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变个音，我就听不出来了？回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知道了。”

褚裟又听章丽珍嘱咐了一堆话，期间还夹杂着各种教训，似乎对他很不满意，看来有点麻烦，他拽下丝带，“我先走……”

简完钰没搭理，他从床头柜掏了些东西丢到床上，拿一只手铐把褚裟的一只手拷在了床头。

“其实半个小时的话，她应该也不知道。”

褚裟检查润——滑———剂，这是简完钰喜欢用的牌子，不容易干，也不会越用越黏，国内买不到。

瓶子没开封，日期是两年前，应该是在他们分手前购买的，好在没过期。

所以，两年前，简完钰从国外巡演回来，还买了日期新鲜的润——滑——剂跟安——全——套。如果要分手，他买这些干什么？

东西都没开封，说明他也没找别人。

“怎么了？”简完钰已经脱掉了所有衣服，他又上了床，见褚裟缩到床头，有些不解。

“我好自私，我想要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得到一丝一毫，自私盖过了所谓的爱。”

褚裟说着说着有些哽咽，“我不应该先在乎你为什么离开吗？但是我没有啊，我满脑子想着，你还是我的。”

简完钰打开手铐，他就被褚裟用双手紧紧抱着，胸前有被泪水打湿的头发，“别哭了，这又怎么了？”

“我总是伤害别人，上帝不会原谅我的。”

褚裟为心头的窃喜而感到羞愧，他想起十几岁时，“干爹”总是会检查他的房间，生气时会把他关起来……

后来阿勇倒在地上，他被车撞击到嘴巴往外吐血，眼睛睁得很大，死不瞑目。

“我没在生气。”

“不是这样，我不知道。”

褚裟推开简完钰，他挪到更远的墙根，边哭边急速呼吸，哭到通气过度，四肢抽搐，乃至手脚麻木。

“别呼吸了。”简完钰着急上前，他用手捂着褚裟的嘴，口水和眼泪脏了那张原本很漂亮的脸，盯着对方迷蒙混沌的双眼，心又软了下去，“好了，没事，我在。”

褚裟被温声细语缓和了情绪，呼吸渐渐变正常，他抱住简完钰，大脑还不清醒。

“我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你要不要擦下鼻涕？好恶心。”

简完钰笑着把纸巾递给褚裟，但他没有真的嫌弃，坐在褚裟怀里，两人头靠着头。

“别人在那里哭得好惨，你还笑，有什么可笑的？我是笑话嘛。”

“还做吗？”简完钰戳了戳小褚裟，“我听你一首歌，做和尚了，改行吃素，还是不想要爱我了？”

“那是佛音。”

褚裟把纸巾投进了垃圾桶，他刻意忽视掉心里的情绪，开起玩笑，“你要说，王子，请进来——”

“混蛋。”简完钰拍了下褚裟的肩膀，他立刻被对方扑倒，双手也被拷住。

“你入室盗窃。”褚裟抚摸简完钰手上的金戒指，“偷了我店里的戒指，我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