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凉。”
我张嘴打断道。
“安医生,我在。”
“信封是什么人送来的?”
陈凉停顿了下,是在回忆:“一个骑摩托的人。”
“安医生,这封信在递到你手上时已经过了物品安检处。”
陈凉看了看安雀儿的面无表情,小心翼翼的:“安医生,是不是我做错了?属于外来物件的去留我的抉择是不是又错了?”
我:“没有,只是以后无论是怎么样的外来东西,一律处理了,不用再送来。”
陈凉一听,急的快哭了。她不明白现在是该向安雀儿要回那封信件马上丢的远远的,还是先道歉。一番左右不知所措后,她先弯腰:“对不起,安医生。”
因为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陈凉总是会小心翼翼的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但今天安雀儿才发现,陈凉的紧张有些过头了。
在安雀儿想着的时候的面无表情让陈凉以为自己真的生气了,更加卑微的鞠躬要跪了下来。
“陈凉。”
我先一步起身,在她膝盖要接触地面时拉住了她。
“安医生...对不起,我一定会记住,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我拉起她的身子:“陈凉,我头疼的时候是你送的药,这份报表你罗列的明了又细致。”
我看着她的眼睛:“所以,你明白吗?是我需要你。”
过去那种风餐露宿,无家可归的日子她不会再回去了。
陈凉紧紧的看着我,她支离破碎的眼中多了一份光。
“安医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陈凉拉着我的手,紧紧的。她低下头,泪水大颗大颗的夺眶而出。
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思考这封信来的含义。
我收拾了下随身物品,准备往张月家启程。
徐志洲没有开那辆吉普车而是换了辆极为低调的宝马。
“先吃点东西。”
徐志洲把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递过来:“诺。”
我接过袋子,打开三明治的包装袋。
“路程多远?”
徐志洲抬头看了眼后视镜,答道:“四个半小时,吃完早餐,你可以睡一觉。”
张月老家在平城,在乡村里算是发展最快的了,但除了没有监控其他都还行。有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和一个稍微大的商场。
几乎每家都自建小别墅,但却无人修路,下了高速后,徐志洲已经沿着一条坑洼的山路开了很久了。
颠簸着开了许久,车子停在路旁。
徐志洲从车上走了下来。
“前面那栋房子就是。”
推开车门,我跨步走了下来。
徐志洲在我身后,突然开口道:“为什么你要派人监视陈凉?”
徐志洲的疑惑不让人意外,我回头看着他:“如果说是监视,看住她这个词更为贴切。”
徐志洲故作了解的“哦”了声,上前走了两步:“陈凉她不正常?”
我看向远处的房子。成排放去,高低不一。
“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是不适合在那个岗位上的。”
“这是为了病人和我自己打算。”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辞退她?”
我摇了摇头:“一个人的内心越是极其渴望和放不下一种东西,是最容易钻牛角尖的,更何况是陈凉这种情况。”
“辞退她,我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
徐志洲盯着安雀儿,尽管她说的话再冷淡,但他还是感觉出来了不同的意味。
他轻轻弯唇的故意问道:“那什么时候合适?”
安雀儿那张清丽的脸上表情淡淡:“走吧,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