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和宋暮野在外面买完东西回到家,此时安鲤走之前用拖把拖干净的房间地板已经变得干燥。
安鲤把买回来的窗帘、窗纱和地垫丢进洗衣机里洗,然后叫上木头和自己一起上楼把放在二楼客厅里的行李搬进他们要住的那个房间。
两人先把新买的双人床上面的蚊帐取下来,又用干净湿抹布擦干净木床表面的灰尘后把它挪进房间,让双人床的床头紧贴墙壁,整张床靠墙放置正对着不远处的窗户,安鲤将商家送的床头柜也摆放在床边,宋暮野则把取下来的蚊帐又重新装好。
接着,两人又把装有被褥和衣服的三个木箱子搬进房间沿着墙根依次摆放,一排木箱子正对着床尾。
之后,安鲤和宋暮野把六个实木格子柜分别搬进屋子里,紧挨着床尾摆放。格子柜三三一层叠放在一起,第一层摆放的格子柜的高度和床齐平,第二层的格子柜便可以完整出现在床面上方。
他们捡回来的两个木桌子的桌面已经坑坑洼洼了,有被蚊香烧过留下来的黑色烧焦痕迹、蜡烛燃烧留下来没能清理干净的烛泪和各种划痕。
安鲤和宋暮野两人把两张桌子搬进房间,把两张桌子靠墙并排摆放在窗户前,让桌子的边缘紧贴着拐角处的墙壁,在擦干净的桌面上铺上透明桌垫,再把用清水洗干净的桌布铺在桌垫上方,这样一来,两张桌子又成了桌面平滑的新桌子。
两人之前住地下室的时候一直是用装衣服的大木箱当作凳子,由于木箱的和木桌之间的高度差很大,两人十二三岁的时候一直都会在屁股下垫课本才能舒服地趴在桌面学习。之后几年长高了一些垫的课本数量也随之减少,不过两人也因此习惯桌面高度和胳肢窝齐平,坐着偏矮的凳子在高桌子上学习,坐与桌子配套的椅子会让他们觉得低头写作业或者看书时整个脑袋都在垂着,再抬头时脖子会很酸,本来坐得直溜溜的后背也会不自觉地弯起来,所以,他们今天买回来的大木椅就是比同高度的桌子配套的椅子低上一些。
安鲤和宋暮野把两把椅子放在桌子旁,又去外面搬两人的书,把书挨个摆放在格子柜里,整理好书又去把台灯、插板、笔芯、文具袋、书立、本子、草稿纸、喝水杯子、梳子、镜子、剪子、指甲剪……这些各种各样的杂物拿进房间依次整齐摆放在书桌上。
“木头,你去下楼把洗衣机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晾在绳子晒,我把房间的地再拖一遍。”二楼客厅都是尘土,他们刚才进进出出的搬东西,又把刚拖干净没多久的房间地板踩的都是灰鞋印。
“不用,我来。”宋暮野说完刚要转开,想到小鱼和自己说的话又停下来补充一句,“你歇会儿,别累着。”
安鲤从善如流地点头应下,“行,那就你来拖地。”
他也确实有点累了,先歇会儿,等休息好了再干活。
木头下楼去晾洗衣机里洗好的窗帘、窗纱和地垫,安鲤晒着太阳一脸惬意地趴在阳台上看着他在院子里晾东西。
微风拂面,木头在楼下干活,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们手里有了钱,一切都刚刚好,一切都没有错过,安鲤觉得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日子了。
宋暮野把洗衣机里的东西晾在绳子上,提着一桶水和新买的拖把上了楼,开始拖房间里的地板。
安鲤在阳台上晒了一会儿太阳,穿着拖鞋下了楼,再上楼时他端了一盆干净的水,手里攥住一块干净抹布,他准备把门窗和门窗框擦干净以后,把买回来的免打孔滑轨粘在窗框上。
宋暮野在屋里拖地,安鲤站在阳台上擦房间里的窗户玻璃和窗框,两人各干各的,时不时聊上两句。
等宋暮野把屋里的地板拖干净,安鲤也把门窗和窗框都擦干净,在房间内侧的窗框上粘上了两个滑轨,一个轨道用来挂窗户,一个轨道用来挂窗帘。
“木头,你别把桶里的脏水提下去倒掉,你先歇一会儿,等我把二楼客厅和其他三个房间扫干净,你用拖把把地板随便拖一拖。”安鲤冲木头喊道,将滑轨贴好后,赤脚从窗台上跳到阳台的水泥地上。
“好。”
“哎呦。”被太阳晒热的水泥地温度很高,安鲤没意识到这个情况,跳到地上冷不丁打了一个颤惊呼出声,狼狈又滑稽地在原地跳脚。
“怎么了?”
“没事,没事。”安鲤一边和木头说话,一边四处搜寻自己拖鞋的身影。
看到拖鞋就在自己斜后方的位置,安鲤赶紧转身走过去把拖鞋穿上,穿上鞋发现木头正皱眉看着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