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琮挑眉:“哦?”
见聂琮似乎存有质疑,墨燨继续解释:“这说明复活你的人与你血脉相近,而且他还懂得移花接木,把他要复活的人直接转移给你。”
聂琮沉吟片刻,而后点了点头,他再抬眸时已经眉目舒展,赞赏地看着墨燨:“倒是本尊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懂得却是不少。”
墨燨道:“我也只是略懂一二。”
【其实是墨燨偷师了。】
006神秘兮兮的说。
我忍着酸痛感追问:“他偷什么师?”
【墨燨在主墓室听沈漓说起血咒后,就抽空翻看了下沈漓之前甩给你的那本书,翻到血咒这块的时候,他有认真仔细的琢磨过,所以才能参透出其中一些奥妙。】
这哪能叫偷师呢?这明明是个爱学习的小学霸啊!
我见墨燨和聂琮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达成共识,便硬着头皮开口提醒:“我没记错的话,你前面应该答应了会放我一条生路。”
“没错,本尊是这么说过,不过本尊现在改变主意了。”
聂琮双手抱胸,往石墙上一靠,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咬了咬牙,不爽道:“为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好歹也是一代战神,也好意思反悔?”
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说话不算话。
墨燨似乎这才意识到还有我这个病号,他向我移动两步,扶住我的小臂带我走到一处小石板坐下,而后轻声解释:“他不是战神,他是圣尊。”
我奇怪道:“你怎么确定这俩称呼不属于他一人?”
史萧说洞穴里的是战神,加上006也只是说他成为了圣尊,我还以为聂琮功成名就之后,有些人还停留在以前的称呼,所以才称呼不同。”
但很明显不是我认为的这样,墨燨说是某个不明人士复活了他。
墨燨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说:“这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你现在先好好休息,等有机会我再跟你解释。”
“好吧!”我勉为其难的同意了:“那我先不问了,以后你再告诉我。”
墨燨似乎暗暗松了口气,点头应答:“好!”
“本尊可以放你走,但他必须留下来。”
聂琮忽然出声发难。
我和墨燨闻言抬眸看去,就见聂琮目光如炬地看着我,眼底情绪高深莫测,但意思却是我必须留下。
我和墨燨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聂琮打得什么主意。
我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魂体,他留下我有什么用?
“不行!”
墨燨想都没想,直接简单粗暴的拒绝。
聂琮冷冷地的看着墨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有资格拒绝吗?”
墨燨表情认真,眼神坚定:“今天我就是命丧于此,也绝不会留下铭哥一人。”
我手臂微微一动,正要告诉墨燨,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但不至于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但墨燨却没有给我机会,抬手制止了。
聂琮此时勾起一抹冷笑:“那就怪不得本尊了。”
墨燨放开扶着我胳膊的手,气势汹汹朝聂琮靠近,手里已幻化出红色的青龙弯弩。
我见他这么冲动,立即出声阻止:“小燨,你先回来!”
墨燨能力纵然不差,可我心里很清楚,能成为圣尊自然是拥有超强力量的人,他的法力绝对会在墨燨之上,我不能让墨燨涉险,更不能让他和聂琮硬砰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墨燨却不为所动,脚步不停继续往前逼近,我见他不听我的话,赶紧站起身来,抬脚就要追去。
谁知,还没来得及抬脚,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魂体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栽去。
我心下一凉:沃日,又得摔个四脚朝天。
这也太特么弱鸡了,连站起来走动的体力都没有。
就在我以为要跟石板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却迟迟没有传来落地后的疼痛感。
甚至落入了一个紧实的怀抱里,我抬起头一看,赫然发现鹤妖那张十分欠扁的脸放大在我眼前。
我一句国粹,脱口而出:“卧槽,怎么会是你?”
鹤妖邪魅一笑,贱兮兮地的开口:“呦!小兄弟这是怎么了?又被人打飞了?”
我翻了个白眼,立马从他身上挣脱出来,站稳了脚跟,没好气地回道:“你除了会落井下石还会什么?”
墨燨在鹤妖出现的时候,就停下了逼近聂琮的的步伐,几步返回至我身旁站定。
看得出来他这会已经冷静下来,神情冷静了不少。
墨燨目光凉凉地看向鹤妖,冷声问道:“沈漓呢?”
鹤妖正了正色,立刻正经回应:“抱歉,我并未发现沈漓的踪迹。”
听到这我心下一跳,刚刚被鹤妖给打了岔,竟然没注意到沈漓不在墓内。
“怎么回事?他之前不是一直与我们呆在一起?咋就突然没了踪迹?”
不应该啊!鹤妖都能找到我和墨燨,沈漓和墨燨有羁绊,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别担心,或许沈漓正在找寻我们,他的能力在我们所有人之上,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