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众人物,倘若牵扯上这样的丑闻,职业生涯也许基本上就断送了。
曾经的顶流男团之一,队里的颜值担当辉京,曾被新闻大肆报道进出法院和监狱,力图证明自己的清白而终于败诉,前两年夹着尾巴逃去了东南亚。
听说,现在偶尔出现在直播里面,也同那些不入流的网红一样靠着媚粉、打赏度日。民众对这事几乎是零容忍的态度,加上仇富心理作祟,和亚洲许多国家一样,这类丑闻倘使发生在艺人、明星身上,人人都可以口诛笔伐。
“光众人的口水差不多就要将人淹没了吧”,焘宇这样想着,“……可是,就算是一个组合,也还不能证明什么。”
泰民翻着台本,一面用彩笔在旁边做着笔记,焘宇见了,忙问,“哥,那是我的台词啊?”
“是啊”,泰民头也不抬,“自然连你的台词我也要都背下来,否则怎么能接的住你的表演?”
“嗯……哦”,焘宇暗忖,越是同这人亲近,越是要被他的缜密和认真所打动,“我几乎可以想象哥从前读书的样子来了。”
“什么?”泰民终于抬头,望着他身穿着粉色圆领毛衣的样子,眼里瞬间涌起了柔情,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总之,我并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啦。应该是叫‘笨鸟先飞’吗?”他自己说完,也哈哈笑了。
“不会啊,我很羡慕读书好的人。其实那时候我因为苦于学习,实在学不进,才跟父母说要做演员。现在想起来,是一种逃避方式罢了。”
“那么你原本对于演戏是不感兴趣的吗?”
“嗯”,他莞尔,“……其实现在觉得也很有趣。怎么说呢?和现实生活完全不同的氛围,可是又不能说完全是脱离实际……常可以和自己的心灵对话,叩问内心的感觉。”
泰民差不多能明白他的意思,“要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本质上是上班下班、结婚生子,但是缺乏光影和艺术的调和,精神上就先因为日常蹉跎而颓丧了。”
这话说起来拗口,个中况味也并非是随便对人说起的。可是这两人因为晓得对方能懂,因而反倒无所顾忌、畅所欲言起来。
“自然因为外形的限制,如今我还可以演出一些青春靓丽的角色,不过也只是这样罢了,哥同我不一样,你的戏路是可以更宽些的。”
泰民感谢他这样的慧眼识人,暂时地将手放在台本上,压住了不使它从膝盖上滑落。
“我想我面部的棱角还不够分明,公司的社长曾说过希望我去改动眼睛或垫高鼻子,我一直没有同意。”
“你们的那个公司……”他努力想着,怎么也想不起名字来。
“都是些不出名的老年人了,所以也怎样约束我们”,这是说的好听,其实就是由着他们自生自灭的意思。
“合同签了几年啊?”
“开始是一年,现在怕麻烦,是三年。焘宇呢?”
“我吗,我并没有签公司。工作方面,是哥的公司那边接洽。”
“世源哥也是那边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