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江小鱼点头，“我就说嘛，就是见过。不过穆研你不看电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穆研嗯了一声，低头吃饭。

饭桌上，江小鱼才直到，今天才是爷爷生日，所以庄晓楠才带着苏九过来的。席间苏九还给爷爷唱了一段他最喜欢的戏曲。

江小鱼这才知道，苏九不仅仅是长得好看，那嗓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庄晓楠说他在那个什么戏曲综艺里还拿了第一呢。太厉害了！

江小鱼更喜欢他了。他想跟他做朋友。和乔乐乐一样的好朋友。

吃过晚饭，爷爷拿出来他们送他的礼物。庄爷爷送的一套晚清时期的鼻烟壶，庄晓楠送了一根野生的人参。苏九是临时被庄晓楠抓来的，没有准备，但爷爷说刚刚那段戏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苏九答应，今晚一定陪着两位爷爷喝高兴。

穆研送给爷爷的是庄爷爷的一幅早年的字画。庄爷爷还笑话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跟我要东西都得让晓楠回来说，你啊，从来不登我那三宝殿。”

“庄爷爷说笑了，改天一定登门拜访。”穆研端着酒杯，跟庄爷爷碰了碰，干了。

江小鱼这还是第一次见穆研喝酒那么豪爽。

“这个，是小鱼送的吧？”爷爷拿着一个包装得并不那么精美的盒子，笑着问江小鱼。

“是的爷爷。”江小鱼有些不好意思，比起大家的礼物，他这份，就真的太不值钱了。

江小鱼摸了摸鼻子，“爷爷，虽然他不贵重，但是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自己做的。希望您喜欢。”

“喜欢。”爷爷哈哈笑着，将里头的花瓶拿出来，“真是你自己做的？”

“嗯。”江小鱼点头，“烧的不好，成色也稍微淡了一些。”

一个很简单的圆柱花瓶，瓶身上是手工绘制的红梅，色彩稍微淡了一些，但是有一些做旧感，并不难看。

“不，很好。”爷爷将瓶子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又放在了饭厅边案的中央，“就放这里了。”爷爷笑着点头，“真好。”

江小鱼很开心，自己亲手做的礼物被人喜欢并觉得珍贵，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满足感。

“我说过爷爷会喜欢。”穆研低声说，又看向那个花瓶，江小鱼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他还没有过。

江小鱼很高兴，晚上又多吃了两碗饭。饭后他本想陪着爷爷们喝茶聊天，再听苏九唱一段曲，但穆研公司有事情要处理，没坐两分钟就要走了。

“这么快？”江小鱼有点失落，虽然车子后备箱装满了张妈他们为他准备的好吃的，但他仍然不想走。好喜欢这里啊。爷爷，张妈他们都对他那么好。还没要到苏九的联系方式呢。

“过年再来。”穆研答应他，他要是喜欢这儿，过年放假又带他来玩。

江小鱼点头，那边农场他还没去逛呢，就去了草莓园就回来了。什么都还没看到。来两天，生病就睡了一整天，唉。

沈杜把车门拉开，等着穆研和江小鱼上车。

江小鱼看到庄晓楠和苏九这时才出来，苏九就站在门边，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江小鱼忽然向他跑了过去，“我能要一个你的电话吗？”

苏九微愣了愣，他看了远处的穆研一眼，拿出了手机，“加个微信吧。”

如愿以偿的加了苏九的微信，江小鱼才开心了。他又抱了抱爷爷，张伯和张妈。这才依依不舍的上了车。

穆研喝了酒，沈杜开车，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江小鱼闷得慌，只能看着车顶的星空数星星玩。不知道为什么，在爷爷家看过真正的星空以后，就不怎么喜欢这个星空顶了。穆研说，还会带他去看更漂亮的星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

江小鱼侧头去看穆研，不太高兴的样子。其实吃饭的时候他就察觉了，穆研兴致不高，今晚菜都没给他夹呢。

唉。生了一场病，好像跟主人的关系又远了一些。难道他不喜欢我身上长那些红疹子吗？可是都已经消失了啊。又是白白净净的了嘛。

真是的。

江小鱼偏头去看车窗外面，外面五光十色的灯光，可比主人那张臭脸好看多了呢。

沈杜把车停在江小鱼小区门口。

穆研没有下车。江小鱼看着穆研，好半天，才自己开了车门，“穆研，我到家了。”

“嗯。”穆研抬眼看他。

江小鱼瘪瘪嘴，下了车。

“江小鱼。”穆研叫住他。

江小鱼回头看着穆研。

穆研看着他的眼睛，路灯下他的眼睛依然明亮得让人心动。

“你真的觉得苏九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