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赶了好几份小组作业让陈昼成功见识了不少奇葩,她以为到了星际顶尖学府,地球上那些小组作业拖油瓶会少很多,没想到非但没少,反而还扩容了物种多样性。
例如什么交给他任何任务都会搞砸的废物小笨蛋,然后撒娇似的喊道:“我第一次做这个,不会做,你帮我做吧~”对此陈昼的评价是少发癫多上网,星网比你聪明得多,请务必好好学习,自力更生。
还有完全不看要求,对自己完成的部分应付了事,最后还倒打一耙说你事真多的嘴炮哥。这真的见得没边,对于这种弱智陈昼一般直接开喷——“不会做就不会做,装什么。”然后组内□□直接超低评分。
那些分配任务时啥也不说,pre前一天跳出来说自己社恐,不能pre的,陈昼也觉得相当无耻。这简直在败坏社恐的人缘。作为一个资深社恐,陈昼也确实害怕上台pre,但决计不会临门一脚的时候不顾他人地退缩。陈昼谴责这种行为,并且绝不纵容。
像那什么小组作业毛也不干,还跟在一己之力干完所有活的人生后,跟着指点别人不干活的神经病。在别人的组里凑人头时陈昼唯唯诺诺,在苏念念组里两人就像铁血三人组一样,什么都不做?对不起,我们小组不欢迎你,拜拜了您嘞!直接踢出小组,不愿意离组的,就警告他不干活就和老师举报,小组作业并不完全是全组同分,表现优异的有可能会分数略高,表现为负的,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结果,也没有人想知道。
奇葩之多,三天两夜说不完。几份作业下来,陈昼和苏念念小窗吐槽了八百次,当了好多组组长的苏念念更是被各色各样的奇葩组员弄得心力憔悴。
陈昼这段时间每天忙完自己的一堆破事,便老老实实坐在书桌上赶作业,一赶就是好几个小时。
终于,在她上台pre的的那一刻起,她最后一份小组作业终于行至尾声。
虽然站在台上还是让她紧张,但想到早点干完早点解放,她便释然了,现在上面对着PPT侃侃而谈,看着课任老师坐在下面点头微笑,然后犀利地提出专业问题时,陈昼下意识揪住了衣角,紧张地开始思考。
幸运的是这份作业陈昼的研究还算深刻,在上台前还试图揣测过老师可能问出的几大类问题,也是侥幸压对了题目的边边角角。她紧张地措辞,有些磕绊地完成了问题。
pre有些波澜,但问题不大,也算是完美解决。
但小组作业显然不是唯一的作业,零零散散还有什么要上交的个人作业。
对于个人作业,陈昼又松懈了许多,重新回归了自己死不悔改的性子——不到交作业的前一刻绝不提前完成的懒散性格。
3000字论文?简单,我认真写两天肯定写完;选择种植一种植物并写下实验报告?这不是专业对口么?真·专业对口·陈昼不屑于早做早完成,种植物什么的简直是so easy;案例分析?不就是先这样再那样么?肯定能做完!
所以,作业什么的,完全不着急嘛!
陈昼于是便自作主张给自己放起了大假。
懒散如陈昼是这样,但其他人可不是。陈昼美滋滋玩这玩那的时候,朋友圈里就有人痛呼——
「天杀的,作业怎么这么多,根本做不完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叶少鸿。
「兄弟们我种的草好像活了!」配图一张蔫巴小草。这是赵磊。
评论区是一片大佬求带。还有几个问他是怎么种出来的。
对此赵磊义正言辞:「我放了好运来,还给它磕了头。」
评论区一副学到了,还问赵磊是朝哪个方向磕的头。
但不幸的是赵磊完全不记得这种细节,他似乎有些不安,问道:「这种要写在实验报告里吗?」
叶少鸿在评论区高呼:「那不然呢?」
「万一就是这个步骤让你成功的呢?」
围观的周承明也点头「没错。」
于是赵磊便惊恐地又去尝试种了一株草。
几天后他黯然回道评论区:「完了兄弟们,我不记得朝哪磕的头,这几天怎么磕都试了一遍,我踏马一次都没种成功。」
「节哀(点蜡)」
「节哀」
陈昼看得乐不可支。朋友圈里为作业焦头烂额的人不少,朋友圈哀嚎遍野,但陈昼始终没什么代入感——因为她还没开始做。
也不知道怎样的大心脏让她竟丝毫不着急,别说和动手写了,她甚至都没完整看过作业的要求。
贺知衍他们这群单兵也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作业,这让陈昼很是意外。他们这群武生除了应对每个系都必做的政治论文作业啥的,还有极具专业特色的作业模式——譬如去全息战场,天天打挑战赛、经典战役复盘、战斗技巧训练云云。
据说老师有指标要求,严得很。陈昼一开始还和苏念念笑道:“这不就是你们梦寐以求地每天都打游戏么?”
换来的便是单兵男大们痛苦的哀嚎:“谁家好人一天往死了玩呐——要求还这么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