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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五十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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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童泰禾宫。

顾相以重新骑上了华鸣叶的脖子上,右边是覃响,这才有时间问他,“你跟着穗夫人接我们的吗?”

“穗夫人接到关于秦绯说的电话就待不住了,说要去接你,想第一时间得到秦绯说的消息,我待着很无聊,就跟去了。想看看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没有,我很好。”顾相以没有说假话,见到爸爸的这一刻起,所有不幸都会迎来曙光,关心他,“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知道会很疼,具体疼到什么程度?”

“对我来说,百分之十,相以呢?你的痛苦是有百分之一千还是一亿?”

这句话落下,就走到了门口,秦绯说的二叔在门口候着,他们没有从花园里面走,时间自然要快些。

见到他后,顾相以选择先回报秦绯说的情况,安抚覃响要等一会儿说,等他同意了跟秦琼斯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昨天晚上的情况,没落下正在欣赏童泰禾宫的吴晚期。

顾相以不敢笃定吴晚期会受到什么伤害,毕竟之前爸爸说花园的下方里面有秦绯说,但一点没有受到伤害,甚至秦琼斯热烈欢迎吴晚期进去参观,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由得怀疑自己,是精神突然涣散了,导致刚才没有同他说清楚吗?可的的确确是说了。为什么明知道眼前的人把秦绯说害成了重伤,还当他是客人?

顾相以想去看穗梨的表情和反应,她之前为了不让秦绯说受到危险,特意保护他让他去……涣中南……

顾相以大约是明白了什么,不用去看穗梨的表情了,因为他刚刚和爸爸、华鸣叶一起进去了。爸爸和华鸣叶在自己没有开口秦绯说的事情前进去是不听别人家的家事,那穗梨呢?进去是为了什么?不是说回来说详细情况的吗?

爸爸说,穗夫人接到有关于秦绯说的电话就待不住了,特意去接他们只为获得第一手的消息,顾相以也看到了,那为什么又不听了?

“谢谢秦先生,我第一次来童泰禾岛,能不能到处参观参观?”吴晚期得到同意后,拉上顾相以,“顾相以,陪我去看看童泰禾岛呗。”

顾相以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手,自己来到童泰禾宫不是为了玩乐的,想跟着秦琼斯的步伐进门,看到梅怜和一直在她身旁的女生出来了。

梅怜惊喜地跑到顾相以的面前,还差一步就能和他对话了,被华鸣叶揪着领子回到了原位,她偏头打掉华鸣叶的手,不悦,“我的裙子都被你弄皱了。”

“我可太冤枉了,顾相以现在的心情不太好,我拦着你是不想你去打扰他。”

“你是不想我去安慰他。”

两个人用低音在你来我往地吵架。

覃响注意他的情绪,上前揉揉他的脑袋,“谁啊,这么坏良心,把咱们相以这朵帅气的小花给浇蔫了,要不要出去吹吹晚风,再把小花救回来?”

“现在的你该休息,但今日童泰禾宫来了一批游客,里面很热闹,我们都打算出去外面走一走,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不放心,就向秦家二叔借了个轮椅,你坐在轮椅上,和我们一起看看夜景,好吗?”

顾相以还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长舒一口气,唯一想明白的事情是,外面的世界和顾家没有差别,幸福的家庭和爱只是个例。

很多家庭看似有很多人,实际上,只有一个人在生存,不仅是在生活里生存,更在家庭中……举步维艰。

顾相以一个人坐着电动轮椅走在人群的最前方,他本来是不想出来的,来到童泰禾岛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搞清楚秦琼斯邀请游客来干什么,有没有自己浑水摸鱼的机会。

但在拒绝爸爸前问了问,顾络尤在不在房间里面,得到的答案是不在,怕爸爸和父亲两个人在街上遇到,就跟着他们出来了。

他们在后面跟着,顾相以又不太会操控轮椅,导致领先他们一截,偶尔回头看看爸爸。

他和华鸣叶、梅怜和一个姑娘聊天聊得开心,走走停停地买食物吃,吴晚期又只在自己的旁边,一切坏因素都不存在时,放心了,不去扫他们的兴,一个人走着。

不远处的前方迎面走来了两个男人,顾相以想要给他们绕道,就听到了他们在说……

“欸?那不是杨作南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顾相以盯着勾搭肩背、走姿歪歪倒倒、手里面还拿着酒瓶子,酒气熏天走过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指着自己,另一个人用手背擦着眼睛,还以为是看错了,放下胳膊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那就是杨作南!已经死了的人还来这里干什么,简直是晦气!”

