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定定的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脸,只觉有些无法与中年的他联系起来,更遑论是从镜中窥见的那个白发苍苍的剪影。
“喂,发什么呆呢?”刘彻见他这副呆愣的样子,还以为他没回魂,边说着边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嬴政的肩膀。
嬴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了,说了句“没事”,就拍掉了刘彻搭在他身上的手。
刘彻收回手,沉默的看了一眼后就笑问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嬴政摇摇头,“很好,对了,徐福呢?”
“他不在这儿。”刘彻笑的更温柔了,甚至显得虚伪。
嬴政长眉一横,“什么意思?”
“朕把他安排到一个比较私密的地方,你要是找估摸也能找到,但就当是安我的心,还是别找了。”
嬴政扫了他一眼,只说:“寡人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你大可以放心,现下不追究,待你离开时,寡人总能见到。”
“这样最好,臣谢过王上了。”刘彻见好就收,态度也是大转弯。
他变脸的绝技,让嬴政叹为观止,“不自称朕了。”
刘彻笑笑,“王上,我寄人篱下哪里还能称朕,汉的三个月,在秦可是一年,我还得托您尽快给我安排个身份行走呢。”
这倒也是,一年多呢,是该给他安排个身份,不然总不能一直藏在嬴政的寝宫,且不论方便与否,就是传出去也不像话啊。
嬴政想了想,问:“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彻简短叙述,“比你早醒两天,徐福把我的魂魄引到俑人上,过程几何我也不太清楚。”
“真有这么神奇?俑人不过水土交融所塑,放置灵魂,就能活起来,女娲造人也不过如此吧。”
刘彻也这么觉得,“是啊,看来天下能人异士还是多,徐福游遂都不凡。”
他叹了一句,有些向往的感觉,凭着嬴政这些时日与刘彻共处中拥有的对他的浅薄了解,猜到他又想飞升成仙的事情了。
嬴政现下不理解,也不知怎么形容一个中年老男人对长生和修仙的执着,只能揭过不谈,问些别的事:“那我昏迷这两天,你在哪里?”
“就在这儿啊。”
嬴政皱眉,“你以什么身份在这儿?而且寡人这两天都没出过门,没人来问吗?”
刘彻后退了一步,“我说,你可别生气。”
“快说。”
“那个,我现在算徐福献给你的,你没出门,外人应该是觉得你和我在寝宫……所以不敢打扰。”
他说的七零八碎的,嬴政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哦,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吧。
嬴政气极反笑,看着他这个样子,刘彻怀疑他精神失常了,小心地走到他身边,问:“你没事吧。”话音刚落,就被嬴政捶了一拳。
“你疯了!”嬴政刚醒,有些有气无力的,但这一拳却是拼力挥舞出去打在刘彻身上,还是挺让人肉痛的。
看他的反应,嬴政冷笑,“你自找的。”如今嬴政有龙阳之好的风闻,怕是如何也洗刷不掉了。
刘彻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翻了个白眼,“当君主的一个小爱好,有什么大不了。我不信谁敢当面讽刺,鼠辈只敢在暗地里议论,若是谁敢直言君主内德不修,为君者倒是该夸奖他。”
真是厚脸皮,嬴政默默吐槽。
刘彻不管嬴政心里怎么想,继续着他的表演,“再说,你这名声不是早就有了,我在这儿这段时间,三天两头的有人送男妾,这事我还没问你呢。”
听到这话,嬴政有点难以启齿,他感觉刘彻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是特意拿这个调戏自己顺便堵嘴。
是的,嬴政有龙阳之好的风闻确实传了有段时间了,有这个名声,刘彻居功至伟。
那时嬴政和装着刘彻魂的刘彘双双晕在郑夫人的寝宫,被发现时,嬴政还压在刘彘的身上,而刘彘已经断了气。
一时间,风言风语满宫闱,那些个流言蜚语,嬴政想阻断都阻断不了,而且越传越夸张,到最后,已经是王上有龙阳之好,且床笫之间甚为暴虐,在刚死去不久的郑夫人宫里,克制不住幸了……还把人给玩弄致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