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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轮到他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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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伤林星的心,不赶走她,她就不会濒死。

如果她不濒死,虫母就不会苏醒,提前开始损耗她的身体。

他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解决办法……

看着祁洛灰败面容,艾萨克喷了口烟圈,轻描淡写道:

“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向你要一个答案。祁少校,如果在林星的寿命走到尽头之前,蓝星政府的人派人来围剿她,你会怎么做?”

祁洛抬眼看他,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冷静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政府为什么会来围剿她?她活着的事情,目前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

艾萨克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跟碾灭:

“莱茵那个蠢货,带她去办身份/证了。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道上的兄弟给我递了消息,这件事捅到了上层,他们有意‘回收’星星。”

“……”

祁洛怔住。

他派去盯住二人的私家侦探,不知误会了什么,把这项任务当成抓出轨来做,只把二人之间比较亲密的互动拍照发给了他。

他们一起去办/证这件事,在私家侦探看来,不属于优先事项,于是被排在了报告的文字叙述部分。

他在看报告时,第一眼就被女孩窝在莱茵怀里,同睡一张床的照片烧毁了理智,之后的报告内容,几乎是一目十行,根本不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种焚烧之痛叫他几乎无法冷静思考,可在面对林星时,却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过往种种,错的都不是林星,是他,还有莱茵。

他没有资格去质问,也不敢去质问。

他怕她知道他派人监视她,怕她讨厌他。

就像从前,他“接私活”,偶尔没有做好扫尾工作,被她发现蛛丝马迹时——

她看他的眼神,即使只掺杂了一丝失望,都能叫他肝胆俱颤,怕她发现自己不是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干净,怕自己在她眼里成了残次品。

他最在意的事情——

她讨厌过他吗?

讨厌过的。

可她还是没有离开他,像以往一样温柔待他,甚至隐晦劝他——不要做坏事。

他的生父生母,不喜欢作为“残次品”的祁洛,所以他不敢有一丝懈怠,鞭策着自己,踏破荆棘,呕心沥血,去追逐大哥生来就拥有的,来自父母的爱。

可是林星,愿意无条件去爱他,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他是不是残次品,无论他有没有失忆,只因为他是祁洛。

她的爱没有附加条件,没有利益算计,是如今想起来,能叫他落泪的、永不能复得之物。

她是唯一一个愿意把他拉出泥泞的人。

她那样好。

他怎么舍得让她出事。

心脏在酸痛中被焚为灰烬,疼痛愈盛,觉悟愈炽。

十三岁那年,是她在他被祁家抛弃时,敏锐察觉,拽住并收留了心生死志的他。

二十三岁那年,是她在重逢的第一眼,就看破了他藏在冷漠表象下日益崩溃、裂纹丛生的精神。

她救了他两次。

所以,这一次,轮到他救她了。

“如果政府军来围剿林星,”祁洛转头望向首都的方向,仿佛隔着层层建筑与山海,看到了既定的未来,“你带她走,我想办法拖住他们。”

艾萨克定定看了他几秒,耸耸肩: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到时候不一定帮得上忙。”

“比林星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和星星的性命一样重要。”

“……我会把莱茵叫过来保护她。”祁洛垂眸,漠然地分析,“现在愿意帮我们的只有他。首都如果派人来,大概率会是我认识的人,让我出面,可以谈判。”

“你以为你一个少校的脸面有多大?你现在连祁家人都不是吧?”

艾萨克啧了一声,眼底是赤/裸裸的不信任。

祁洛没有跟他争执,而是迅速把目前在首都、有资格带兵抓人的人选过了一遍:

“就算我的脸面没有用,我的尸体总还是有点用处的。”

“……”

艾萨克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疯子。

……

林星被艾萨克推进门里时,人还是懵的。

但他们两个有话要说,特意避开她,她也不好死皮赖脸地跟上去,只好先拖着行李箱,去卧室放行李。

考虑到贫民窟的东西都又贵又差,所以多带了一些日用品。

而剩下的都是莱茵帮她收的,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塞进去。

林星把衣服都塞进柜子里,洗漱用品放进狭小浴室,再出来时,不经意瞥见书桌上摆着一张相框,里头黑白的艾萨克爸爸,正对着镜头笑。

她这才知道,对方已经去世了。

照片下面写着“维克托·杰森”,维克托三个字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模糊。

相框玻璃碎了,但是没有补,反而是被人草草把碎掉的大块玻璃摘去,只留下边角犬牙交错的玻璃碎片。

艾萨克是单亲家庭,他的爸爸忙着做生意,早出晚归,对他疏于管教,眼看着儿子被放养成了个无法无天的逆子,再看看隔壁林音捡来的女儿,乖巧可爱,听话懂事,于是溢出的一腔父爱全都给了林星。

从前,她每次来艾萨克家,都能带许多好吃的回去。

里面不乏一些小孩用不上的化妆品和鲜花。

林星用不上,就全给了妈妈。

可后来有一天,维克托的生意因为市场动荡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如果不补上这个窟窿,资金链断裂,他家就会背上巨额债务。

他急需一笔救命钱。

只可惜,即使得到了那笔沾着血的钱,也没能起死回生,加上杠杆效应,反而叫维克托赔得更多。

维克托自杀,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拿去抵债,就连地板都被人撬走了。

——而这些,艾萨克一个字都不会对林星讲。

林星看着相框,脸上没什么表情,缓缓走近,伸出手——

拿起一边笔筒里的笔,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重新描摹照片右下角,已经看不清的“维克托”三个字。

她握笔的手不再颤抖,写字的笔迹,与祁洛有五分相似。

可写下后,过了几秒,她又如梦初醒般,试图用笔将那块名字涂黑。

她太用力了,甚至差点把照片划破。

门铃突然响了。

她浑身一颤,像怕被发现一般赶紧把笔丢回笔筒,从卧室跑出去,看到进来的不是艾萨克,而是祁洛,不由惊慌起来:

“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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