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失踪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淼微微瞪大的眸子轻轻的颤了下,停留的眸子放空着回想起:“在被他们囚禁起来前,我和胡馨发生了争吵,那天我差点就从天台上掉下去。”
回想起那天,张淼是无尽的后怕。
天台,深冬的季节冷风刮过都带着刺痛的错觉。
“胡馨?同学说你找我有事?”
天台的边缘,胡馨站在那里。张淼眯着眼迎着冷风,一步步朝她走去,前者并没有回应她,她心觉奇怪,边走边再喊着她的名字。
“胡馨?”
张淼记不得事情是怎么样发生的了,几步的距离很快到底,她抬手落在胡馨的肩膀,刮起来的风吹的她乌丝凌乱,透过发丝张淼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有五指掐过留下的红痕。
她皱着眉抬手想要去碰一下:“你的脖子...你又伤害自己了吗?”
胡馨她转过头来,冷漠的看着她,张淼瞪大双眸,还来不及询问,她的手就被胡馨拉住,然后摔出天台边界。
甚至连惊呼都来不及,张淼凭着下意识死死的攀着边缘的石台,面露难色的看着胡馨:“胡馨...你怎么了?我...我快要掉下去了....”
站在原地仍由冷风掠过的胡馨不动如山,她垂眸,面若冰霜的看着张淼,她只说:“为什么?”
那次的殴打,一直都是张淼心里的愧疚以至于成为了一种心魔,她闻言瞬间低下头,心头涌上无数的情绪,但却被石头死死压住一样无法宣泄。
所以最后化作无数句:“对不起,胡馨。对不起....”
她从来没想过胡馨会同她交朋友,自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向任何人坦开心扉,也变成了一直保护自己而生的刺猬。
她缓缓的蹲下,看着张淼,她说:“我帮你死,你替我活好不好?”
张淼听着停止了呼吸,她一直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逼着胡馨,那东西是她疯狂要逃避却又无能为力的。但到了死于不死这种程度,是她未能想到的。
“胡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胡馨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的倒映着张淼的身影,她说:“我知道,我没疯。”
张淼复杂的看着她,她不知道从何处劝起,毕竟自己曾经也是伤害过她的一员。
她指尖泛起刺痛,应该是攀墙而破裂了口子,她垂着头又抬起看向她:“胡馨,你怎么了?和我说说好吗?”
那天的胡馨没有固执到底,拉起张淼后两人坐在天台边缘待了好久。
张淼说:“她躺在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她很疲惫,我拍了拍她的背。”
回忆到最后,张淼看向我:“安医生,胡馨她是不是生病了?”
轻轻的,我点了点头。
“都是因为我...我很后悔那天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张淼抓着头发,愧疚不已。
“安医生..、我能不能,能不能去看看她?”
我没有说话,而是喊来徐志洲叫他带张淼先离开,然后对她说:“胡馨她还没有醒来,等她醒来了再谈你们见面的事情好吗?”
她垂着头,整个人情绪低沉的很:“张月。”
闻言,她抬头看来:“你认识张月吗?”
所以那次的差点坠楼以及内容,就是张月所说的内容,她没有撒谎。
张月看着我,眸中情绪错杂起来,她皱着眉似乎是在细细回想,最后她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不知道这个学校里还有和我名字一样的人。”
张月对于欺负他人这件事情表现的很坦然,并没有一丝想要掩盖的样子,我沉了些思绪,想起另一个“张月”说的那些话。
我点了点头:“你先回去休息吧。”
张淼虽不舍的依旧看着紧闭的病房门,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陈凉离开了。
这边徐志洲接了个电话,期间快要说完时,时不时的瞥了我几眼,那内容显然是和我有关系,等到他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对我说:“张月来了。”
其实早在那天口供过后徐志洲就已经传唤过张月,因为又涉及另一件案件。但一直都没见她人影。
作为胡馨的主治心理医生,我需得出面一起去审讯张月。
在去之前,我要在警局的同事去询问李永辉一件事,那个说张淼和胡馨在做戏的是不是张月。
安顿好胡馨后,我才跟着徐志洲回了警局,刚走进办公室内,同事就走了上来:“安医生,你猜的没错,李永辉说确实是张月。”
我点了点头,朝审讯室走去。单向玻璃外侧,明晃晃的白炽灯下,张月双手握拳低着头坐在审讯员的对面。
徐志洲:“阿威,什么情况?”
阿威面上愁容:“老谭已经审了半个小时,她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老谭是警局里极具经验的预审员,可也最怕一种,什么也不说的。
此刻,审讯室内。
“张月你好,本次的传唤是需要你证明有关“张月”被绑架的具体细节。你所说的一切都和李永辉的最终量刑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所以,我希望你能对我们知无不言,这样子对你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面前,张月依旧不动如山的依旧垂着头,此前,她对于李永辉对她性侵的事实知无不言,但有关于“张月”的事情上,她似乎态度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