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横:“少爷……少夫人出来了。”
阮茸暗自伤怀的转身,就看到林冀不知何时停在他五米开外,双膝上放着一只紫檀盒子。
“宝,咳,娘子你回来了?”阮茸的独角戏霎时结束,飞快走到林冀面前,捏捏他手臂,摸摸他胸口,“你没事吧。”
他手腕倏的被林冀按在胸口。
阮茸:“?”
林冀漆黑的眼眸闪烁微光,深深望进对方的眼里。
“光天化日,你确定要这样?”
阮茸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一下,抽回手,迅速转移注意力,指着他腿上的匣子,“这是什么东西?”
林冀淡然道:“高阶法器。”
“地级上品只此一件,再没有比分海剑更高阶的法器。”周常富伴着张朝晨和张念文下楼,听见林冀的话,故意提高音量,仿佛要揭穿谁的慌言。
阮茸翻了个白眼,垂眸时恰见一块玉牌子从林冀腿上滑落。
他蹲身去捡,看见上面的字,“天中?什么意思?”
林冀:“天阶中品。”
周常富在阶梯上绊了一下,差点没摔下来。
张念文加快脚步,经过他们身边时往那块玉牌上斜去一眼,妒火顿生,对旁边的伙计问:“你不是说分海剑是整个上京城能买到的最高阶法器,放眼整个中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吗?怎么眨眼就出来个天阶中品?”
伙计一脸迷茫,双手抓着衣服,摇了摇头:“我,我不清楚。”
周常富气冲冲:“好啊,你们万宝斋竟是骗人的。”
伙计脸色大变:“客人,话可不得乱说,我们店里素来童叟无欺,我们卖出的法器无一不是真材实料。”
周常富:“那你解释下为什么他手里有天阶中品的法器?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们?觉得我们买不起吗?”
“不,不,不,我不是........”伙计记得结巴。
管事匆匆赶来,“究竟怎么回事?”
张朝晨静静看着这一切,转身来到阮茸身边,仔细辨别他手里的玉牌,上面有万宝斋的标识,确实出自万宝斋,这也是伙计不敢说是假的的原因。
身后大吵成一团。
“走吧。”林冀催动轮椅。
“我来我来,你歇歇。”阮茸狗腿子的绕到林冀身后,推着轮椅欢快的往外走。
一直到上马车,阮茸才扑在林冀腿上,捧腹一顿狂笑。
“娘子你真厉害,刚刚用一块玉就把他们唬得差点没砸铺子,现在张念文肯定看着什么分海剑都觉得膈应,哈哈哈,还说我闹,这下看谁更闹。”
“我没唬。”林冀手指在阮茸后颈上空比划。
阮茸缓缓抬起头,眼角笑出一片潮湿,“你是说,那是真的?”
林冀点头,拇指贴着他的眼角,擦拭而过。
阮茸眨眨眼,再眨眨眼,不敢置信。
林冀飞快捏了下他后颈上的肉,“我手上这件,是天阶中品法器。”
嫩滑,像刚剥壳的鸡蛋,不是毛绒绒的,但触感好。
阮茸打了个寒颤,反射性扒拉开他的手。
林冀近来的小动作有点多,阮茸整个人都被他的话震撼到,无暇顾及这点小变化。
他忙问:“是你之前存在万宝斋的宝物吗?”
林冀默了默:“可以这么说,不过现在是你的了。”
阮茸:!!!
他抬起头,视线正好撞入着林冀深入渊潭的双眸,整理好一会儿,才把脑子里的语言一字一字复述出来。
“你是说,我拥有一把天阶中品法器?”
“是的。”林冀弹了下他的额头。
车内安静许久,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嗷嗷嗷!快让我康康……”
“回去再看。”
“我要康康,现在就康康长得什么个样子。”
“乖,听话。”
阮茸兴奋了一路,进江宅后,整个人不停绕着林冀转,就差没有扒拉在匣子上让林冀抱着走。
一直到吟香院,林冀将匣子放在石桌上。
匣长约莫两尺,宽一尺,高五寸,想象着朱凤琴那般威风凛凛的神器,阮茸满怀期待,迫不及待的双手放在盖子上。
阿横阿竖小翠都围过来看稀罕物。
“少爷,快打开。”
“五、四、三、二、一!当当~”
倒数结束,盖子一揭,阮茸低头一看,笑容霎时僵在脸上。
下一刻,惨叫回荡在吟香院上空。
“嗷嗷嗷嗷,怎么还是个锤子啊!!!!!”
“哈哈哈哈......”
阮茸,阿横三人齐齐望向笑声处。
林冀拍着扶手,眼眸微眯,笑声随着从喉咙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