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暗中跟踪下去,这或许会解开高处的死因,这或许是为高处报仇有最快方法。”白兰坚定地对郑剑说。
然而我知道,白兰的心里对王友帛并没有什么怀疑,只不过是不想放弃任何线索罢了,哪怕这个线索十分微不足道,也应该继续下去。
就在这时,一些身穿白大褂,头戴医生白帽的人走进现场,警服的轮廓清晰地从白大褂下显露出来,我猜他们应该是检验科的人。
他们冲白兰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分头工作起来。
一个人翻开尸体的眼睛,在胸前的小本子上写下什么。
一个在尸体的腹部用摄子取下一块皮肉组织,装入一个透明袋子中。
另一个在腹部被割开的地方取下一截肉块,口中小声地说到:“凶手手法很娴熟,刀线又平又直。”然后将尸体装入一白色袋子中,搬上车,走了。
希望检验结果早日出来。
******
2014年6月19日,中午,金陵大学食堂。
周默、高松年、陈柔三人围坐在圆桌前,三人面前各堆放着一个食盘。周默一个人狼吞虎咽地吃着,但不多会儿,就发现高松年与陈柔都盯着自己的蠢相,不动筷子。
周默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是啊,这两个人如何吃得下去饭。
高松年的爸爸高峰去世,就在昨天。他今天还能坚持来上课,是因为他不想让爸爸失望。高峰在去世前一天,曾告诉过高松年,无论自己会发生什么意外,都必须要好好活着,否则就是最大的不孝。
陈柔的爸爸陈志庭去世,距今仅二十八天。原本精神上的伤口有所愈合,但高松年的家丧又让他想起去世的爸爸,令她无法下咽。
“松年,我们都是失去亲人的人,我们都要坚强。”陈柔真挚地对高松年说。这是陈柔的母亲常常对陈柔说的话。
高松年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在碗里大口地划着饭,划得碗掁天响,却不夹一口菜。
陈柔看着高松年,眼里泛起了泪花。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到高松年的嘴前。
高松年顿了顿,一口咬住菜吞了下去,又低头划饭。
高松年不仅体型了继承了高峰,性格上也像极了高峰,也是个严厉但意志力坚定的人,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抓到凶手。周默打心眼儿里喜欢这样的人。
“松年。我与调查案件的警官有过交流,你父亲在生前曾让人暗中调查一个医生,我怀疑这可能与他的死有直接关系!这个人还可能与陈校长的死有关。”
听到周默的话,高松年与陈柔都盯住周默,好像在他的脸上能追查到自己的杀父仇人。
高松年立即松下筷子,瞪着眼沉声问:“谁?”
“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谁,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打草惊蛇的。”周默郑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