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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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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好今天的每日委托,空和派蒙来到蒸汽鸟报提交问卷。蒸汽鸟报的主编欧芙接待了他们。检查过问卷填写情况,登记好信息,很顺利地拿到了半价劵。派蒙兴致勃勃,嚷着要大吃一顿庆祝。声音吸引了一旁的人,空向那人抱歉地笑,仔细一看,发现是莫娜。

莫娜看到他们居然还露出得救的表情,大感不妙的空扯着派蒙想溜。没跑掉。

受邀来枫丹参加交谈会的莫娜刚刚通过蒸汽鸟报拿到了一封邀请函——这份邀约言明自己是魔女会B女士的朋友,听闻B女士的弟子正在枫丹,邀请莫娜前往做客,落款[贝希摩斯]。

如果是师傅的朋友,莫娜很乐意见一见。但这位,她听了就想离得远远的。没有说明邀请的意图,还是枫丹高层,总感觉没什么好事。正烦恼呢,可巧遇到了空和派蒙,有了交友广泛的两位陪同,场面不至于太难看。

“可是,可是邀请函上面只说了请你啊,就算我们认识贝希摩斯,去了也不礼貌吧。”派蒙倒是想帮她,但面对贝希摩斯那样礼数周到又对自己慷慨的朋友总会害怕失礼。

“放心,邀请函后面备注了可以有人陪同但不要超过两人,你们刚刚好。这么有缘的事,一定不会拒绝我吧?”把邀请函内容展示给两人看,莫娜期待的眼神让他们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行人前往邀约中的地点,德波大酒店。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二楼。除了贝希摩斯,那维莱特也在。

“抱歉,那维莱特对莫娜小姐有些好奇,所以一起来了。请您随意来,不用在意他。”贝希摩斯不好意思地笑笑,请他们先坐下来。

那维莱特向他们点了点头,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空困惑地看向贝希摩斯——那维莱特不该这样失礼。但贝希摩斯只是对空和莫娜安抚地弯了弯唇,介绍起了今天的菜肴。

可能是双方都带了人陪同,陪同者彼此也能说上两句,菜肴的安排也合胃口,这顿饭马马虎虎地用完了正餐。

饭后甜点期间,贝希摩斯帮那维莱特拒绝了服务员端来的茶,自己给那维莱特倒了杯水。说他待不了太久,休息一下就要去工作了。空和莫娜对视一眼,安安稳稳地喝自己的茶。那维莱特也确实如他所说,没有异议地接过贝希摩斯倒的水,慢慢喝完就告辞离席了。

等着那维莱特离开,派蒙松了口气。

贝希摩斯无奈地对莫娜说:“抱歉,本来今天只有我来的,只是那维莱特听说我要见莫娜小姐,想见一见您。”

莫娜没放心上,可能只是当成枫丹高层间的风起云涌或者单纯的好奇,放下杯子询问贝希摩斯邀请自己的原因。

“其实这件事和那维莱特还有空都有点关系。”

做壁上花正认真喝茶的两人齐齐抬头。

五百多年前,莫娜的师傅为贝希摩斯进行了一次命途的占卜,占卜的具体结果并没有告诉贝希摩斯,只让贝希摩斯下一次迷茫时再寻找她。

“想来各位也知道了我的目的。悬于枫丹命脉的[预言]已经结束。近期发生的美露莘受威胁案也让我放心那维莱特在枫丹的生活……成为执律庭的负责人并非我本意,理智告诉我是时候离开,但实在是割舍不下。您的师傅行踪不定,恰好莫娜小姐在枫丹,所以想请教一二。”

看出莫娜有些意动,贝希摩斯再添一把火:“青出于蓝胜于蓝,想必莫娜小姐的占星术毫不逊色于[B]女士。我不需要明确的占卜结果,也会准备报酬感谢莫娜小姐的付出。”

这是她的师傅占卜过甚至无法透露详细内容的人,对于誓要超过师傅的莫娜来说,难以拒绝。

得到莫娜点头的贝希摩斯将一则信封推给她。

“这是一部分报酬,作为定金。请您先过目。”

写下报酬的贝希摩斯对它很有把握,在莫娜确认信封内容的同时,他也没忘陪同莫娜来的空和派蒙。

“今天辛苦二位,托两位的福,这餐饭比我预期的安稳多了。”这位处处周到应对得当的执律庭总司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在见到那维莱特就发现不对劲的空有些担心地问他:“你和那维莱特有什么矛盾吗?”

从贝希摩斯叫那维莱特而不是那维起,空还只是有点怀疑。这还能用和莫娜见面是正式场合不方便那样的称呼来解释,那维莱特不对自己进行介绍就明显有问题了——这不像他的性格。

“算不上矛盾吧……”

莫娜在场,贝希摩斯不好明说,只是告诉空那维莱特恢复了一些过去的记忆,性格变化了点,他不太适应。

“这其实也是我想要莫娜小姐帮忙的原因之一,我不清楚那维莱特这样的变化会有什么影响,他的命运难以预测,或许通过我的未来能窥得一二吧。”

贝希摩斯表情柔和下来,空看着这样的他,沉默地往派蒙盘子里放了两块甜点,迎着派蒙疑惑的表情笑了笑让她安心享用。

可能贝希摩斯写下的报酬让莫娜难以想象,她打开信封看了内容又塞回去再拿出来看一遍,重复了几次。贝希摩斯没催着她给答复,反倒是拉着空闲聊起枫丹的风景,派蒙也加入进来说他们做委托中遇到的人和事。

“真是有趣,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有这样的旅行。”

贝希摩斯被派蒙毫无技巧全是感情的讲述逗笑了,支着手,垂眸转着杯柄感慨道。

听起来很有故事。空看着他露出怀念的表情,礼貌地不对此深入。派蒙打算问点什么,被终于确认了具体报酬而大松一口气的莫娜吸引了注意。

“看来我也能成为空和派蒙的雇主了,”贝希摩斯注意到莫娜的表情,正经起来,视线在空和莫娜两人间移动,“委托给莫娜小姐的占卜,本该由我协助。但枫丹正在进行后续的改革,我实在脱不了身。因此想委托空协助莫娜小姐完成,不知二位能否接受?”

面对这样的报酬,莫娜觉得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能完美完成。但是能有空和派蒙的协助那就再好不过了,自然举双手赞同。

派蒙对占星术占卜命运很好奇,能亲眼见证更是跃跃欲试,贝希摩斯话音刚落,她就答应下来了。而空不会扫她的兴。

两方的一致同意让贝希摩斯很满意,他向空支付了一部分委托费后便以需要进行下午工作为由告辞,还表示自己预定了下午茶,可以在这里享用过下午茶再离开。

目送贝希摩斯离开后,派蒙很积极地问莫娜需要他们做什么准备工作吗。

“既然我师傅都没能给那位先生一个准确的答案,想来是有些棘手的。但这可难不倒我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图斯,今晚我先想一想。具体协助的内容,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蒸汽鸟报见面再说吧。”

莫娜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打算今晚先自己试着占卜一下,如果结果不理想,再通过其他手段。

但在开始工作前,不要辜负雇主的好意,先好好享受下午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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