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地理位置的报告以及危房的检测:“他们一直都在欺骗你,自始至终。”
她一字一句的看完后弓着腰,似乎在细细回想这些时间里的种种,霎时泣不成声:“我的小伟!是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害死了你啊!”
虽然间接致死和直接致死的量刑判定不一样,但就凭陈伟分尸的残忍恶劣行为,就已然构成故意杀人罪,应当被处以死刑。
但就由陈辛的角度看待,是她,亲手告发了弟弟,自己才是导致他死亡的真正“凶手”。
他们可怜,但更可怜的是张月。
我的声音显得冷漠的传来:“为什么张月死了,你还要去收养张淼?”
陈辛猛的停顿住,连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脆弱的盒子被我修复好了,我打开木盒子,拿出里面的收养证明。
“这些,都是在你卧室里衣柜上方找到的。”
陈辛听完后,连悲伤都忘记了,她拿起盒子:“你说是在衣柜上面找到的?”
“对,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缓缓皱起眉头,喃喃自语:“我记得不是放在别的地方吗....?”
脑海里,突然出现那次在酒店发现陈茉时的场景。一切好像发生的就是那么恰巧,就好像有人知道我们的行程而提前预知了一样。
我抓住她的手:“你是说,这个东西原本不是放在衣柜上面的?”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接上我的第一个问题说:“你们知道她们是亲姐妹了。”
我冷漠的看着她,而她的神情变得冷淡起来说。
“当然得收养她啊,不然张月第一名考上市中最好的高中这件事我该怎么解释?”
她的表情理所应当,自始至终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张月二字,而其内容,我根本看不到她对张月以一个养父母应该有的一点点关爱。
“既然你不能对她负责任,那为什么要收养她?”
那个未曾谋面,却让我感知到一生都可怜的孩子。
陈辛歪嘴笑了笑:“当然是因为她小心翼翼又能干啊。”
先前我想她没有那样的心思,我想我错了,愚蠢又恶毒,才是形容她的。
“你真的...”我看着她,那一瞬间一切恶毒的语言冲进脑海“你真的不配为人父母。”
“安小姐,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陈辛歪着头,表情危险的看着我。
我的脚步向后退了一小步,“你想说什么?”
她依旧抱着那未完工的毛衣,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安小姐,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她又再一遍重复这句话,迈着脚步更近一步朝我走来。
“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一声大叫伴随着她抽出针织的木棒尖锐断朝我扎下,我闪躲了一下:“陈辛,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躲避使得她更为兴奋,她重新摆起落空的手,再一次狠狠的朝我扎来:“你能理解吗?!”
我再一次躲开她的攻击,在她朝前扑空去的空档,我抬脚狠狠的踹了她的背,她嗷呜一声,倒在地上。
她很讶异的看来,显然我在她眼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方。她完全没想到我能反击。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装疯卖傻,至少能活着不是吗?”
离开精神病院后,我把录音笔的内容发给徐志洲。徐志洲就着手通缉那两个人。
回到家拿钥匙开门时就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顿感不妙,我快速的开了锁。
“胡馨?胡馨你在吗?”
更为浓烈的气味猛的钻入我的鼻子,气味果然是从家里传出来的。
我把东西丢在地上,一下就看到胡馨睡觉的屋子门是开着的,我立马朝厨房走去,就看到蜷缩在开放厨房地上胡馨。
我打开窗户和所有通风的窗口,再去检查煤气泄露的来源,煤气阀门被拧开了,我扭回去,确认到再也扭不动后,蹲下:“胡馨?胡馨,你还好吗?”
我推了推胡馨,她毫无反应。只是把脸埋在膝盖。
我抱起她,先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后,再到外面打了消防电话,以防万一,要消除安全隐患。
我给徐志洲打了电话来帮我看着,我先带胡馨去医院。她好像是昏迷了,不知道和煤气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