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官方给出的决赛地点是在X市的一所985高校中,官方为这些来自各个省份的学生和带队老师们免费提供了食宿。
安鲤和何乐住在同一个房间,他们所在的三平省共有33名学生参赛,参赛人数最多的省份有68名学生参赛,参赛人数最少的省份也有21人。
各个省份的参赛学生加在一起共有450人,这其中只有50人可以被选进国家集训队。
X市是一个南方沿海发达城市,安鲤和何乐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天,他们在这期间也认识了住在他们隔壁,一位叫王洋的男生,对方来自帝都。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三人慢慢熟悉起来,安鲤和何乐都加了对方的微信和□□。
没有比赛的时候,三人经常一起约着出去玩。安鲤每次都会拿上新买的相机,同何乐和王洋一起去逛X市的旅游景点,回到酒店便把相机里的景点照片导到电脑上,再把这些景点照片发到木头的新手机上,告诉木头他今天去了哪些地方,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事情,两人约好今年暑假或寒假一起出来旅游。
即使他和木头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或者打视频,可安鲤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木头,他知道木头也是一样。
决赛结束这天,获得一等奖的学生共有138人;获得二等奖的学生共有192人;获得三等奖的学生共有120人;包括安鲤和王洋在内的成绩排名前50的学生被选进了国家集训队并且有且仅有这50名学生每人额外获得两万元奖金。
由于获奖人数过多,按照前几年的颁奖规则给得一、二和三等奖的学生都可以获得奖金,耗资太大,官方今年便只决定额外给前50名进国家集训队的学生发奖金。
如果安鲤他们这些排名在前50的学生在后续的考核比赛中依旧能名列前茅,就有机会被保送到如清北这样的985、211高校。
安鲤排在第11名,王洋排在第42名,两个人都获得了一等奖,何乐排在第163名,获得了二等奖。
决赛结束的当天,安鲤他们这些学生便可以在本省带队老师的带领下坐车返程。
高铁上,安鲤和何乐的座位挨着,两人正在三人微信群里和王洋聊天,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位男生忽然问他们要不要打牌。
这两个男生是一个学校的,两人上车前特意在高铁站的站内超市买了两副牌,想着到时候找人一起玩斗地主打发时间。
“只玩斗地主也挺无聊的,要不咱们加一点惩罚吧?”坐在安鲤正对面戴蓝色帽子的男生突发奇想,开口提议道。
“行啊,输的人要来什么惩罚?”安鲤和何乐两个人都没有意见。
戴帽子的男生从自己背包里掏出苹果平板,打开平板找到某一个软件,“这个题库里面有很多数学题和物理题,咱们就让输的人做题。输的人要在一分钟之内做对赢的人在这个题库里选的一道物理题或数学题,在一分钟之内没有做出来或者做错题,再加罚三道题。你们觉得这个惩罚怎么样?”
“行啊,我们两个人都没意见。”何乐和安鲤都觉得这个玩法挺有意思的。
“我们两个人也没有意见,那咱们就开始发牌。”
四人将两副扑克牌混在一起,开始玩斗地主。
其他坐在他们周围的学生注意到他们的玩法也来了兴趣,伸着脖子或者直接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他们座位上看他们玩牌和做题,更有自来熟的学生直接开口说要加入他们。
有和戴帽子的男生一样买了扑克牌上车的学生见他们玩牌玩得开心,也仿照他们的惩罚方式玩牌。
安鲤他们玩了四个小时,四人中有人玩累要休息或者不想玩了,也会把位置让给其他学生,自己站在一旁看其他人玩牌和做题。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溜走,等到带队老师招呼他们提前收拾东西准备到站下车时,玩牌的学生有些意犹未尽又觉得可惜地放下手里的扑克牌,还没有玩够呢,怎么就要下车了。
安鲤和何乐拿上他们的行李和零食袋准备下车,他们县城没有高铁站,等出了省会的高铁,他们还要坐车去城市另一边的火车站买票坐火车回县城。
高铁即将到站,安鲤和何乐原本想要和带队老师打过招呼出了高铁站直接打车去火车站,这时,车厢里的所有学生听到带队老师让他们下了高铁跟在他身后,大家一起出站,出站后他把他们带到一个地方,省教育局为他们安排的大巴车已经提前在那个地方等着,大巴车司机会把他们这些学生送到他们各自所在的学校。
“太好了,这下咱们不用再打的去火车站坐车回县城了。”
“我还以为咱们要自己坐车回学校,没想到教育局居然给咱们安排了车。”
“……”
学生们都松了一口气,安鲤和何乐也一样,他们两个人也不想在路上来回奔波。
***
安鲤和何乐下了高铁,跟着带队老师找到了教育局安排的送他们回学校的大巴车。
安鲤他们上午10点左右从X市坐高铁离开,坐了5个小时的高铁,又花了两个半小时从省会坐大巴回县城,等到安鲤和何乐还有其他两位一高学生坐大巴出了县城高速路口,已经是下午6点43分。
等安鲤和何乐推着行李箱、背着背包站在二高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18分,各班的学生正在上第一节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