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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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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鸣叶站在最前方,见到顾相以的身体晃了晃,脱离华蓬孝的掌控,飞奔到他身边的下一秒就与他一起摔在了地上,膝盖跪在了被摔烂的家具上,有些微疼,但没有让顾相以受伤。

华家兄弟有同样的默契,不会让一个受伤的人伤上加伤,在此基础上,两个人不同的性子又会产出相反的分支。

华风岸帮人帮到底,华鸣叶只顾当下,等了快一分钟没有等来人,扭头看向站立着不动的秦绯说,笑得无害,也直白。

“你指望不上我。”后者还不动,这让华鸣叶对秦绯说的形象又双叒叕有了一个新的改观,是走火入魔了吗?怎么这般像个呆子一样,直直站在那里不动,这可不是富有全能天才之名的秦绯说。

“我家里的规矩不接待外人,你抱着他赶快去治疗吧。”华鸣叶认为的家规不大过人,才敢让他们进到家中,没曾想是连性命攸关都开不了道,古板!但也遵守,没继续对着干。

“他不让我接近。”

“他现在不是晕了,人不要墨守成规,事事皆可变通的。”话虽如此,华鸣叶还是把顾相以抱了起来,短暂的和顾相以接触过之后,深觉秦绯说连昏迷中的人儿都不敢靠近,不无道理。

顾相以一生气就砸东西,伤人伤己的,谁当他对象可倒了八辈子霉。

“你家隔壁被我买下来了,请你把他送到那里。”华家别墅楼层之间不隔音,秦绯说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也做了准备。

这片住户区是秦家的房产,住了多少家、有几家联系中介正在进行售卖,他很清楚,联系成功了也转账了,只是想抱顾相以的时候,人醒了。

在华鸣叶把人放下、自己包扎好顾相以又裂开的伤口后,遭到他问,“你怎么惹他生气了?”

“他砸我,是生气的表现?”

“不然跟你玩吗?”华鸣叶想到顾相以的表情,虽然没有大幅度,但从眼神中能看出来生了很大的气,难道秦绯说是个连眼镜都拯救不了的睁眼瞎吗?

“生气,是什么感觉?”秦绯说问。

“你没有生过气吗?”华鸣叶衷心地问,这种简单的问题怎么落到他们的身上都会复杂化,一个没有笑过,一个没有生过气,却偏偏凑到了一起。不知是天可怜见让两个人惺惺相惜……看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怕是老天蒙住了眼睛,牵错了钱。

“就让刚刚生过气的我给你解答。”华鸣叶坐下说,“一瞬间,我的身体里面像是有一把火,只有通过不同的宣泄渠道宣泄出来,才会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没能发泄出来,内脏便如火烧,有找水般的急切,也有自造水源的解渴……”说起后者,华鸣叶看向的是床上的顾相以,把自残当作是救赎的人,想想都是头皮发麻的难救。

“每个人的方式都不一样,但也要有底线,你一直承受,只会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做错了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如此。”不至于,一条街的花瓶都砸在了人儿身上,停止的时候,还得人儿扶着才能站起身,不至于让人破了相。

华鸣叶看似是提醒了一个人,实则是在点两个人,这不在情敌的范畴内,若是情敌,就坐在了秦绯说的位置上,这只是同学之间闲聊。

秦绯说身在第一、第二世界里不需要听,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到了第三世界,不管是外界的话还是心里的话,都如同自己的情绪和看人面孔时的眼睛般,思考不了。

“怎么让他开心?”秦绯说仅限于认识开心,知道开心对于人来说是正面的情绪,要是顾相以也能开心,或许他就不会想自杀了。

这么一问,好像华鸣叶很了解顾相以似的,但别说,他还真的知道:“覃响啊,他一直在盯着覃响在,尽管他的眼睛中含着眼泪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却仍能看出来,他很喜欢覃响。”

“覃响,迷路了。”

“啊?”华鸣叶站起身子,从身上摸手机,遗落在家里了,停顿了一下无奈地笑了,“覃响在哪里迷路了?我去找他。”

“童泰禾宫,我联系我二叔了。”

“现在找到了吗?”

