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帮阿姨这个忙吗?阿姨一家之前还请你和你朋友一起吃了饭。’
安鲤有些不耐烦,他们什么交情啊?他凭什么要放弃他们满心欢喜期待的旅游,只因为杨冯妈妈的几句话就坐车返程去帮对方这个忙啊?她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了,他明明已经告诉过她,他不想给那位大爷的孙子补课,而且她明明也知道他已经坐上了火车,还一直发消息让他帮忙。
是不是因为他妥协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她以为他还会妥协第三次?
‘不好意思,阿姨,我实在没时间,而且我和那位大爷发生了口角,我也不想给他孙子补课。’
‘安鲤,你真的不愿意帮阿姨这个忙?’
‘对,不愿意,我实在没时间,你让那位大爷请别人吧。’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这件事,杨冯的妈妈一声不吭就把他的电话给别人,拿他做人情,到头来反倒是他这个受害者被杨冯妈妈这个“加害者”责问。
‘行,我知道了。’
安鲤的“不好意思”发出去却看到这条消息旁边出现了红色感叹号,与此同时,在他这条消息下方也出现了你不是对方好友的一条提示语。
安鲤震惊一瞬,忍不住笑出声,这可真够有意思的。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笑起来了?”张旭东三人正在打游戏,张旭东无意间抬头看到安鲤正看着手机页面笑,笑着随口问了一嘴又继续低头盯着手机屏幕。
“没事,碰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人。”安鲤答。
宋暮野听到这句话转过头看小鱼,“什么有意思的人?那个人是谁?”
安鲤见木头的神色有些紧张,于是打开他和杨冯妈妈的聊天页面,把手机拿到他面前让他看,“杨冯妈妈把我的电话给了和她住一个小区的领导的爹,也没有把老大爷想让我给他孙子补课这件事情提前告诉我。那位老大爷刚才打电话给我,语气不好,我刚才和那老大爷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拒绝了之后,那个老大爷可能给杨冯的妈妈打了电话,杨冯的妈妈就发消息过来,让我不要旅游了,说可以补偿我买火车票的钱,让我坐火车回去给老大爷的孙子补习,要拿我做人情,我不同意她在微信上就把我给删了。”
“什么?”张阳明和张旭东两兄弟听到安鲤说的话,游戏也不打了,张阳明气冲冲地为安鲤打抱不平,“这个阿姨也太有意思了吧。哪有她这样的人?想让你帮忙,也不可提前和你说一声,你不同意帮忙。居然还把你给删了,她当她是谁啊?当她自己是天皇老子啊。”
“对啊。”一旁张旭东赞同地点头附和,“她自作主张拿你去给她和领导攀交情,你还没生气呢,她居然生气地在微信上把你给删了,这人真有意思。”
“对啊!她之前让你给她儿子在中考前三天补课的时候倒是态度挺诚恳的,结果现在,她儿子的中考成绩可以进一高重点班了,一看你不愿意继续被她利用,用完直接丢,什么人呐!”
“管她呢,反正安鲤已经拒绝了,她也把安鲤给删了,以后也很少会碰面,咱们管她生气不生气呢。”
安鲤喜欢与人为善,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旭东哥说得对,之前她拿钱让我给她儿子补课,我拿钱办事,也没有对不起他们家的地方。”
宋暮野一声不吭,拿过小鱼手里的手机,解了锁把杨冯妈妈的手机号拉进黑名单,同时把杨冯妈妈的微信拉黑又删了她。
做完这些事情,宋暮野把手机还给小鱼,“咱们就当不认识她。”
“嗯,就当不认识她。以后也很少有机会和她见面,咱们就当没见过她。”安鲤无所谓地冲木头他们三人笑,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上辈子,他工作以后也遇到过这种类似的事情,这不过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一种蔑视而已,在对方的心里,两人的地位从来都是不平等的,他是可以任对方搓揉捏扁的。
安鲤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惜杨冯的妈却不这样想。
从他们到达第一站落脚酒店的第二天开始,张旭东频繁接到县税务局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
对方说他有一个税务有问题,让他赶紧回来补税,如果一个星期之内,本人不能亲自到他们县税务局进行补税,他们县税务局会对他依法进行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