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洁和陈誉文进了老宅,董洛看到来人后神色一顿。
七年前她亲自把他们拆散,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现在,陈栩清竟然把林秋岁带回了家。
林秋岁看到董洛后,低下了头。
“爸。”董洛走过去,勉强挤出笑容。
“爷爷!”这时,谢芷菡走近大院,她看到大厅站了许多人,走近才看到陈栩清身旁的林秋岁。
谢芷菡还被蒙在鼓里,她说:“诶,你不是好景相伴……”
她的目光移到陈栩清身上,她明白了一切惊呼,“你就是陈栩清的女朋友啊!”
陈栩清语气淡淡,“怎么不行?”
“哇靠……”
陈佩松轻轻敲了下谢芷菡的头,“姑娘家家。”
谢芷菡捂了捂头,随后把林秋岁拉开,背着陈栩清说:“那天我听陈栩清说他要结婚,我还在想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呢。”
林秋岁笑笑,谢芷菡继续说:“你如果是被他威胁的,你就眨个眼。”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陈栩清沉着脸把林秋岁又拉回自己身旁。
林秋岁轻笑,“我自愿的。”
谢芷菡啧啧嘴,“也就你能治住他。”
管家走来道,“老爷,可以用膳了。”
众人走到红木桌前,陈栩清带着林秋岁挨着陈佩松坐下。
林秋岁不懂餐桌上座位的规矩,她说:“我们是坐在这吗?”
“坐哪都一样,没事的。”
吃饭时,陈佩松不先开口,其他人也没有说话,饭桌上只有碗筷轻微碰撞的声音。
林秋岁想吃肉丸,可是那盘菜离她有点远,她见别人没有转盘,她也就作罢。
陈栩清突然说:“想吃什么?”
其他人的目光都看着他们。
林秋岁觉得有点尴尬,她摇了摇头。
陈佩松笑道,“吃什么随意,都放松点。栩清,给岁岁夹菜。”
林秋岁心一暖,她觉得,陈栩清的爷爷,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一个男人拿起酒杯站起身,“爸,我敬你一杯,祝您寿比南山!”
其他人紧随其后,纷纷向陈佩松敬酒。该轮到小辈时,谢芷菡笑道,“爷爷,生日快乐!”
说完话,陈栩清带着林秋岁站起身,“生日快乐爷爷,生日礼物我让管家送到您书房了。”
陈佩松笑着摆摆手,众人喝了口酒后坐下。
坐下后,陈佩松问林秋岁,“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呐?”
林秋岁咬了下唇,微微笑道,“快了。”
陈栩清打趣道,“爷爷想让我们什么时候结?”
陈佩松睨了他一眼,“我想让你明天就把岁岁娶回家,你干吗?”
“干。”
“你啊,可把我急坏了,爷爷就怕你一直孤单啊。”
陈栩清看了眼林秋岁,回道,“放心吧爷,我不会孤单一个人了。”
董洛没有说一句话,她内心五味杂陈的吃着碗里的饭。
她还是低估他们了。
饭后,陈佩松让陈栩清陪他下盘棋,谢芷菡就带着林秋岁在老宅的园中散步。
谢芷菡第一次见面就对林秋岁印象很好,眼下她成为了自己的弟媳,谢芷菡也是很满意的。
因为在她心里,自己那个让人操心的弟弟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着落。
“陈栩清大学的时候,我听他说过他谈恋爱了,后来他出国之后说你们分开了。”谢芷菡闲聊着。
“对。”
林秋岁继续说道,“那天你带着他去摄影馆拍照,是我们七年来见的第一面。”
“真的?他开始还不愿意去呢,是被我死拉去的。”
林秋岁听后笑了笑。
谢芷菡感叹,“分开七年你们都能和好,搞得我开始相信爱情了哈哈。”
“陈栩清他,是一个很好的爱人。”林秋岁说。
谢芷菡也只是嘴上嫌弃一下自己的弟弟,陈栩清什么品行,她很清楚。
“他就是刀子嘴玻璃心。看着对人淡淡的,实际上心肠比谁都软。”
谢芷菡想到了什么,笑着问:“你俩谁追的谁啊?”
林秋岁想到大学时天天缠着陈栩清的日子,“我追的他。”
一路上转到了老宅的后花园,董洛站在喷泉旁。她见林秋岁来了,上前一步,“方便聊聊么?”
谢芷菡看了眼林秋岁,她怕董洛再对林秋岁说什么话。当年的事,陈栩清也跟她讲过一二。
犹豫了几秒,谢芷菡觉得自己待这也不合适,她说:“我先进屋了。”
谢芷菡走后,林秋岁没有开口,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当年的事她早就不在乎了,但是在她心中也是一个疙瘩。再次看到董洛,她说过的话都会在脑海中浮现。
董洛没了当年盛气凌人的样子,她声音很平静,“没想到,你们还在一起。”
林秋岁低着头,“我们分开了七年。”
七年,董洛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错了。当年的我一直想把陈栩清培育成公司的接班人,就一直用这个理由去束缚他。”
“他大学志愿也是我逼他改的,他本来想去学法。”
林秋岁没说话,她只是静静的听着。
“栩清出国后和我们断了联系,他一声不吭建立起整个公司,在事业最顶峰的时候回了国。”
“如果我早点醒悟过来,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林秋岁淡淡的说:“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无力回天了。”
确实,有句话怎么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董洛从兜里拿出一个礼盒,她递给林秋岁,“谢谢你陪着栩清,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林秋岁打开礼盒,一只漂亮的镯子躺在盒中央。
“之前的事……”董洛或是多年的领导者,那句对不起她卡在喉咙里。
林秋岁把礼盒还给董洛,“有您的祝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