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兰写的,想必零已有所调查。”
“不错,公安部确实有风见裕也与伊织无我。其它这些名字,尚未摸清。”
诸伏景光闭目。“零已将此事汇报?”
“尚未,兰小姐与你接触密切,我想听景的想法。”
蓝色的眸子睁开,在漆黑的夜中更显深沉。“明天我会去毛利侦探事务所。”
金发男子拍了拍黑发男子肩膀。“我随你一起。”
清晨,暮霭还未散去,鸟儿在枝头歌唱,诸伏景光与降谷零已蹲守在米花五町目毛利侦探事务所前方的隐蔽处。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上夜班的人们从单位归家,早餐铺子开始营业了。
路上渐渐出现了行人,有上班族,有中学生,再逐渐地,出现了小学生的身影。
一个面熟的男孩闯进了视野,他抱着足球跑来,在事务所楼下停了下来。
“兰,快点下来,要迟到了!”
“来了!”
早已熟悉铭记于心的女声传来,稍微不同的是此时听起来更为稚嫩。紧接着一位娇俏可爱的小姑娘从楼道间出现,跑到了一楼。
小女孩背着小书包,同小男孩一道向学校奔跑,很快便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景,要上楼吗?”
“不用了。”现在拜访毛利前辈,难免不了一堆谎话,而自己一点都不想在初次见面就欺骗兰的父亲。
门铃声响了,毛利兰开门。一夜未眠,但当诸伏景光见到少女如同往日般对自己扬起灿烂的微笑时,顿觉所有的疲惫与一夜的胡思,一扫而空。
“早上好,子瑜。安室先生他和你一起吗?”
真是聪颖又体贴的姑娘啊,主动这么说,是知道我难以开口吗?
“他在我屋里。”
“那就请他一起吧。”
二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喝橙汁可以吗?”
“可以,谢谢兰小姐。”
毛利兰来到诸伏景光身边坐下。“有什么想问的,我都会如实回答。”
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诸伏景光张了张嘴,却感喉咙干涩。
“兰小姐,你是因何机缘来到这里的?”
兰挑眉,摊开手心。“还烦请降谷先生把从我这里拿走的怀表还给我。”
降谷零从内侧的口袋取出。“兰小姐如何知道是我?我自认为未留下蛛丝马迹,这块怀表工艺了得,却不走字。”
兰接过怀表查看,分针已然指向35。
“哼,降谷先生的确没有留下痕迹,但你偷过我的钱包,还曾经偷偷撬开我家的门,还神不知鬼不觉窃取了爸爸电脑里的信息。前科累累,我又怎会不知。”
降谷零被说得哑口无言。
开心,解气。“至于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兰戳着脸蛋儿蹙眉思索,“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家里的信箱收到给我的信,信上什么都没写,里面就是这么一块怀表。当晚入眠后再一醒来,我就到这儿来了。”兰笑笑,“其实到现在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会是梦,兰就在我身边。”诸伏景光抓住兰的手,“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兰已经寻找了我这么久,可我之前却一直在怀疑你……”
“没关系的,景光,你们本来就如履薄冰。”莞尔微笑,“景光一直对我很好,而且景光应该早就相信我了。”
景光,自己的名字从心上人口中念出来,心底的感觉果然不一样,这就是魔咒吗。眼前的女孩总是如此善解人意,让人很心疼。“兰独自一人背负了这么久,为何不告诉我呢?”
“我刚到这儿就遇见了萩原与松田先生,他们本就很惊讶我无故把犯人打晕了……其实我是从天而降把他砸晕了。我要是实话实说,那时候很怕被人送去药检送去精神病院,这样一来就再也出不来了……”
“好在萩原先生和松田先生人真的很好,可能是我只穿着睡衣入睡来到这里连鞋都没有,他们见我的样子以为我是一时想不开离家出走的失足少女,好心收留了我。”
该死,松田本就喜欢给人起绰号,自己此前还在为松田的备注吃醋,竟然还把兰猜想的,如此不堪。诸伏景光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