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进到里屋的时候,梁星渡已经在做饭了。
“班长不愧是好男人,勤快持家还会做饭!”楚绣绣老母鸡踱步,一边闻着诱人的菜香一边发自肺腑赞叹:“佳暮你真有福气。”
梁佳暮脱下披肩:“会做几个菜算什么本事,我也会做。”
梁星渡见她倚在冰箱上:“有酸奶,要喝吗?”
梁佳暮充耳不闻:“我来看看你做什么菜。”
宿醉一晚上,从他脸上没有看见半分疲倦,甚至皮肤一如既往的好,脸色也与往常无异。梁佳暮酸溜溜道:“你这人跟别人不一样,喝酒还养人是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火气,梁星渡只侧脸瞥了她一眼:“厨房烟气重,你不喜欢头发沾上味道,出去等吧,很快我就做好了。”
“你忘记你昨晚出丑的样子了?”梁佳暮继续找茬,管他有没有印象,全都胡说八道一通:“不会全都没印象了吧?你可是站在椅子上唱了一两个小时的征服,还在我面前跳了脱衣舞,那身材跟白斩鸡一样让人毫无欲望,还得多练练。”
见梁星渡没反应,梁佳暮换了个姿势,抱着双臂直直盯着他:“你不知道酒品即人品吗,你喝了酒能干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说明你这个人本身就很轻浮。”
终于,梁星渡将火调小,将手擦净后转身,漆黑的眼珠轻转,目光落在她似笑非笑的脸上。
“暮暮,你也喝醉过,你应该很明白酒精只能让人冲动,而不能使人完全失忆。”
闻言,梁佳暮原地愣了足足一分钟,然后脑袋整个大爆炸,脸红得跟水蜜桃似的:“你全都记得?!!”
“记得。”
“天呐!!!!我以为你是喝了酒就会……”
小学的时候梁星渡被上门拜访的阿姨哄骗着灌了一杯葡萄酒,当天晚上绕着客厅跑了半个小时,还表演了在学校排练一个月的小品节目,把梁爸梁妈逗得哈哈大笑,第二天再问他,他就说自己根本不记得了。
“那你三年级喝醉那次,你说你不记得……”
梁星渡轻描淡写道:“骗人的。”
“……”梁佳暮扶额:“你丫的藏得够深!”
“因为很丢人。”
“你还知道丢人!”
好好好,梁佳暮连说了三个好,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梁星渡了。如果他全都记得,那也一定会记得他们在暗阁里肌肤相贴,彷佛亲密无间,还会记得他亲咬她的肩颈,更记得昨夜在众人面前怎样深吻她,回到家里又是怎么把玩她的双足!
救命,她现在想立马找个洞钻进去。
“暮暮,你在想什么?”
梁星渡浅笑着向她走近了一步,梁佳暮吓得转身落荒而逃。奚落什么呀奚落,再多停留一会儿,这家伙指不定做出更变态的事情!毕竟他可是能面不改色承认自己醉酒后所作所为的丧心病狂大变态啊。
现在梁佳暮确认了,她真正佩服梁星渡的是他堪比城墙一样的厚脸皮,说那种下流话脸不红心不跳的,真不知道要羞死谁!
“欸,佳暮你怎么出来了?”不清楚状况的楚绣绣,看见梁佳暮夺路而逃的狼狈模样,十分诧异:“班长是要吃人吗?”
梁佳暮神游转身,轻飘飘撂下一句:“某人闹疯病了,厨房不宜久留。”
然后倒在沙发上以枕掩面,整个人红得和熟透的虾子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