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知道哪位说着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我只是随便试一下。……看招!“
“你根本没有留手对吧?准备把刚刚稳住的伤再次崩裂吗?让你全额赔偿医药费哦?按几百万那个价格赔!“
“没事的,赔偿丧葬费我最有经验了。”
“……对不起,请别再动了。痛的要看见在天国的老师了。”
*
“真是热闹啊……看来我这边也要快点结束才行,“千子村正即使在实战中,挥起刀剑的样子也宛若在舞蹈,若是靠近观察,甚至能隐隐看出浅红的光晕,”若是不取得胜利,怕是要被主人责备。“
“毕竟我也没有龟甲那种爱好……那么,让新的传说增加吧!“
冈田似藏本以为对面的男人能格挡住所有攻击已是极限,没想到竟还保留着反击的力气。
于是他再次发出了令人不适的笑声:“没想到世上还存在着有着如此高超剑术的剑士……我最近的运气真的是极佳啊!“
他将红樱放至腰间,后退蹬地,猛地接近对面的敌人,靠近后以横平面进行劈砍,同时,在刀与手臂接口处,暗色的机械触手也从上方发起了攻击。
避无可避的情况。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刀剑男士,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
所以千子村正仅是避开了要害部位,头上也出现了“轻伤“的标志,一瞬间照亮了整个黑夜。
“……源小姐,那个东西是一定会显现出来的吗?怎么说也太不现实了吧。“
志村新八和伊丽莎白在看情况稳定下来之后,也就从桥上跑下,与你和银时呆在一起。
“如果我想,还能让你看得到血条,“你虚指了指因两把妖刀战斗而泛出浅红色的夜空,大有如果他想看立马就变出来的意思,”你想看吗?“
“不用了,谢谢。“
实诚孩子志村新八严词拒绝,而后则是担心起了前来援助的人:“那位没事吧?看上去情况不怎么好……“
你给银时吊命的那点灵力也差不多是你最后的灵力了,清楚知道就算过去也是给近侍添乱,你也就和他们呆在一起了:“不用担心,村正很强的。说起来,那把红樱也是妖刀?”
“啊,是的,不过与其说是妖刀,不如说是怪物。”志村新八像是想起了之前直面红樱的场景,额上留下几滴冷汗,“那个压迫感……”
“妖刀之间的厮杀吗,还真是难得啊。”
你望向不远处仍打得火热的一人一刀,心里暗自对近侍嘱咐道:“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杀了他。”
千子村正接收到你的指令,朝着你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加快了攻势:“主人真的是很讨厌你呢。”
“……被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所讨厌,那还真是遗憾,”冈田似藏,配合着其手中的红樱,应对着优美却暗藏杀机的刀术,面上倒是毫无变化,“攻击变得急躁了呢,是从那边收到了什么命令吗?”
“还有空思考这些吗?”
在获得更为迅猛的攻击之后,盲眼剑士一个后跳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抬头看了眼逐渐聚集过来的灯光,朝着你所在的地方放言:“今天的胜负就暂且到这里,期待和你们的下次见面。”
“希望下次,能真正和你交手,源。”
撂下这句话,他便朝着远处仍是黑暗的河道跑去,自然,接收到你命令的千子村正也追了上去。
你冷眼看着他远去的方向,道:“谁要期待和这种大叔的下次见面。He——tui!”
“源小姐,意思表达清楚就可以了,不用真的狠狠吐一口痰过来吧,怪恶心的。”
“正好喉咙有些不舒服,想着氛围也挺合适的,没忍住……”
“什么氛围才适合吐痰!?”志村新八眼看着情况稳定下来,就想从你那里接过伤者,“总之先把银桑送去治疗……”
但他没想到,你直接一个闪身避过了他伸出的援手:“不,我可以的。一般来说我可以一次扛起两个成年男性,这次只有一个所有不必担心。”
“虽然银桑早就知道你的怪力,但公主抱还是算了吧,普通扶着不行吗。”
坂田银时顾及着胸前的伤口,不敢有大动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一个大男人被你抱在怀里有多憋屈(物理)。
“不,银时,这种时候更要互相帮助,我们不是朋友嘛。”
你想了想,也许是他不喜欢这个姿势,于是便让他坐在了你的手臂上:“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吧,你要乖哦,银时。”
“这个姿势和话槽点实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志村新八看你们两个这副样子,觉得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便转身朝着一边用题词板和奉行所们的警察解释的伊丽莎白那边,“请把银桑安全送到医院哦,源小姐,拜托你了。”
“没问题。”
“阿八,你确定把我交给这个女人我能安全到达医院?”
听到银时的话,你有些不开心地皱起了眉,道:“你不相信我吗银时,明明在战场的时候我们还是交付后背的伙伴呢。”
“啊啊是啊,那种在休息时候冷不丁给我背后来一拳的伙伴,”银发男人面色苍白,有些失血过多,但嘴里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边际,“话说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这也太引人瞩目了。”
差点忘了说,在你和银时胡扯的时候,你的双腿也在不停迈动。
毕竟你也没忘记手臂上这个男人姑且也算是个重伤员,需要在第一时间到达治疗的地方;新八会负责官方那边的笔录,那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银时获得治疗。
或许要多练习一下治疗的术法了,你一向觉得这没啥用来着。
去问问晴明吧。
“喂——源小姐——你有听我说话吗——”
正当你思考着的时候,斜上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虽然你跑的是很快不错,但能不能注意一下我这个伤员的生理和心理压力啊,风压和路人的视线让银桑觉得伤口超级痛的。”
因为刚刚的骚动和奉行所下属雇员们的行动,虽然是临近半夜,也有不少人从家里探出头来看看情况。
而你手臂上坐着个流血严重的人,还跑得飞快,自然吸引了不少视线。
你恍然大悟,暂且停住了脚步,把坂田银时放到了地上。
他脚着地之后,也松了口气:“终于愿意扶着我了吗,我们打车——”
但他后面的话没能成功说出来,因为你给他头上套上了一个黑色头套。
“……源?这是要干什么?”
你朝他竖起了一个拇指,然后才想起来他现在看不见,悻悻然放下:“这样就不用感受到大家的视线了。”
“不我只是想正常一点到医院而已!这不是更加引人注目了吗!从惹人同情的伤员变成完完全全的可疑人物了好吗!而且为什么这袋子拿不下来啊!”
“你放心,这个通风很好的,你的伤口痛对吧?我给你来下麻醉(物理)好了,可能会有一下痛,很快就不痛啦!”
“你的括号里又省略了很重要的东西对吧?每次都这样有必要吗?而且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悍匪头套,你平时都在做什么啊!”银时不顾自己伤势,试图将黑色布袋拿下来,“快点给我拿下来啊!”
你转了转肩膀,五指合拢,摆出手刀的姿势,瞄准黑色布袋口,也就是脖颈处,狠狠砸了下去,而银时作为伤员,自然没能避开,一下向地面倒去。
你在老友倒在地上之前就扶住了他,感受到小臂处的衣服被他胸口的血濡湿,眼神一黯。
还以为在战争结束后就不会有这么重的伤了,这么一想果然都是晋助的错。
看来下次见面要狠狠敲他一笔,至少把医药费敲回来,然后把他的黑历史都说给他现在的伙伴听。
你抬起银时的两只手,圈住他的脚,非常正常地背着他,跑向了不远处的诊所。
——就像过去把满身是伤的他从战场上运回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