“顾相以不让我联系覃响。”秦绯说没动,人儿昏迷了眼睛也是在看他,生怕人在昏迷中还能有个自杀的动作,需要时时刻刻的防护,情有可原的没有看人说,“覃响问我们在哪儿,我如实告诉他,他在来找我们的路上迷路了。顾相以知道了,让我远离覃响。”

“怪不得顾相以生气,你不应该告诉覃响的,这会让他以为覃响的迷路和你有关,从而迁怒到你。”华鸣叶话没有说完,就待不住了,拒绝了秦绯说给自己房间的补偿,说了一句,“我先回家了。”

除了要罚跪之外,最重要的是问问覃响现在的情况,这个人受伤了还是这么好动。

回到家面临的就是罚跪,忏悔期间不允许带手机,华鸣叶找去厕所的借口,给覃响打电话,手机就在手边,且有信号,接起来很快。

“怎么了?”覃响一贯的好心态,纵使是迷路了也不担心,有一千种方法能找到出口,就无需有着自欺眼前无路的悲伤。

更何况,童泰禾宫是秦绯说二叔的地盘,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华鸣叶想到了这一层,打电话只是想问问现在的情况。

“秦绯说的二叔联系我了,让我待在原地不要动,等着他来接我。”覃响继续回答华鸣叶听出来的问题,那怎么会有脚步声?

“我的身边有熟悉地形的人,他可以带我出去,就没有劳烦秦叔叔了。”电话那边确认了自己的安全,简洁明了说了顾相以和秦绯说之间发生的事情。自己一向是不需要人操心的,不像是顾相以和秦绯说两个人。

覃响自认是两个人矛盾的起源,不管认不认都会出面调解,一件很小很小小到连本人都不在意的事情,却能成为导火索,是以往没有经历过的。

一个自主能力强且全面发展的人在群体的生活中,往往是照顾人、承担着别人感受的角色,如今却是对调了,当下摇头,罕见地被人照顾没有让他有平淡之外的任何感受。

他本就向阳而生,无需一件又一件的小事充盈着快乐,情绪无需别人给予的人儿,本身就是一个遥远的、很难让人抵达的未来,只有未来才能看到现在,情绪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三秒的沉默,让身边的人发生了异常。

“有事情困扰吗?”

“有的。”覃响问他,“你弟弟呢?”身旁的人是找患有精神病弟弟回家治疗的哥哥,在花园里面碰上了,到现在,才有了两个人交谈的空隙。

“我经过花园看到了你,怕你迷路进来找你,带着我弟弟太麻烦了,就把他打晕锁在了房间里面,放心。”

这话实诚到覃响也不好评判对不对,一时不知道是身边没有见过几次的陌生人担心自己迷路,打晕了自家弟弟更让人值得深究,还是他坦坦荡荡地说出来还让自己放心离谱。

不过,能确定的是,虽不知道他进来花园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他人不错。

说担心自己迷路?覃响不一定信,若是自己开口说这番话,是一定信的,但是,谁让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别人,却只有一个自己呢。

覃响把场外的信息全部都给抛开不谈,只留一个衷心的心意,“谢谢。”

“客气。”

“你叫……”覃响被铃声截断了话语,接起来放到耳边手机,“顾络尤,怎么了?”

“你给我报个方位,我去接你。”

两个人都是见过没几面的陌生人,选择的标准自然而然就看空闲的程度,相比有弟弟需要照顾的人儿,覃响心向肯定是同样身在童泰禾宫里的顾络尤,眼睛看向身边的陌生人,无言地询问着他的意见,看到他点头,笑着对顾络尤说:“好啊,我等你,这里的花我不知道叫什么,给你拍张照片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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