大约七八岁的时候,他也这样问奶奶,这是什么饼,奶奶说,这叫状元饼,咱们白白吃了将来就是状元了。
‘好,那我以后就考状元!’小手挥舞,立下壮志豪言。
“原来如此啊,你是不是吃了这个状元饼才考的状元?”叶凝筱调笑,她忽然想到,江逾白不就是那届的状元吗?
“嗯,吃了状元饼就能考上状元。”他抬手擦掉叶凝筱嘴边的油渍,眸中的温柔似乎要溢出来。
扑通!扑通!江逾白一定给自己下蛊了。
外面突然下起蒙蒙细雨,在叶凝筱陪着江逾白刷完碗后,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三点的位置。
两人又在沙发上聊了会天,叶凝筱歪着头,静静的听着他讲述小时候的趣事,原来有的人童年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冰激凌感到幸福。
雨停后,两人出现在楼下,不停的有水泥路上的雨点纠缠在叶凝筱的鞋子上,上车前,江逾白蹲在地上,从怀里拿出手帕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这些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直至车辆消失在视线中消失,他这才转过身来,对面站着一个拿着垃圾桶的男人看着他,显然是来丢垃圾。
“你和叶凝筱什么关系?”申修齐一手插兜,一手拿着垃圾桶站在离他不远处,沉着嗓音问道。
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即将踏入自己老路的人。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江逾白淡漠,语气说不上客气,这个人,就是将他们关起来的那个人。
也是因为他,叶凝筱才会生病。
“你应该知道我。”申修齐道:“上次的将你们关起来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我要提醒你的事,离叶家的人远一点。”
在他看来,叶家就是一颗毒花,谁靠近就会变的不幸。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江逾白不欲多说,侧身就想过去,却被他拦住脚步。
“还是说,你接近叶凝筱为了钱?”
江逾白的脸色瞬间冰冷的可怕。
“像她们那样的富家子弟,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你还要动真感情了?说不定,叶凝筱一个不高兴直接就会将你踹了。”
申修齐继续道:“你是个尖子生,未来的前途一片光明,我劝你早早脱身……”不要走上我的老路。
“我跟你不一样。”江逾白冷声打断,他或许是被迫,可他是自愿的,哪怕最后叶凝筱腻了他,也甘之如饴。
“修齐,在这呢,他在这呢!”
“小齐,小齐!”
就在愣神的功夫,一堆人从胡同里跑了过来,认出了他,一窝蜂的将人围住,申修齐就这样站在中间,仿若被人抛弃一样。
本就比较清瘦的体格,在此刻竟显得有些坚韧。
“小齐啊,你前段时间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这房子让我们挂出去了……”
“已经有人买了,出了八十万呢,依我看就卖了吧……”
“是啊,你这学区房是不是还有一个名额呢,正好你小侄子上学……”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各执一词。
“这房子是我的,我不卖!”申修齐喊道,可声音再次被淹没。
“这房子可是你爸的,你跟你妈本来就每份……”
“这可是老申家的财产,跟你申修齐是半分关系没有的,,死小子,赶紧把房产证拿出来。”
江逾白看着申修齐被这些所谓亲戚的人欺辱,一时间分不清谁更惨一些。
一个是无良亲戚包围,另一个则是无人要的可怜人。
局势越来越乱,弱小的申修齐被淹没在声音中,江逾白脚尖微动,刚要上前,车辆劲猛的机声传来,一辆保时捷迅速窜出,只差一点就将虎狼亲戚撞飞。
众人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那辆价值千万的豪车时乖乖闭上了嘴,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开口。
车门打开,红色的细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一身淡紫色套装的女人走下来,红唇微扬,莫名的具有冲击力,身后的保镖车迅速下来,将他们围了起来。
女人将墨镜摘下,居高临下的扫了众人一眼,语气低沉带着上位者的气息,指向申修齐:“一千万,以后离他远点。”
叶优璇看着申修齐,最后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她还是放不下他。
虽然小妹放走了他,可每天还是有消息送到她手上,让她得知近况。
“你不是说,再也不见我了吗?”申修齐心中五味杂陈,语气隐隐带这些难以抑制的脆弱,为什么,还要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现拯救他。
明明自己是恨她的,可为什么见到她忍不住落泪。
为什么。
“我从来没说过。”叶优璇压下心中想要拥住他的冲动,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千万?这位小姐说的可当真?”有人忍不住问道。
“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没等叶优璇开口,申修齐红这眼开口,这本就是他父母的财产,谁也别想动!
他不会再让他们吸自己一口血。
隔在外面的江逾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只觉可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叶家是食人花,他不还是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