顾相以是和他们对上了视线,撑着身子从轮椅上站起来,来确定他们的眼睛是不是盯着自己,果不其然是,略微有些站不住的身子被在后面跟着的梅怜看到了,快跑几步上到他的身旁,上手扶住他的胳膊问,“怎么了?”

“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妹妹?长得可真好看。”

梅怜不悦皱眉,这声音大到仿佛有全世界都听到了的恶心感,在两个男人过来的时候,安慰身旁的顾相以,“不要怕,我能打得过。”

顾相以没有说话,站到了梅怜的身前,膝盖上随着这小小的动作产生的更大的疼痛还没有袭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爸爸在左边、华鸣叶在右边,挡的自己只能从他们中间的空隙露出一双眼睛。

顾相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拍醉酒男人的模样,顾络尤地出现挡了个严实,父亲?他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冒出来的?又……为什么要装模作样地站在他们的面前?他想干什么?

顾络尤刚站定还没有一秒,两位贴身保镖站在他的旁边,站了四行的一群人摆明了就是让两名醉酒的男人知难而退,真打起来也是当沙包的存在,两名男人识趣地走了。

被挡着什么都看不到的顾相以刚想开口让他们让开,眼前一行一行的人转过头来,很复杂、又令人看不懂的视线。

华鸣叶看向的是梅怜、又走到她的身边嘘寒问暖,是因为他喜欢梅怜。

那爸爸和父亲,看向的为什么是自己?

顾相以后退,有些不相信他们视线地投向,父亲的眼睛在与爸爸一同看向自己的时候,顾相以会觉得心里发毛、恐惧,仿佛他们是来索命的鬼魂,可自己明明不怕死,怎么还会怕他们像个假人一样地靠近?

“你吓着了吗?”覃响伸手想要触碰他,被他躲了过去,这一躲撞到了华鸣叶。

顾相以不适应地动了动脑袋,在朝后躲,避无可避也要朝后躲,脑袋蹭着华鸣叶的后背,害怕地颤抖,通红的眼眶、湿润的嘴角,在凉风中没有了自控的能力,全身心被眼前的景色牵着走。

爸爸、父亲站在了同一边,一起看向自己的时候,会让顾相以觉得自己渺小,低他们一等,回到了还在顾家时的小小年纪。

他们好像是个假人,他们好像死而复生了,现在时空的覃响和顾络尤,真正的变成了爸爸和父亲在盯着自己,那是属于顾家、属于麦和雪的顾夫人和顾总。

“顾相以,你蹭的我好痒。”华鸣叶为了不让梅怜看到顾相以,都是挡在她身前的,不仅让她看不到顾相以,也让自己看不到。不知道背后的人在干什么,蹭来蹭去的,转身,在看到人怪异的身体状况后皱眉,抬手捏住他的肩膀,问。

“怎么了?”

‘和雪也想要一个孩子,借你的肚皮用一用,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就把弱弱给了他。’

顾相以的眼前不再是童泰禾岛的夜景,而是在客厅里面,自己也变得极小极小,坐在墙边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在对话,那两个人没有脸,脸部是模糊一片的,听着声音应该是爸爸和父亲。

“好啊,把弱弱给他。”

那两张没有人脸的脸,出现了爸爸和父亲的样子,接下来的对话顾相以怎么也听不清楚,当年是、现在是。

顾相以掐着自己大腿的手被覃响阻止,拉着、握住,他们都不听,温柔是救不了自己的,只有疼痛啊,痛入骨髓才能换来一丝得清醒啊!

膝盖上一疼,顾相以站立不住摔在地面上,因为疼痛引起地使劲眨眼的动作落下了多颗的泪珠,掉在了覃响的肩膀上。

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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