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棋坐起身来,接过酒,都说酒能解千愁,他来测试下,他猛喝大口,回道:“放心吧,爹,我给您找好几家酒楼,到时让您这酒名满江湖。”
又觉哪里不对,问道:“不对呀,爹,您这两日大鱼大肉的,您掏家底了?”
这两日江柏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不似从前那般冷漠,而且餐餐大鱼大肉,他甚觉奇怪。
江柏“哼”了一声,道:“臭小子,你爹我酒卖不出去,愁的慌,想吃点好的。”
“是吗?”,江远棋发出疑问。
“明日,将十斤接回来,这两日一直在易家,倒是想她了。”,江柏扯开话题,再次喝上一口酒。
“还有,酒虽能解千愁,但喝多了亦伤身,少喝点。”
不愧是亲生的,这都能发现江远棋他心中所想。且江柏每次都能看透江远棋的心思,这让江远棋甚是疑惑。
江远棋亦是不习惯没有十斤跟着的日子,斗兽完回来的那日晚上,十斤还在细心的照顾着他,并且又将云姑给的那半袋银子还给了他。第二日便跟着易茵茵去了易家,再也没见到十斤了。
易茵茵拉着十斤在丰柳镇到处玩着,游山玩水,还拉着她去他们家田地帮她爹娘收农作物,甚是自在开心。
顾牵机则关在家中边研究擎潇的医志,边练毒,满院子的烟雾缭绕,也只有他一人待得住,效果亦是明显提高。他练了一月有余,终是让他练成了,这毒药是无色无味的液体,取名为无形水。
无形水不算是剧毒,中毒者无任何反应,只需在三天内服下解药便能解,但若三天内没有服下解药,便将如绞痛一般痛苦而死。
祁温在机关术上亦是有所突破,但他研究的机关球并没有什么进展。
院子里,由红木制成的凤凰活灵活现,不大不小,一对翅膀与七条尾巴皆是由一根根红木制成,每一根大小不一,皆以透明牵引线系之,那牵引线伸缩自如,并用牵引线连接着机关,只需一按,那一根根红木便能有序的组成一个笼子,那笼子坚硬无比,甚至越挣扎,越紧实,就算是武艺造诣极高的前辈也无法轻易打破。
这是祁温想要造成的效果,并将细节记录在书纸上。目前完成了一半,凤凰形态是完成了,机关设置还未完全到位。
这两日平静的生活是如此的悠闲又美好。
江远棋一个晚上被噩梦缠身,醒来时满身大汗,外面已是热闹无比。
他梦见十斤死在了他的怀里,不由的紧张了几分,草草盥洗完便去易家找十斤。可易茵茵她娘说一大早易茵茵便带着十斤出门去了,说是去西蜀城逛逛,还让她带点猪肉回来。
江远棋总觉得心里慌得很,便去找了顾牵机,顾牵机让他别着急,做梦而已,当不了真。易茵茵是个有分寸的,而且还有点武艺在身,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经过顾牵机的宽慰,江远棋稍微平静了些,但还是怕她们出什么事,拉着顾牵机又去找了祁温。祁温正好在捣鼓那刚造好的木凤凰。
那木凤凰自由自在的飞在半空中,红木制成的翅膀与尾巴也甚是灵活,仿佛真的一般,只是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祁温按着手里的机关,就像放风筝一般,只不过他手里的机关是能控制木鸢飞行的速度,以及变换成笼子。他只需扯掉一根线,那根线系上的红木就能笔直的立在地上,然后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变成一个坚硬的笼子。
他看见江远棋与顾牵机走了过来,便想着试试这机关。控制着木凤凰飞到她们头顶,扯下一根线,那根线系上的红木确实立在了地上,但后面再扯掉的每一根都摊在地上,并没有形成一个笼子,连带木凤凰身子也散架掉在了地上。
江远棋和顾牵机互看一眼,鼓励他再接再厉。
祁温心态倒是好得很,并未气馁。能飞上天了,他已经很满足,慢慢来,他总能做好机关。
江远棋将他的噩梦说与他,祁温心大,说江远棋这是杞人忧天,还八卦道:“江小爷,你,最近很是关心十斤,你不会....”
话还没说完,江远棋便凶狠很打断道:“别逼我出手。”
祁温赔笑道:“别生气,牵机一点也不担心易茵茵,你也别担心。”
顾牵机疑惑,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江远棋倒是口快又直接,道:“温狗的意思是你喜欢易茵茵。”,主要是他也想八卦。
顾牵机心跳顿时漏掉一拍,征在原地,双耳通红,无措到不知说些什么为好。
祁温瞄了一眼顾牵机,一边装着木凤凰一边暗自偷笑着。顾牵机这反应,鬼看了都知道他心里肯定喜欢易茵茵。
少年的心早已萌动,只是当局者迷,不自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