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就是让我过来款待几位,我带了酒菜,菜是五星级酒店大厨做的,庆功酒还是等事成再喝。”
林念秋觉得自己死了,警察找凶手都找不到具体是哪个,他真的很害怕,想嚎叫。
“闭嘴。”新来的裹成黑色木乃伊的男人上来给了林念秋一巴掌,他似乎是雇主派来的中介,过来监督绑匪们,挑了不少刺,还给林念秋紧了紧绳子。
“你是哪个?我告诉你,我有一个很能打的变态老大哥,他一定会救我们的。”林念秋扭头向温静言求认可,“对吧?”
“嗯,别害怕。”
林念秋见温静言很淡定,他回过头继续跟绑匪吵,发现那人脖子上有银色一闪而过,眨眨眼使劲看,就是银链子跟十字架,不再紧张害怕,甚至翘起二郎腿,做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砍吧,大哥……”
“跟谁牛呢!”
褚裟发现自己的十字架露在外面,吓得他赶紧塞进领子里,鬼鬼祟祟回了身,气急败坏地又给了林念秋一个嘴巴子。
终于找到机会整治这个不要脸的,天天偷吃他买的夜宵,嘴角顶着食物残渣跟他嘴硬。
“啊,你打我,等回去……唔唔唔——”
褚裟把抹布又往林念秋嘴里塞了塞,他绑带下隐藏的嘴角上扬,“没用的东西,你那什么大哥,变—态大哥是吧?老子什么人没对付过,还敢跟我大小声,你让他来啊,他来给你收尸。”
“倒也不必这么狠,我是吓唬他的,还得用他威胁唐明珠呢。”
“大哥,我们不给他点颜色看,他不知天高地厚。”
褚裟别着林念秋的胳膊,用充电线编成鞭子抽打他的屁股,说他是变态,说他老,给他抽成八瓣。
他打了几下,然后抽出抹布问,“现在回答我,知道错了吗?”
“呸,你就是个死变态,你就是……唔唔唔——”林念秋看着褚裟,眼里写满了知错能改,“错了哥,我真知道错了,有您这样的绑匪,我们一定配合。”
一直沉默的王继民急了,他是很感激他们老板的,即使之前林念秋吵吵嚷嚷,也知道他不会背叛唐明珠,“不行,你不能答应他们做坏事。”
“叔,您听我的,咱们配合这位绑匪……先生行吧?”林念秋的身体偏向褚裟,他已经不害怕了,绞尽脑汁暗示他们两个,“人家可不是饭桶,我们先活着,唐董还能怪咱们吗?”
在阿姨没来前,王继民做饭,他把饺子包得很大个儿,褚裟一顿吃七十多个,被林念秋嘲笑是饭桶。
啪——
褚裟又给了林念秋一巴掌,他甩得越来越顺手,心情很好,“你才是饭桶,李老大,剁了他的手。”
“你别别别……”林念秋奸诈地冲温静言眨眼,让他看牧师多能演戏。
温静言无奈地摇头,他在林念秋跟褚裟闹着玩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俩三四十的人了,天天幼稚得要死,互相作弄,念秋哥从来没有赢过,但他也不长记性。
“你们没枪吗?”
“国内管得严,有刀就行。”
褚裟松了口气,他伸手到脑后解开黑色的绷带,“本以为会很麻烦,没枪早说啊,我就不绕圈了。”
“靠,你让我们去安全区啊,哥,你个死神经病啊!”林念秋痛苦哀嚎,他已经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了,赶紧嘱咐另外两个,“赶紧闭上眼,会瞎的。”
“拳头软绵绵,你在勾引我。”褚裟攥着一个绑匪的手腕,他低头闻了闻,“我还没玩过这种场景,感觉会很刺激。”
“小言,你不要听,有脏东西。”
林念秋像虫子一般蠕动到温静言旁边,他用牙咬对方的绳子,必须在牧师脱这些人衣服前带着一老一小走。
没他,这个家得乱成什么样子!
“我们玩躲猫猫,你们躲,我来找,一旦被我抓到,就得接受惩罚。”褚裟一脚踩着一个男人的腰,掐着另一个人的脖子欣赏他窒息的无力感,“或者,你们来惩罚我。”
“什么人?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来绑架他们?为什么来之前没有人告诉我他是这样的……”
褚裟取出自己的鞭子,他都是自抽,根本没人敢抽他,现在有绑匪,于是他把鞭子交给绑匪头目,“伤害我吧,你是绑匪,我是你的人质。”
“你不要过来。”
林念秋拉着两个人快跑,他早就跟他们说过了,也就是绑了他们三个,绑匪们才能看他们害怕无助,若一开始绑的是牧师,害怕无助四处逃窜的就是绑匪了。
没关系,你们好好享受吧,谁让你们穿成这样的,牧师这个死变—态跟院长说了一个月他要当人质玩绑匪,院长拿他没办法,又不想祸害无辜者,简直是自作孽。
“安全了吗?”
接到唐明珠电话,林念秋有点委屈,“牧师去了,我们逃出来了。”
“告诉牧师,你已经报警了,让他立刻放了那些绑匪,他不再爱那个家—暴男了吗?”
“因为离婚案就要开庭了,家—暴男不再是人夫,而且他……”林念秋示意温静言走远点,“脱——肛了,被牧师打得……终身得挂尿袋屎袋,牧师总算放过他了,现在他要告牧师。”
“不是让你看着他吗?”
“我的当事人支开了我。”
唐明珠沉默了,她不能要求受害者为加害过自己的人着想,但现在因为没看住牧师,他们有麻烦了。
“还帮她打官司吗?”林念秋问完就安静等着,他是能感知老板情绪的,这并不是个圣母,相反,她的手段比男人还狠,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发现,反而会对她感激涕零。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是我的疏忽。你按原计划,但要加上牧师的案子,把他送进我的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