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此话当真?”
不肖回答,只那双凤目中的神色许山年便可得知答案,正是如此他才心颤。
“真,真的不能再真。”
宠溺的点了点面前傻愣愣的哥儿,接过他怀中的匣子起身放进衣柜最下。
明明李慕已转身背对于他,许山年脑中却满是那张柔情宠溺的俊脸,仿佛自己是他最最重要最最在意之人。
心脏的滚烫散发至全身,许山年莫名慌张,使劲揉了揉脸快步出了房间。
“这个点小丰也快回来了,我去做饭!”
等李慕放好东西转过身只见着飘走的一片衣角,不禁低眉轻笑。
这天渐渐入秋,田地里都是翻耕的农人,忙着下半年小麦的播种。
虽是入秋,在田里忙活还是热的,汉子们一个个赤裸着膀子,面朝黄土背朝天,阳光下汗水浸润的肌肤闪着光,瞧着健康美好,李慕却觉刺眼。
默默侧身让许山年的视线只能落在自己身上。
时不时面前便是一暗,许山年再次伸手拉住直往他身前凑的人,眼神奇怪:“你今个儿怎么了,别当着我呀,让我瞧瞧我们家的地。”
我们家的地。
心中郁闷消去,嘴角上扬,脚步略顿,随后与哥儿并肩。
许山年和李慕一身整洁与田地里忙活的众人鲜明对比,自两人走上田埂便引来不少视线,不过大家都忙着做活倒也无甚议论。
“年哥儿!”
田里传来喊声,许山年问声望去,高大汉子赤脚而来,却是面生。
戳了戳挡在身前的脊背,感受到指尖下肌肉一僵心中暗笑,顺手又拧了拧,直到人侧开身这才收敛笑容,朝来人礼貌闻道:“你是?”
见许山年不识得他,汉子歉意一笑:“是我唐突了,在下许士德。”
“啊!我记起来了。”
“士德哥。”
士德哥?退到一侧的李慕挑眉,看向哥儿的眼中多了些危险,他怎不知道小哥儿还有哥哥?
某人的视线灼灼,许山年乘着介绍警告地瞪了一眼。
“士德哥,这是李慕。”
“慕哥,士德哥是村长安排的,与我们规划田地。”
李慕这才想起有这回事,许刚一家霸占田地多年,白得的地不珍惜搭理且罢还要贪便宜往他家地里伸手,惹的其他几家怨声载道,许山年得知后同意重新丈量划分,村长身体不便就安排了小儿子帮忙。
“士德哥,其他两家可来了?”
“在的,如今地里忙,都在地里呢,我去叫,大家一起商量。”
“好的,麻烦了。”
哥儿青葱活泼又养的细嫩,一双明眸亮晶晶,勾唇一笑比春日里的花儿还要美丽,许士德脸上一红,挠了挠头说了句不碍事转身喊人。
“士德哥,叫的是比慕哥顺口。”
低沉的声音幽幽道,许山年装作不知,一脸无辜。
大眼对小眼,最后还李慕先松懈,无奈揉了把面前气人的小脸。
“你啊,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这么乖就好了。”
“我还不乖?我对你不好?”
眼见小白兔要咬人,李慕忍笑,抬抬下巴示意人来了。
“哼,饶你一回。”
许父留下的地一共十二亩,不多却也不少,可许山年小叔家贪心,硬是欺负他人,恨不得从别家多占出半亩出来,许山年瞧着被毁的地界自己都替两家生气。
念着两家被占便宜多年,许山年自愿地界往自家地里多占三尺,原先因许刚作为同样怨上许山年的两家顿时惊喜,再三确认后最后的怨气也没了,连剩下修挖地界的活都全揽了不让他们动手。
“真要让出?一家三尺那可不少啊,年哥儿想清楚了?”
那边准备工具准备重新丈量,许士德有些不忍,他对许山年的经历知晓一二,担心对方柔弱吃亏。
“士德哥安心,这些年他们也吃了不少亏,这是他们应得的。”
“而且这么多地我也忙活不过来啊。”
本事打趣的话却得到认真回应。
“我可以帮忙!”过大的音量惹来众人视线,好在没多久又各自忙活去了。
说罢许士德被晒的铜色的肌肤透出红意。
“不劳烦,我们家的地我自会尽心尽力,也不好麻烦外人。”
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冷意,许士德为人老实却也不傻,感受到对方的敌意,不过没多想,只以为许山年这个表哥紧张家里哥儿,他一个汉子对一个未婚哥儿说出那般话确实不合礼数。
歉意行了礼,转身忙活。
“你干嘛吓人。”
人走了,许山年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别人不知,和李慕整日形影不离的许山年却对他的情绪敏感。
看了眼田埂上积极帮忙的两家人,都是安稳老实的,又有许士德监督,李慕干脆拉住在腰上捏来掐去的手掌带人离开。
“事情忙完了,外面日头大先回去吧,你今天的字帖还没临摹。”
“字帖不急啊,这才什么时辰。”
“不对你还没回答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