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鲤跑了,赵勇也不装了,拎着手里的扳手去追他。
“救命啊!”
“救——命——啊!”
“救——命——啊!”
“杀——人——了!”
“……”
安鲤一边疯狂往前跑一边大声呼喊,希望有人来帮他拦住赵勇。
多亏他天天打羽毛球,也算是有些运动基础,不至于跑两步就累得跑不动了。
安鲤沿着田间小路一直往前跑,终于看到了房子,在赵勇抓住他的那一刻终于跑到了村子里,被赵勇按到在地上。
“哎!你想干嘛?!”
有一个中年男人听到动静拿着铁锹跑出来查看情况,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拿着扳手就要往身下孩子头上抡,壮着胆子赶紧冲上去一铁锹砸在了陌生男人脑袋上。
“来人啊!来人啊!”中年男人一边用铁锹猛拍陌生男人的后背,一边大声呼喊。
听到动静跑出来的村民越来越多,有人趁机报了警,也有人从家里拿了一捆绳子把陌生男人捆了起来。
看到赵勇被人制服,安鲤浑身瘫软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妈呀,吓死他了!他还以为他今天死定了。
警察局接到一位高考考生打来的电话,一名警察匆匆赶来要送他去考场,没想到没在约定好的位置找到人,却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附近村民打了报警电话,说是有人行凶。
这名警察到了村子,却发现当事人之一正是给他们警察局打电话问地址的考生。
二高校长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还以为是有考生忘记拿准考证,进不了考场,在考场外面值班的警察给他们学校打电话让他们开证明,没想到却是喊他去警察局做笔录的。
“老校长,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位叫赵勇的老师,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他今天下午三点二十分左右试图用扳手谋杀你们学校一位叫安鲤的高考考生,您有时间的话,麻烦您过来或者派一个代表过来做笔录。”
校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勇居然要杀了安鲤?!
***
宋暮野接到小鱼的电话,听到他差点出意外,脑袋“嗡”得一声再也听不见手机里的声音,脑海中一直有刺耳的声音在响。
宋暮野想从沙发上站起身却腿软得使不上力,想用胳膊撑着茶几站起来,膝盖更是直接磕在了茶几上。
宋暮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院子里走。
宋暮野骑着电动车一路狂飙,到了警察局,看到小鱼脸上和膝盖上的擦伤,左臂缠着绷带,当即红了眼,愤怒的目光在警察局扫视一圈,终于在角落找到了带着手铐正做笔录的赵勇。
宋暮野快步走上前,二话不说一脚将赵勇踹翻在地,压着他把他往死里揍,一拳一拳狠狠砸在赵勇脸上。
周围的警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纷纷上前拉人,三个警察都没能把人拉开。
安鲤看着不远处的混乱场景,捂着脸忍不住叹气,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早知道他刚才给张旭东打电话,让张旭东过来帮忙处理事情了。
“行了!别打了!”安鲤受不了地大喊一声。
宋暮野听到小鱼的声音,理智回笼,拉架的警察看到他终于停了下来,赶紧把人架起来按在一旁的椅子上。
“冷静,冷静!”
“小兄弟,你先冷静一下。”
“来,先喝口热水消消气。”
“……”
“不用。”宋暮野把递到面前的一次性水杯挡了回去,起身坐到了小鱼身边。
“我根本就没事,你干嘛这么冲动,非要在警察局打他?你不怕警察拘留你啊?”
“你要是真出事了,我直接拿刀捅死他。”宋暮野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赵勇,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这句话可把周围的警察吓了一跳,刚想开口教育他,可看到他旁边那位受害者,想了想,直接当没听到他这句话。
算了,算了,年轻人,火气大也正常。
“行行行,消消气,消消气。”安鲤抬手给他顺气,“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宋暮野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气自己当时没早点赶回来送小鱼,“都怪我!”
“行了!”看到木头自己打自己,安鲤心疼极了,又顾虑他们现在是在警察局,到底没上手去摸木头的脸,“你再打自己,我真生气了!”
“赵勇刚才都交代了,说他已经盯我三四天了。就算你今天顺利送我去考场,他照样会对我下手。”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突然进来两个人,是校长和刘副校长。
校长看到安鲤安然无恙地坐在警察局的长椅上,心里松了一口气,抬脚急匆匆朝他走过去。
刘副校长见状赶紧搀扶着老校长的胳膊,生怕老校长一个激动又像先前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那样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