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两人挺和谐的,迟弋一坐在那手机也不看,安静地吃饭。
温言笑而不语,觉得迟弋的食欲不错,每道菜都给她夹了不少。
中途温言的电话响了,陌生的号码她没有接,那号码也是不死心,打了几次。
温言略带歉意地说:“迟弋,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迟弋停筷,看了一眼她站起来的方向,伸手帮她把凳子拉开。
木制的雕花,灰色青砖的走廊。只有温言一人站在此处,无奈扶额。
“言儿,你要不要考虑……”没说完,就被温言毫不留情地打断。
“停,徐韵竹,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懂吗?”
搞不懂徐韵竹现在的想法,明明她们已经分开那么久了,这时候来联系她干嘛?
对面一听,着急地说:“对不起,言儿,我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拍一部大女主剧。”
“不需要你的帮助。”温言无情地拒绝了她的邀约。
返回界面拉黑号码,温言才作罢。
她们是大学时的情侣。四年校园生活,两人认识三年,谈了一年。不同的专业,却因为徐韵竹的主动,两人有了越来越多的交集,渐渐地顺理成章在一起。
但是温言没想到她是个备胎,知道后迅速选择分手,不愿再提及、碰面。
分开后两人也有了各自的发展,温言大四拍剧火了,签了艺光后慢慢走下坡路,再到现在的轻鸿;曾经拥有亲密关系的人出国留学回来成了名声大噪的制片人,真是一点令人没想到。
“呼,”如果徐韵竹还想着和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从她不忠的那一刻起。
温言在这边重新整理好心情,前面的包厢门突然打开,赵雨舒使劲拉着一男子的胳膊,不让其离开。
这是吵架了?那个男的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是谁。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陈廖勇极其不耐烦地说。
去试镜去没成功,录个综艺镜头被一剪没,大早上从外地飞回来到这里被自己女朋友拿着照片追着问东问西。
站在侧边拽住他的赵雨舒被气笑了,真的就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曾经深情的眼神变得无比陌生与厌恶。
“你怕什么,我不过就是问你这些照片的真假而已。”是的,她花大价钱找了私家侦探拍了自己的男朋友陈廖勇,在没得到证据之前她一直在心底祈祷,但终究抵不过现实的一击。
“我不是都说了吗?”陈廖勇双手插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爱信不信,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言语十分冷淡。
作势甩开她的手,想离开这里。
“啪。”一巴掌,声音十分清脆。温言在一旁也愣住了。
悲伤的浪潮在心底向赵雨舒扑了过来,她心里简直比针扎还难受,压不住的泪意奔涌而出,语气哽咽道:“还不肯承认吗?”
“你是不是有病,啊!”陈廖勇明显被激怒了,吼了一声,拽起她的手腕,把她往墙上按,用力握住刚刚一巴掌的手腕。
直到出现红痕,面前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她气呀,没想到平日里对她呵护有加的男友,私下是个伪君子,连面对自己真实的面目都不敢。
陈廖勇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赵雨舒眼眶红红的,哭的楚楚动人,心神一动,低头想要亲吻她,被毫不留情地躲开了。
“走开。”
这一举动惹怒了他,陈廖勇没动,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宝贝。”
“别恶心我。”赵雨舒不会再吃这套,一想到他跟别人打炮,再回来自己的身边装好人,她的胃恶心得想吐。
陈廖勇恶趣味大爆发,凭借男女力量上的优势控制住她,“你怎么能不要呢?”说完低头向她亲过去。
赵雨舒不停地反抗,说什么也不肯,就在下一秒,陈廖勇突然松开了她,被人扒到一边。
“你没事吧?”温言扶住她的肩膀。
得到自由的赵雨舒看着突然出现的温言一阵错愕,不等她反应过来。
温言被陈廖勇推倒,腰部撞在了凸出的石块上。
“嘶。”温言疼得出声,坐在地上没能直起腰。
“你来凑什么热闹。”陈廖勇不客气地掐住她的脖子,满目怒火。
这女人上次不识好歹,这次竟敢推他。
温言面色不惧,冷冷地吐出一句:“伪君子。”
又一个专门来贬低他的人,握住脖颈的手渐渐收紧,好像要把先前积攒的怒气转移到温言的身上,“不是很喜欢骂吗?继续啊!”
可恶,脚被陈廖勇扣住了,现在哪也动不了。
赵雨舒见形势不对,上前想阻止陈廖勇的疯狂的行为,哪知直接被一手推倒在地,尽管扭到脚了,她还是立刻想爬起来去拉开两人的距离。
转眼之间,迟弋飞奔赶到,一把拉过他对着脸颊就是一拳,之后就是一脚创飞在一旁,陈廖勇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先深呼吸缓解一下缺氧的症状。”迟弋半跪在温言的身边,教她顺气,平时有条不紊的人在此刻也慌了神。
照着迟弋说的做的同时,咳了几下,喉咙的不适有所缓解。
陈廖勇意识到不对,从地上爬起来连忙逃走了。
瞅了眼那人的背影,并没有追出去,迟弋眼神的寒芒止不住地扩散。
“咳咳,迟弋,你怎么出来了?”面对迟弋的出现她还是有点意外的。
脖颈处的红痕清晰可见,皱着眉说:“以为你被粉丝围了,这么久没回来。”其实就是不在迟弋的视线范围内,她担心了。
原来是这样,温言轻松一笑,试图用这笑容化解刚刚的紧张气氛。
扶起温言,迟弋觉得有必要带她看看伤口,“我们现在去看医生。”
温言真的不想麻烦别人,拉住迟弋,腰也跟着抽疼了一下,“不用,真的不用,只是这红痕看着吓人而已,我没事的。”
说着还摇了摇迟弋的手,见她面色没那么凝重,趁机说:“我们回去吧。”
一旁的赵雨舒似乎见她们真的要走,出声叫了一句温言。
等到她转身对视的那一刻,赵雨舒心里百感交集,前不久她还嘲讽人家,今天温言冲过来帮她推开了陈廖勇。
“谢谢……谢谢你,还有之前的事,对不起……”赵雨舒低头道歉了。
原以为温言会讽刺她,没想到得到的是轻松的一句“我接受了。”
留赵雨舒一人怔在原地。
“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们吗?”迟弋不禁问。
温言点头又摇头,“赵雨舒她本性并不坏,只是没有弄清楚原因而已,至于陈廖勇,应该赵雨舒会捶他,我们局外人不要掺和进去比较好。”
温言小心地碰了下隐隐作痛的腰部,看来回去要涂药了。
回宜庭湾途中,迟弋把车停在一旁,跟温言讲去东西,稍微等她一会。
等到迟弋回来时,手上带着一小塑料袋回来,递给了温言。
看着上面写着某某药店,翻了翻,里面是贴的药膏和治疗跌倒损伤的喷剂。
“还有一瓶冰水,”见温言接了后,补充道:“这是拿来冰敷的,脖颈的红痕和腰。”
“你怎么知道的?”在迟弋察觉到她的腰痛后,温言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被看出来的。
“看到你按揉腰部,走路时背挺的幅度不一样。”
“好吧。”她真没想到迟弋这么细心。
此刻,放在脖颈处退红的水是冰的,她的心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