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拥挤,看起来丝毫没有影响左向晓的心情,她热情地拉着姚因梦一起出去觅食。
吃饭时,姚因梦问起吴渊叫她去办公室做什么,姚因梦说吴渊给她详细讲了要怎么招商,说了一些电话邀约时的注意事项,还说要带她一起跑业务。
姚因梦听了,很为她感到高兴,初入职场,能得到上司的关照,是一件幸运的事。
一同入职的三人里,吴渊只挑了左向晓关照,可能是因为左向晓长得漂亮,谁都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姚因梦觉得这也算正常,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就好。
左向晓又说起上午开会的事,她说这是她第一天正式上班,第一次参加会议,感觉很正式,跟电视上演得差不多。
看着她兴奋的表情,姚因梦想起了自己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也是像她这样,每天都充满干劲,年轻真好啊,希望她不会太快感到失望。
回到公司后,左向晓跟马贺和姚因梦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吴渊一起外出了,吴渊的眼神不算热情,说话也彬彬有礼的,让姚因梦感到很放心,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没有再回来,等不到吴渊,姚因梦很失望,又要继续饿肚子了。
一夜没睡好,姚因梦的黑眼圈又重了几分,她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来到公司时,把左向晓吓了一跳,“因梦,你是不是没睡好?”
“是没睡好。”姚因梦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你吃早饭了吗?”左向晓问道。
“没有。”姚因梦摇了摇头。
“豆浆你喝吗?”左向晓把自己的豆浆放在了姚因梦桌上,拆了吸管插进去,推到了姚因梦的面前,“加了花生,很香的,你尝尝。”
姚因梦抬起头,凑过去喝了一口,很香浓的豆浆,甜甜的,接连喝了几口,她感觉身体舒服了些,才想起来道谢,“谢谢你了。”
左向晓微微一笑,“不客气,你是不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要工作一上午,不吃东西怎么能行,你想吃什么,我陪你一起下楼买去。”
“不用了,有豆浆就够了。”姚因梦捧着豆浆,抬头往吴渊的办公室看去,“昨天吴渊带你去跑客户了?”
“嗯。”左向晓点了点头,“吴经理基本已经谈妥了,我就是跟着听一听。”
“他今天会来公司吧?”姚因梦问道。
左向晓转过头去,整理着桌面上的东西,“这我不知道,昨天见完客户,他就让我回去了。”
马贺来时,姚因梦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到了上班的点,他又把大家叫去了会议室,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之后,让大家都回去工作,只把左向晓留下,说是有事要跟她交待。
这就是长得好看的优势吧,每个上司都想特别关照左向晓。
姚因梦起身走出了会议室,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马贺和左向晓的工位相邻,有单独要交代的事,回来之后也可以直接跟她说,没必要把她留在会议室里,除非他要做一些在办公区没办法做的事。
姚因梦转身往回走,拿起昨天放在传真机上的邀请函,快步走到会议室门前,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议室里,马贺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站在左向晓身侧俯身握住了她的右手,马贺的身躯遮挡住了左向晓的脸,姚因梦看不到她是何反应。
见姚因梦推门进来,马贺赶忙放开了左向晓的手,站直了身子,拧着眉毛怒斥道:“你怎么来了?进门前不会敲门吗?”
姚因梦微微一笑,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她一边向马贺走近,一边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函,“马组长别生气,我是有问题想向您请教,一时着急,忘了敲门了,您现在方便吗?”
“你要问什么?”马贺不耐烦地问道。
姚因梦来到了马贺面前,依旧微笑着,好声好气地问道:“我看您手上戴着婚戒,想问问您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马贺更加生气了,“这跟工作无关吧,你到会议室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我知道这跟工作无关,但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挺重要的,虽说马组长您已经年过四十,头顶上的头发都有些稀疏了,但我还是很崇拜您,想问问您是否单身。”姚因梦笑着说道。
“你,崇拜我?”马贺看着姚因梦的笑脸,闻到了一股香浓的甜味,脑子突然变得晕乎乎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红晕,“我也喜欢你,虽然我不是单身,但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这么说,马组长是已经结婚了?”姚因梦问道。
“结婚算什么,我马上就能跟家里的黄脸婆离婚,我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马贺说着,激动地要去抓姚因梦的手。
姚因梦拿起桌上的纸杯,把里面的水泼在了马贺的裤子上,“您衣服湿了,要不要回家换一下?”
甜味消散,马贺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头脑突然变得清醒,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他尴尬地捂着两腿之间,匆匆开门出去了。
姚因梦走过去,把手搭在左向晓的肩膀上,轻声问道:“左向晓,你没事吧?”
左向晓抬起头来,脸上都是眼泪,“我,我好害怕。”
“没事的,都过去了。”姚因梦轻轻握住了她颤抖的手,“不要这么软弱,下次大声骂他,打他!只要你喊出来,外面的人都会帮你的。”
“可是,他说我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就让我过不了实习期,这份工作是我老师推荐我来面试的,不想辜负她。”左向晓委屈地说道。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姚因梦真是不忍心,轻声安慰道:“马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项目组组长,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他就是看你刚毕业,吓唬你的,以后他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来惩治他。”
左向晓伸手抓住了姚因梦的胳膊,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吴经理呢,他的权力大吗?”
“吴渊?”姚因梦皱起了眉头,“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左向晓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有些为难地说道:“昨天下午,他向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