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们人呢?”房必成实在不敢问淮义旸,于是他和连理枝一起去找。
“你们不能离开,这不是生路。”
“你凭什么不让走?别是看我们能走了,想抢吧?”
“经文说,你们认罪要把握好时间,不要等到恩门关上,在挪亚年进入方舟,把门关上的时候,无人能开,无论人喊得再响亮、再凄凉,挪亚也是无可奈何。因为是神把门关上了。”褚裟不放弃地追进海里,浪潮打在他身上,差点把人打了个趔趄,“当趁着可寻求的时候,赶快来到神前。”
“你已经被他们的手段吓傻了,居然坚信那些洗—脑的话,自己想留下别拉着我们一起玩完!”凌元翊推开褚裟,他手里还拿着锋利的剪刀抵着骑摩托游艇的女孩脖子上,非常庆幸是个女的,她肯定敌不过他们两个大男人,“把头盔和救生衣交出来。”
“你们给我回来!”
褚裟继续往前追,海浪阻力很大,所以他越走越艰难。
“你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报警,我们就不会伤害你。”
“靠,别死海里了。”房必成拔腿就跑,他冲过去抱住褚裟,“你在干什么?”
“你认罪要把握好时间。当趁着可寻求的时候,赶快来到神前,一定要阐述自己最真实的罪过,否则……”
“否则什么?”
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摩托艇上的火光冲天而去。
房必成震惊地回头去看,却被褚裟一把拽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在挪亚年进入方舟,把门关上的时候,无人能开,无论人喊得再响亮、再凄凉,挪亚也是无可奈何。因为是神把门关上了。”
“上了船,但那不是可以逃脱洪水的挪亚方舟。”
褚裟的脸恢复了平静,他努力劝说过,跟他们讲必须要诚实地讲出自己犯下的罪孽,这样才能获得神的恩赦,然后登上挪亚方舟。
“真的吗?”连理枝并不是很相信,哪怕她急着离开,但要考虑讲出真相的后果,以及讲出真相后是否能安全离开,这两点让她犹豫不决。
教主佟姜进门前看了一眼凶狠的淮义旸,他不把对方的威胁当回事儿,“犯罪不能解决问题,只有爱能解决。”
“杀了他,杀了他。”淮义旸反复念着,刀割破了他的手。
“是什么让你没有动手呢?”褚裟并非在问淮义旸,而是自问,他直觉找到答案就能摸到真相。
“为了爱与幸福。”佟姜祝福两个干活归来的客人,“今天过得怎么样?”
房必成刚才吃了小半碗咸菜,他吃不惯这里的饮食,总觉得淡到嘴里没味,所以经常找东西吃。
“这是饮料还是什么?”
“是地方特色呗。”连理枝干完活儿后宁愿涂润唇膏都没喝东西,她见那水的颜色不太吉利。
“果酒。”佟姜见两人不想搭理自己,笑着给他们留出空间。
房必成又喝了一杯,他见回来的褚裟脸上有伤心,“人已经死了,无法挽救。”
“你不会去给收尸了吧?”连理枝靠近褚裟低声问,“是邪——教的人做了手脚还是那个杀人犯?”
“不清楚。”褚裟举起《犹大之罪》,和两人介绍这是圣钉教的经文,“请您仔细聆听我们的罪,犹大,我是你,你是我,帮我就是帮你。”
这次连理枝没再强调自己说的是事实,那两个号称诚实的人已经死在爆—炸里了,都是为私—欲害掉年轻的性命,她可不想得到同样的下场。
房必成生他的气,而连理枝陷入沉思,褚裟无人可说话,就独自去书房了。
叩叩——
“请进。”
“是我。”佟姜坐在桌面上,他拿走褚裟手里的经书,“喜欢的话,我给你读。”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栋房子里有多少监控?”
“错。”佟姜指着上空,“神在看着你,是他告诉我的。”
“现在的监控可以隐藏得很好,你不要看太久屏幕,容易神经衰弱和视觉疲劳。”
“看来你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我只是觉得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无神论者大抵都是如此。”
佟姜跨—坐在了褚裟的腿上,“既然不觉得死亡是救赎,是解脱,那么活着的时候,你何不及时行乐呢?”
“为了爱与幸福吗?”褚裟没推开佟姜,他任由对方摆布。
“我是为了你。”
褚裟被佟姜紧密地缠住,他冷笑,“你不是犹大,是诱—惑人吃禁—果的蛇。”
“那……”佟姜贴着褚裟的鼻子喘息,“你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