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再次无情拒绝,“没空呢。”
扭曲的夏油教主不想再装了,“明明已经蓄势待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我吧。”
谁能有他清楚那只咒灵的功能呢,只要机会合适,伏黑甚尔完全可以从咒灵的口中抽出咒具,寻找他放松警惕的瞬间,狠狠给他一击。或许别人会在意这行为是不是会胜之不武,但被称为“咒术师杀手”的家伙,精通算计,以实际结果为尊,绝对不会计较这些细节。
当年正是因为放松了,自认为在天元的结界里是安全的,他才会提议要悟解开无下限,从而导致一直在窥探着他们的伏黑甚尔找到了机会下手。悟被捅伤的画面在他的记忆中时刻浮现,成为他恐慌的主要来源,此时那种不安与无措的情绪再次放大,咒力控制不住释放,仿佛从虚空中隐隐约约有咒灵探出脑袋来,战斗一触即发。
挑衅的话不假思索,本能更是不在压抑,用上了平时对待失去价值的教徒的那套不加掩饰的态度,唇角上扬的弧度仿佛都在嘲笑与不屑,“是因为没有咒力吧,很羡慕我这种受到父母恩惠的家伙吧,从见面的第一秒就想杀死了吧…”
伏黑甚尔挑了挑眉,“哈,你似乎很了解我,有认真收集我的信息啊…”
没有否认,是的,他不会否认,因为被猜中了,真的有那样想过。
当然作为一个理性的成年人,思路没那么简单,从刚开始见面的那瞬间,他是没有多少反应的,但自报是敌人,那么,谁会放任敌人有成长的机会呢?何况,这小鬼实在是气人,如果杀不了,起码要教点高专老师没教会的东西:懂点礼貌,别去挑衅比你强大的人。
“是啊。”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承认了,“因为太想要杀了你嘛。”
可惜,上一辈子活着永远办不到,毕竟这家伙已经被悟给反杀了。
“猴子啊…”伏黑甚尔眯起眼,没有那种故意扭曲别人话语的无良感,懒懒地摆出了战斗的姿势,“说起来,的确挺到一点风声,那个六眼在上的高专里,有个千年难遇的咒灵操纵者,就是你吗,叫什么名字来着?”
“终于想要记住杀死你的人的名字了吗?”夏油杰说完,微微蹙眉,声音转冷,“你果然一直在关注悟。”所以,才会制定那样的计划,如果悟没能领悟的反转术式,恐怕……
那场战斗是悟成为真正的“最强”的导线,因为侥幸活下来了,还领悟到了更高级的术式运用,以及悟本性中的善良,才会认真听完伏黑甚尔的遗言,去领养那个据说是“十种影法术”继承者的小鬼。
但他永远不会感激伏黑甚尔,因为…悟是真正被杀死过一次的。
十年的时间,没去暗杀掉这人唯一的血脉,全看在悟的面子上。
伏黑甚尔笑了声,却不回答,他不是很啰嗦的性格,能站在大街上和咒术师学生说那么久,还是因为对方比较有意思。与以上故意恶心人时说的话无关,单纯是凭直觉感受到了这人的不同——明明是咒术师,挂着一副和善的表情,气息却比咒诅师还有恐怖。
“先声明,我可不会在意路人。”他在进行最后的试探,辅助证明内心的猜测。
夏油杰冷哼了声,根本没有理会,并且十分主动地发起了攻击。
想到曾经被干掉的虹龙和裂口女,这次他切换了咒灵排列,但风格延续了之前的,先使唤一些没啥用的蝇头,把咒具骗过来一点。
伏黑甚尔的习惯没改,一如既往的表面嚣张,内里谨慎,最好使用的武器是〖万里锁〗,相当于锁定,只不过能够无限延长,并且另一端连接着〖天逆鉾〗。当然,考虑到对手是操纵者,他没打算真把人干掉,只是先适当教训,顺便摸清楚实力,以便今后想办法。
“你有句话说对了,你该感谢你父母给你的恩惠,不然……”
如果只是普通的咒术师,直接杀了也无所谓,可咒灵操术不同,鬼知道术士手里多少咒灵,一旦他杀死了对方,那些被降服的咒灵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只有这点东西吗?”挥舞着锁链,展现了极佳战斗水准的男人撇了撇嘴,不想但控制不住表现出失望。
夏油杰微微眯眼,看着被锁链就打散的咒灵,“你才是,只有这点武器吗?”
敢不敢把我的游云拿出来?
伏黑甚尔若有所思,“…武器?”
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期待目光似乎有了解释,原来是在窥探他的武器库吗?
——但是,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真有那种为了报仇,时时刻刻盯着敌人的类型吗?
“你说要找我报仇,因为我杀了你重要的人…”他不由地猜测,“父母?”
“……不是。”时隔多年,被提起「父母」这样的称呼,并不会让夏油杰心中有所动摇。这也是在回到这个时间段,他从未想起过目前还活着的双亲一样。反正…不是一路人。
“那…”伏黑甚尔放开了猜测,“女朋友?”
“不是。”他只把理子当一个善良的妹妹看待。
“……”
为了避免伏黑甚尔再说出奇怪的话,夏油杰当机立断地说:“是挚友。”
“……”
伏黑甚尔没有看过木叶村的友情,所以对于要为挚友报仇的剧情接受无能,然后再次确定了:这小子就是有点病。
“当然,区区没有咒力的你,是杀不死他的。”夏油杰琢磨了下,发现刚刚的对话有默认悟已经被杀死了的嫌疑,非常不吉利,于是很慎重地改口,“但你能伤害到他,我只是不能接受这点而已。”
“……”
高专的教育真的没点毛病吗?
还是说,果然咒术师都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