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话最好不要叫度玛知道，不然醋缸疯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去深渊之前这家伙突发奇想拉着她问更爱现在的他还是江临风时候的他？

宁知挠头，不都是他自己，有区别吗？结果那家伙居然生气了，扭头就走，被宁知摁住好一顿亲才不撅嘴了。

米娅这个外星人完全没get到宁知这句话里的深意，颇为感兴趣的说：“她的灵魂不完整，不过随着她实力的提升，好像现在她身体里的灵魂越来越强大了，被她分离出去的那部分灵魂再想回来，怕是得经过一场自我阉割才行……”

宁知愣住：“你说什么？”

这句追问不需要回答，她已经听的很明白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她一直以为剧情意志是天地法则的一部分，不允许她这个变量破坏原本的剧情才会一遍遍想抹杀她，努力培养何冰，现在发现何冰太废了决定亲自下场来干她。

没想到啊。

怪不得以前每次那抹意识来找麻烦，度玛会毫不犹豫对何冰出手，现在又说等她附身在何冰身上彻底融合，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唏嘘一阵，宁知向米娅请教：“为什么何冰分离出去的这部分能动用法则之力？她好像还能主宰别人的命运。”

米娅愕然：“你在说笑吗？只有真正的神明才能看破命运轨迹，把凡人的一生玩弄在股掌间，她只是一半被分出去的灵魂，侥幸把自己融入法则才能存活至今，顶多是能动用一部分法则之力，你太看得起它了。”

宁知若有所思。

原本还觉得这抹意志太过麻烦，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现在看来该着急的不是她，而是那抹意志才对。

毕竟自己另外半个灵魂有了自己的意志，并不想与她融合，甚至很抗拒她的到来，她必须得先想办法跟自己和解才行。

幸灾乐祸的同时宁知脑子里又冒出来另一个问题，何冰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

这个问题怕是只有何冰自己知道了，她现在想太多也没用，不如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克制时空之力。

宁知已经决定先把何冰的事放一放，让她自己去玩，没想到没多久何冰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宁知还以为来的是分离出去的那一半灵魂，毕竟现在度玛不在，何冰突然发难也不奇怪。

大战在即，她重新把瑞金和西里尔召唤回地球位面，让两龙隐藏气息躲了起来，一个人出来，把何冰约到了京市郊外。

何冰倒也耐心，让她去哪她真就一个人过来了。

看到她冰冷目光中些许的复杂之色，宁知微微松了口气，是原版的何冰。

长满荒草的废弃公路上，宁知微微扬眉：“有事吗？”

“你好像对我的情况很了解。”何冰也是聪明人，见她对自己戒备成这样便已经猜到了什么。

宁知微微一笑：“知道一些。”

“那你能告诉我吗？”

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应该也不希望我被那股意念夺舍吧。”

还真被她说对了。

宁知思忖片刻，如果她把从米娅那里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何冰，最好的结果是何冰不愿被吞噬，与另一半灵魂互相牵制不死不休。

最差也不过是何冰主动放弃自己的意识，情愿被那半个灵魂融合吞噬，不过这也正好让如了她和度玛的愿，省的两人演戏了。

想清楚这些，宁知便如她所愿的把自己都知道的告诉给何冰。

最后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法阵图送给何冰：“这个魔法阵叫逆位双生，不如果有一天你坚持不住了，用上它或许能有一次逆转乾坤的机会。”

这是宁知死乞白赖从米娅那里讨要来的。

何冰还没能消化掉这个巨大的信息，伸手接过图纸，讽刺的笑起来：“原来如此。”

她就知道这世上不可能有平白送到嘴里的好处，代练帮人上号还能拿到报酬呢，她代练这么久的接过却是被……彻底抹除。

她收起图纸，深深看了宁知一眼：“我就不说谢谢了，如果我成功了，也是在帮你。”

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宁知叫住她：“你有没有以前的记忆？为什么她总是针对我？我好像都不认识她吧。”

何冰回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道：“大概，是嫉妒吧。”

宁知一个人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嫉妒她就要针对她，毁了她，再夺走她的一切？

嫉妒使人发疯，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