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师在意外形，他选择手工红底皮鞋，而小老板霸总一枚，也穿手工皮鞋，只不过追求低调严肃，两人都是薄底，比起来，厚底皮鞋确实土了些。
不过老板也够翻脸无情的，过去追着许漠离跑，现在又嫌他穿得没品。
普通人想穿什么都行，只要保暖得体就可以了，可时尚圈的从业者不能，穿得没品位就保不住饭碗。
闻香轻轻叹气，她真不想看许漠离在老板这里受委屈，又让她闺蜜心疼，这种人有什么好怜惜的呢？
明明拿普通工资就能有吃有喝，但是人不知足，想要往上爬。来钱快的渠道很多，要么违法，要么不道德。
黎青青把露脸的机会让给这小子，没见他争气，露了腚。
“看你吓得，我怪过你吗？”
“还是不懂这个，我说不出来道理。”
“回头报个班学下，努力。”
“好的。”闻香窝窝囊囊往后缩，把褚裟逗得直乐。
“不满意？”
“还行，中规中矩。”
卫斯漫不经心地提出公司改革，他请了专业人士，甚至有一个评估团队。
卢卡斯在世时，他担心年轻的卫斯，担心外行的褚裟不能撑到卫斯继承他们的产业，改革多次，可惜一直受挫，后来身体不行，无奈放弃。
?根据监察法的规定，监察权是由国家监察机关行使的，主要负责对公职人员的监督、调查和处置工作。
尽管私营企业没有监察权，但可以设立内部监督机构，如审计部门和监察部门，对企业的经营管理活动进行监督。
这种内部监督机构主要负责检查企业是否遵守国家法律法规、企业规章制度以及是否存在违法违规行为。如果公司的员工或管理人员涉及公职行为，且需要接受监察机关的调查或监督时，公司应当积极配合监察机关的工作，提供必要的资料，协助调查取证。
“犯法的话，我们不该插手，而且要积极配合政府机关。”
“需要我做什么？”
“你……”卫斯在认真思考，他想不到褚老师能干什么，“就教学生，跳跳舞。”
“第一个对谁下手？”
“朱利安吧，她人缘差，树敌多，其他人乐见她吃瘪，等整顿过她手底下的娱乐公司、商场跟杂志社，就入驻传媒集团的其他产业，接着是……”卫斯停顿，他见闻香已走远，“她嘴巴不严也没事，放出风去，我要这些人动起来，新年新气象。”
“接下来是收拾谁？”褚裟巴巴看着卫斯，“听起来好厉害，我不能参加吗？”
“不能。”卫斯见褚裟失落，接着解释道，“得罪人，事多，无聊，还累……不如你管管这次发布会。”
北野睿难道不知道模特穿厚底皮鞋会引起争议，被懂行的、半懂不懂行的、外行的以及跟风的人嘲讽吗？
他当然知道，但杂志社亏损状态维持的时间有点久，无法跟集团交代。
朱利安半威胁半诱惑，让北野睿出点引人争议的产品，黑红也是红，先有话题度，再趁流量大热度高赚钱。
发布会以后，全网探讨，朱利安甚至给北野睿买了水军前来增加恶评。
“剑人，这个唯利是图的婊——子。”
在北野睿的怒火下，黎青青不敢吭声，她并不明白，前段时间北野睿和朱利安关系似乎挺好。
“自己赚得盆满钵满，让我挨骂是吧？”北野睿没力气了，坐到沙发上翻看其他同行的阴阳怪气。
他很快就想到让时尚总监替自己背锅，三言两语用利益换取对方的同意。
门被推开，助理转达大老板的意思，他要见北野睿。
黎青青见助理迅速撤退，办公室里的北野睿开始发火，她躲到柜子后。
“跟我一起吧。”
“我？”
“本来要走台的就是你。”北野睿总不能把许漠离带去挨骂。
收到门卫上传名单时，闻香翻了个白眼，对北野睿很不满，她的闺蜜怎么是个愣头青？
许漠离走台获得了关注，有嘲笑北野睿江郎才尽的，有怜爱帅哥造型拉胯的，有嫌他没气质的……好评恶评，他都有姓名了。
她用眼神传话：黎青青，你个大傻蛋，就捞个挨骂呗。
“你什么眼神？”黎青青语气有点差，她们上次不欢而散，这次闻香还臭脸。
北野睿拉住黎青青，他训斥道，“别打扰人保镖，她在工作。”
“请进。”闻香面无表情，她拉开书房门，没关系，自己求管家把书房重新布置了下，就留了扔在身上不疼的抱枕。
“说了多少次，我不在乎利益，你赔再多钱我都不会生气，杂志社要遵循……”
闻香掐着时间关上门，抱枕冲出来，她上前捡起来放到一边，然后继续站岗。
该死的隔音做得真好啊，黎青青的爹妈真随意啊，光给她生漂亮脸蛋，不给她生个脑子啊……
“算了，你出去吧。”褚裟没骂黎青青，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北野睿，“我们单独谈谈。”
“我这次把大秀交给了时尚总监，她本着对公司收益负责的态度进行了反向宣传……”
“集团的其他股东需要收益，他们不像老板你只在乎艺术在乎清誉……”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
“你在这里罚站吗？”
闻香觉得两个人是朋友，那她就不要太在乎面子，先低头是一种智慧。
“哼。”黎青青气鼓鼓地扭头到另一边，她的手抓着衣角，心脏直跳，人很紧张。
“对不起。”闻香还是在站岗，她得保持对访客的警惕，假如书房里的北野睿突然发起对褚老师的袭击，自己得及时冲进去按住人。
“我不该把你辛辛苦苦给我弄来的机会让给别人，也不该说你变了。”黎青青扭捏着凑到闻香身边，她猛地挽住闺蜜胳膊，“我请你吃火锅，不要小气记着这事了。”
书房门被打开，黎青青被健壮的闺蜜像扔玩偶一样丢进附近的沙发里，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们辛苦了，不嫌弃的话，留下陪我吃顿晚餐吧？”
闻香在心底叹气，她比了个对号，见黎青青直勾勾看着自己，也只能憨厚地对着看过来的褚裟笑，“这是我朋友。”
“那你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