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和宋暮野提前三天到了帝都,在帝都痛痛快快玩了两天,第三天,两人窝在酒店房间里没有出门,在酒店床上腻了一天。
“明年过完生日,我就是18岁了。”安鲤突然说道。
“嗯?嗯。”宋暮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还是点头附和,“明年我20岁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安鲤不好意思地捂脸。
“啊?我能有什么想法?”
安鲤气得踹了他一脚,他都问的这么明显了,宋暮野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故意装傻?!
“明年,我18岁,在法律上,我就是成年人了。”
“可以……做一些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
啊啊啊!安鲤心里的小人疯狂打滚,他说这话太不要脸了,他居然上赶着和男朋友聊这种话题!不知道木头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他太不害臊了?
“?!”宋暮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敢看小鱼,小鱼话里的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小鱼,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滚!”安鲤恼羞成怒抬脚踹在木头肩膀上,把他踹得倒在床上。
他刚才都已经看到他偷偷咽口水,他居然还在这里明知故问,安鲤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生气木头故意装傻。
“哈哈哈……”宋暮野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你……你还笑!”安鲤又羞又恼,跪在床上去掐木头的脖子,“你就是故意的!”
“哈哈哈……”宋暮野依旧在笑,笑得很大声,眼泪都从眼睛里流出来了,眼泪越流越多。
宋暮野明明一开始是高兴的,可笑着笑着,他忽然感觉特别难过,同时又感觉有些高兴,宋暮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安鲤看到木头的眼泪不停地从眼睛里流出来有些无措,他也没使太大力气呀,难道真的是他把木头掐疼了吗?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安鲤松开手,看到木头脖子上连个白手印都没有。
“没有。”宋暮野抓住小鱼的手腕用力一拽,将人拽到自己怀里面,“没有,你没有弄疼我。”
“那你为什么哭啊?”安鲤不解。
宋暮野一手护住小鱼的脑袋,一手揽住小鱼的腰,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调换,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小鱼身上,抽回小鱼腰上的手温柔地用手指给小鱼顺头发,“因为我刚才是故意在吓你啊。”
“你!”安鲤信以为真,抬起手臂勾着木头的脖子压向自己,“我咬死你!”
说着,安鲤便一口咬住木头的下嘴唇,他嘴上说得再狠也舍不得用力咬下去,只能自己气自己不争气,气他居然到现在还在心疼眼前这个坏家伙,委屈巴巴地轻咬着木头的嘴唇用舌头舔。
宋暮野任由他这样动作,双臂撑在小鱼脑袋两侧闷笑着压着他加深这个吻。
……
开学这天,安鲤和宋暮野推着行李箱,拿着新买的被褥找到被分到的四人宿舍,宿舍里已经来了两个舍友。
正戴着蓝牙耳机坐在桌子旁打游戏的男生叫白皓,家住帝都,另外一个正在阳台水池边洗抹布的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叫关穹,家在黑省,大家都是工程物理系核工程和核技术专业的大一新生。
宿舍是上床下桌的样式,安鲤和两人说话的时候,宋暮野从关穹那里借来抹布将小鱼的床铺、柜子和书桌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擦了两三遍,确定打扫干净以后才把小鱼行李箱的东西都拿出来摆放好,被褥也拿到楼顶去晒。
等到安鲤和他的两个新室友聊天结束,宋暮野已经帮他把一切都整理好了,新买的水盆、水桶、肥皂、毛巾和洗衣液这类的物品也都拿到阳台。
白皓结束手里的游戏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提议四人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顺便联络联络感情。
安鲤和宋暮野都没有意见,关穹也没有意见。
四人从食堂吃完饭,又在校园里逛了逛,再回来宿舍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剩下一位来自山城的舍友也已经到了宿舍,正在他的床位上铺床。
宋暮野陪着小鱼在宿舍里待到下午四点才提出要走,他订的是下午5点08分的高铁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安鲤提出要把他送到高铁站,他再回学校,宋暮野拒绝了,他一个人可以坐地铁去高铁站,他已经知道怎么买票坐地铁了。
其他三位舍友注意到安鲤站在宿舍门口和他哥说话时神色有些难过,猜到他们兄弟两个人不舍得分开。
“我在帝都等你,你明年一定要来找我,我们到时候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
“嗯,我明年一定来找你。”
“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我国庆会回家见你。”
“嗯,你一个人在学校也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嗯!”安鲤抽了抽鼻子,重重地点头不敢抬头看木头,害怕自己一抬头眼泪便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