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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月落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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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端水来,我要洗漱。”

我起身拉开床幔,还没来得及抬脚,知夏嗖一下就不见了人影,一阵风似的。

只听她边跑边喊,“殿下等等,奴婢这就去把暮秋和恋冬妹妹一块儿叫来。”

我扶额叹气,内心翻腾:怎么还有人啊?

这封建糟粕要不得,一个人洗漱哪还用得着这么些人伺候?

三人又是烧水,又是温毛巾,操作流程不是一般多,仅洗漱就花了一炷香的工夫。

漱口茶碗里泡了桂花,洗脸铜盆里飘着芍药,哪怕我已经如此适应了半个来月,却还是不大适应。

回想起以前在现代的日子,挤到见底的牙膏,用到劈叉的牙刷,还真有点怀念的味道。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暗骂自己没出息,真是过惯了穷命,竟连享福都有罪恶感。

不过人都是贱东西,哪怕罪恶感都快冲破天际,我也不愿再回到那样的穷日子。

为了这世代富贵命,我可得加把劲得罪驸马,只有惹得他厌烦,再让他恨我,我才能在二十六岁那年顺理成章地死在他手上。

用完朝食,我正闲得无聊,便想去触驸马的霉头,于是问:“驸马在哪?”

暮秋福身,“听府门当值的说,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我焦灼地跺了跺脚,“新婚燕尔,他不留在府中陪我,这是上哪儿去了?”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暮秋道:“奴婢们不知。”

我猴急得挠了挠脖颈,“驸马身边的人你们可认识?”

知夏上前一步,“驸马身边的小厮名唤南水,奴婢见过几回。”

“回头你去替我打听打听,且问他驸马今日去了哪里。”

“记住,旁敲侧击,万不可提是我要问。”

“是,奴婢知道了。”知夏回。

我刚抿了口茶,便听识春在门外报,“长公主殿下,有一女子需得殿下亲自过问。”

“什么人?”

“是,是驸马近身伺候的人。”

“驸马的人?”

此时,我并未意识到所谓的“近身伺候”是什么意思,还当是如识春她们几个一般,不过是个贴身婢女而已。

“让她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口处便走进一个婀娜娉婷的女子,身量纤细娇小,玲珑有致,面相柔和,五官圆润,有着独属于南方女子的柔情,像是块儿工艺绝佳的上等苏绣。

“你就是伺候在驸马身边的人?”

“奴婢姝婉,见过长公主殿下。”

静女其姝。

婉如清扬。

这般有意境的好名字,一听便是有心之人琢磨出来的。

却只是个婢子,当真担得起这么个好名字?

“也是宋人?”

“是。”

“多大了?”

“年十六。”

“跟在驸马身边多久了?”

“回长公主,起先还在建康时奴婢就伺候着驸马了。”

暮秋替我倒了杯茶,我含着茶打量又打量起姝婉来。

她头梳双环髻,身穿与府内婢子相同的服饰,面料却更显丝滑柔顺。

与识春她们所梳的双螺髻不同,双螺髻本是大魏侍女们的统一发式,而双环髻则在南朝舞女间最为时兴。

姝婉低下头时,我的目光被她发间插着的一枚轻云花钿吸引,寻常花钿都以金银制成圆形,取荣华富贵之意,花式也多以牡丹、莲花这等有吉祥寓意的为主。

而姝婉的这枚花钿却以碧玉精心雕刻,上头的轻云纹栩栩如生,亦如那人中衣袖口处的团云纹般优美。

我近日来无所事事,常把库房里的那些金银首饰翻出来看看,可纵使我贵为大魏长公主,库房里放着的花钿也都以珠翠、宝石做镶嵌,却从未见过这等用玉石雕琢的花钿。

我忽而想起昨夜刘起头上别着的那支玉簪,竟也有着如此润泽通透的碧色。

“你这花钿倒是精巧,本公主竟从未见过,不知是打哪得来的?”

我捻起桌上的一颗酸枣含进嘴里,枣中蹦出的酸气逼得我牙根打颤。

“殿下,奴婢的这支玉花钿是个不起眼的旧物,值不得钱,许是早就不时兴了,殿下这才未曾见过。”

我实在没忍住牙间的酸味,禁不住皱眉,“旧物?可是谁人送的?”

姝婉俯下身子,道:“是位故人赠与奴婢的。”

话茬到了这里,我却没打算继续刨根问底,转而道:“你先前说还在建康时就已跟着驸马,如此说来,原先丹阳王还是义阳王时,你便入了王府?”

“是,奴婢自十岁那年便入了义阳王府,是夫人亲自将奴婢指到驸马身边伺候,后来王爷举家来到大魏,也把奴婢一并带了来。”

我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刘起今年二十,长她四岁,那岂不是十四岁起就留她在身边伺候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过两个奶娃娃,能懂什么?

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自小处在一块儿,不是青梅竹马是什么?

我将手中的茶杯捏得嘎吱作响,语气平淡地问她,“你头上的这支玉花钿可是驸马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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