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绅士,就我一个小人,谁让咱是狗仔呢?”房必成抱着胳膊,他觉得高荣骅有些眼熟,努力翻找记忆,想给这位一点教训。
“吵死了。”有个穿着睡衣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拿了吃的往嘴里塞,“人都到齐了吗?”
房必成觉得这人更眼熟,他眯了眯眼睛,人剧烈抖动,起身退至门口提醒道,“他是连环杀人犯!”
“什么!”
“不可能,这不是恋爱综艺吗?”连理枝很疑惑,但不妨碍她尖叫着跑了。
“你说清楚。”
“淮义旸,少女虐—尸案的凶手之一,他当年逃了,你们去查甲级通缉犯,指定有。”
“什么?”高荣骅心下大惊,节目组叫他来做评委,原以为最大的烦恼是选手水准太低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惊吓,“怎么会有杀人犯?”
“冷静点,我也被人骗了,他们说这里是失乐园,有很多等待我到来的少女……”淮义旸看向僵在原地的岳霖,“我看到了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还有老男人。”
凌元翊有些不爽,他如今是事业发展的黄金年龄,怎么就被人称作老男人了?
愤愤不平的他几乎忘记自己经常用年龄来攻击褚裟,企图让对方早点退位让贤。
好在他再没脑子也不敢跟连环杀人犯叫嚣什么,安静如鸡地缩进角落里。
“我们无意碰到您,并不想招惹事端。”欧阳彬不愧是在自媒体红利渐渐消失后仍然靠其发家致富的人,他有站在风口浪尖上保持镇定的勇气,“如果您有什么诉求,我们愿意尽可能地满足,更不会阻止您安全离开这个地方。”
“欧阳先生说得对,我们都愿意。”高荣骅也稳住心神来应对淮义旸,这里数他年纪最大,真要是四散逃跑,第一个被追上杀掉的肯定是他,与其那样结束,选择和杀人魔—头谈判更有利于自己。
该死的,这种时刻分明需要褚裟,他有很多应对险境的经验。
凌元翊焦急地看了眼褚裟离开的方向,他摸向手机,还没把屏幕亮度调低就见其彻底黑了,然后出现一个包裹严实的男人,“邪—教的。”
“请允许我纠正你,是圣钉教。”
原本放在四处的摄像机也都冒出了包裹严实的男人,他语气里带着欢迎的热情,“我们都是犹大,屈服于权势,为了金钱出卖圣洁的主,我们使人死去,最终为了赎罪选择自杀。”
“别在这里胡放屁,一个邪—教,国家已经在严办你们。”房必成不止挖掘明星们的私人生活,也关注社会新闻,“你们蛊惑了多少人自杀?有娱乐圈的,有普通群众,有公职人员……我先不一一列举了,但很多人都知道你们这个□□恶贯满盈,少给我整这死出。”
“房记者还是这么咄咄逼人,不知道你还记得被自己逼死的女明星吗?你杀了人呢。”
见其他人看自己,房必成慌张起来,他赶紧解释,“我没有杀人,他是邪—教分子,傻蛋才信他。”
“是你把我们骗来的吧?”高荣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智慧,他根据之前每个人说出口的话分析出所谓的节目组是假的,用不同的理由把他们聚到这里,既然没有信号,那很有可能连交通工具也被收走了。
“啊,游艇不见了,我来的时候还有另外一艘的,明明应该有的。”连理枝抓着头发进来,她已经没了刚来时的精致漂亮,“我们该怎么办啊?”
女人没有抗压能力,一遇到危险就只会尖叫和摆烂。
高荣骅叹了口气,他对有这样的同伴感到头疼,如果有更多理智的人在就好了,比如欧阳彬便很聪明,房必成太冲,根本没细心想想大家的处境。
“桌上的保险箱里面有各位犯罪的证据,钥匙被我藏起来了。玩个游戏,我来计时,你们去找钥匙打开保险箱,一定要抢在别人前面哦,不然你的黑料就被人知道啦!”
“什么犯罪证据?你不要造—谣!我可是公众人物。”原本安静的凌元翊急了,一个新闻人如果还想要往上发展,就必须保证自己清清白白。
“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谁还没点过去呢?”
“我教书育人四十年,没有犯罪的过去,只有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做人。我教的是新闻学专业,研究新闻传播的基本理论和方法,不说为国家培养了多少人才,却也没有过误人子弟的事,你说的是无稽之谈!”
“我知道你们,我论文就是写的你们,一群可怕的疯子!”连理枝瞪大了眼睛去看其他人,“他想洗脑我们,有连环杀人犯,还有邪—教徒,我们完了,要死在这里,早知道我不该来的。”
“连小姐,你能不能冷静下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只要我们不去找钥匙,那些造—谣也就不会冒出来惹人烦。”
“如果你们不玩游戏,那我只能公开你们犯罪的整个过程了,是向普罗大众公开哦。”
“对不起,爸,妈,弟弟,还有我可怜的孩子……”岳霖突然跪倒在地,她掩面痛哭不止,“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
“看来她害死了谁很清楚明了了。”房必成抱着胳膊,他一直都是瞧不起岳霖的姿态。
痛哭声倒让连理枝冷静下来,她取了纸巾给岳霖擦泪,“明明是男人薄情,哪里怪得着你呢?”
褚裟出现在二楼,他俯视混乱的众人,“我找到钥匙了,大家只拿关于自己的,能达成共识吗?”
“能。”
“兄弟,钥匙给我。”
连理枝打开行李箱掏出一堆打火机,她先烧了自己的,再把打火机分给其他人,“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