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近夜晚,终于有一个人推开了她的房门,是一个推着医疗推车的胖胖的黑人护士。
护士斜了一眼病床,就探出身子朝门外粗鲁地喊了一声:“哦,那个Chinto(中国崽子)醒了,你们先走吧,我去给她换吊针。”
黑人护士大步走过来,抓起女孩的右手,翻了翻,冷声说:“谁叫你自己拔了吊针?”
“额...yes?”女孩茫然地看着护士,她的语速太快了还带着点浓浓的鼻音。
“Sorry, could you please say that again?”
护士更加不屑了,她闭上了嘴巴,直接动手。
不过女孩猜测护士应该是在说她拔了针,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是因为那个吊针已经血液回流了,但是却憋不出个所以然。
“嘶。”护士一把按在了针孔上,痛得女孩忍不住缩了手。
护士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开始给她换新的吊瓶和针。
她肯定在故意报复我,我的手被多扎了好几次。
女孩心里有些不高兴了,她皱着眉头带着浓浓的不满。
“You can't do this!”又一次扎出血,我愤怒地对她说。
但是护士早就发现这个中国崽子就是一个软柿子,在医院躺了好几天,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她。
护士轻蔑地朝她笑了笑,模仿着她的蹩脚口音,一顿一顿地说:“Do what? haha”
她又用力按了按女孩纤细手腕的血管,“像这样?你能做什么呢?呵,一个中国崽子。”
“我!我……”女孩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反驳,安静下来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连告状都做不到。
可能护士也觉得没意思了,她利索地换好了药水,收拾东西就要走了。
“泰拉!你怎么这么慢?”一道尖锐的男声闯了进来,穿着护工衣服的矮个子男人走过来。
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摸上了护士的屁股。泰拉皱着眉毛,但还是默默忍受没有推开那只手。
半倚在床头的女孩瞪大了眼睛,这个白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比泰拉还矮上一个头多。
“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泰拉低声说,想推着推车慢慢地走出去。
她甚至不敢快步离开,那个老男人就这样跟随着泰拉的步伐,是的,他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泰拉圆润的屁股。
关上门的时候,女孩透过门缝看到,那只干枯的手用力的掐了一下,又扬起来拍了一下。门外响起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巴掌声,随之是一声响亮的口哨声。
看着泰拉这副样子,她的心里并没有报复性的畅快,无端的,还升腾起一阵不痛快。
大概5、6天的样子,这个让泰拉很是讨厌的小孩终于医院出院了。
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养好了,而是她没钱了。
把她送到医院的人除了第一次缴费的时候出现了,后面再没有回来过。
一同随女孩出院的,是一件穿越第三天从垃圾桶里面抢来的破大衣,和一封信。
原来她是穿越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里啊。
医院大门前一个裹着卡其色破大衣的女孩低着头,呆呆地站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