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病了,你没留下照顾他吗?”
“用不上我。”
“佣人那么多,当然用不上你事事上手,但你得留下表表孝心。”兆庚年原本的话随着白费鸣的出现消失在喉咙里,他看了对方好半天,有些质问的意思,“连云,虽然我做错事,但也道歉了,你没必要没完没了,通过自我堕—落来报复我。”
“我好像出现的不是时候。”白费鸣先歉意地看了眼孟连云,随后和兆庚年解释,“您误会了,我是大小姐的学生。”
“她还有学生?”兆庚年很意外,他并不相信这个说法,“教了你什么?”
“狙—击,大小姐的枪法很准。”
“我怎么不知道你会用狙—击枪?”
兆庚年的脸色很难看,他都不知道此事,结果别人知道,“你有没有尊重过我们两个的婚姻?”
“不是多大的事,就没跟你提过。”孟连云声音温柔,情绪稳定,“我从前教过不少人使用狙—击—枪,他是其中一个,总不能次次都跟你讲吧?”
“哦,我是不会走的,你让他走。”兆庚年气冲冲去客厅坐着。
“好吧,那我离开。”白费鸣放下手里的礼物,“你还是从前的样子吗?”
“刚整了容,看不出区别吗?”
“不是相貌,我指的是……你们也像我们两个之前一样……”白费鸣很低落,他仿佛紧张于答案,“我不是不能接受你有特别对待的男人,只是无法接受自己不是那个人。”
“你们都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
孟连云没有看多久白费鸣,她也懒得去安抚兆庚年。
“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我对这段婚姻绝对忠诚,兆庚年,你也别太恃宠而骄了。”
孟连云不觉得丈夫这是在吃醋,他只是无法接受妻子有背叛自己的可能,更不觉得白费鸣对自己有什么感情,诚然是她一手培养了他,但比起嫉妒,对方想杀她还差不多。
男人大都负心薄情,精明算计,而女人大都嫉妒深情,愚蠢冲动。
她不信精于算计的男人,也不信痴于情爱的女人。
所有人都觉得姜颉真心爱着褚裟,但有几个人清楚褚裟的父亲在华国黑—道中的地位?
说到底,姜颉做着重振旗鼓回华国的梦,而褚裟的爱将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助力。
孟连云自然调查过褚裟过往的经历,他脆弱又疯—魔,被毒—品控制,烂在父亲和哥哥建造的黑暗世界里,无法独立生活,靠着所谓的真爱度日,而那些真爱一个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和算计,最终也都弃他而去……
这样无可救药的人,假如头脑清醒思维正常的话,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以免被他拉进烂泥里。
只是他们这些人,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