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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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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孔耀庸他们班的教室里,他和祖世忠同学的前面,是由两个单人课桌并在一齐坐着的两个女同学。

左面和他对直前面的一位女同学的名子叫王文彦,和他是同一个金州市的老乡女同学,但王文彦同学是金州城里的人,家在金州市最西面的一个区上,父母都在城里工作,王文彦是个城市里面长大的女孩,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个头长得不算高,但身材苗条显得也不是很矮小,脑后梳两条黑黝黝的短辫,圆圆的小脸,脸色皮肤洁白细嫩,黑黑的小眼睛,小巧尖尖的鼻子,微微崛起但小巧的嘴唇,显得有些稚气未脱,很清纯,气质高雅,确实像个“洋娃娃”,因此而得了个“橡皮娃娃”的绰号。

一天上自习课,王文彦同学悄悄转过身来,对他问道:“你们那个地方怎么样?”他现是稍微有些惊讶,片刻平静后对他无意识间故意回答道:“我们那地方苦焦得很,穷山恶水。” 王文彦同学听完后转过身去,再没有和他说话。他后来猜想,可能是他那句话伤害了王文彦同学的自尊心,心里肯定埋怨他,恨他,从此再也不理他了。他没有感觉到王文彦同学对他可能有些意思,也许是对他产生了好感,想和他接触,他没有抓住机会,刚刚萌芽的情感就这样被不经意间无情的扼杀了。这是他对感情这东西无知的结果,是对情感的突然袭来没有做好准备,措手不及没有正确冷静的应对,而做出了逆反的表现和举动。

其实,他当时根本就没有看上这个城里的女孩王文彦,他特别喜欢一个女同学,就是叫田铃的那个女同学,他听说并且亲眼看见田铃同学已在和他们班上的团支部书记林青祖谈恋爱,他这只不过是单相思而已罢了。

田铃同学坐在他前两排对直座位,个子长得比王文彦稍低点,但比较胖一些,留一条短辫,圆圆的脸蛋,脸腮颜色红扑扑的很讨人喜爱,圆圆黑黑的一对小眼睛十分的迷人,小巧的鼻子,小而红的嘴唇,搭配得恰到好处,长得非常得可爱。在全班女生中,他最喜欢田铃这个女生了,他在心里把田铃作为未来的意中人,追求的理想对象了。只可惜他们班上那个“活宝”男同学张顺给田铃起了个很难听的绰号叫“跳蚤”,但他也并不在乎这些,依然是苦恋着这个女同学,其实他这个秘密给另人说过,谁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

上农校的年代,正是他们这帮二十岁上下同学们青春期谈恋爱的季节。这是人的正常的生理现象和生命过程,是人类生存发展的自然规律。黄支农校校园里,你时常不小心都会看到有几对男女生在一齐,有成双成对一块在操场或者小路上散步的,有在花前树下站着,或坐着交谈的,有在黄昏或夜晚月下浪漫幽会的。但学校在规定的,明文禁止学生在校期间谈情说爱,更不能结婚。学校第次开会都宣读和学习这些校规和学校纪律。

这时,他回想起上学期的一件事来。

一天,学校在大礼堂召开全校师生大会。学校大礼堂坐满了同学和老师们。学校的张副校长坐在中间,“一把手”楚信忠校长没有来,张副校长坐在主席台中间座位上,既主持又讲话,一个人演主角儿唱起了“独角戏”。

“同学们安静了,现在开会。”张副校长上身向前一倾,嘴凑到了桌上的话筒前很严肃的说道。台下面的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说话马上就少了许多,会场立即安静了下来。

“下面我宣读学校的决定,黄支农校文件,关于马XX和×××同学谈恋爱的处分决定,。。。。。。”

“马XX男同学于去年寒假期间的一天,来到×××女同学有家里,送去一袋洋芋。。。。。。”

“鉴于马XX同学和×××同学,在校期间谈恋爱,违犯了学校的相关规章制度,经学校组织人员调查,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根据有关规定,经学校党委会议研究决定,给予马XX和×××同学记大过处分。”

“希望同学们引以为戒,在校期间要认真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不许谈恋爱,影响学习,青年时代的学生们正是长身体长知识的时候,一定要珍惜这大好的学习机会,学好本领,接好革命事业的班。”

他向后转过身去,对坐在他后面的程报安同学低声问道:“马XX是谁?”

“是三年级的,农学三零一班的,就是我们外号叫‘马样板’的那个我们上一级的男同学。”程报安同学低下头来,压低说话声音,悄悄的对他回答道。

“噢,原来正就是那个叫‘马洋板’的呀,我听说过他,别的同学给我指过,我记下他的样子了,看见了能认得他的。”他对微笑时一双小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的程报安同学也微笑着说道。

“马洋板”好像家是黄支地区不知那个县的,比他们岁数大,个子并不高,头发黑黝黝的有些卷曲,经常穿着比较兴时,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就是人有些比较前卫,人特立独行,办事有些冒失,让人有些想不通。时常在打饭时,或在开大会时,突然尖叫一声,或打一声口哨。不像其他高年级的大同学,打饭或开会等集体活动时,不是很稳重,总是跑在最前面的,好像很积极,也很活泼的。

“那个女的是谁?”他接着对程报安同学又问道。这时张副校长在大讲特讲学校规章制度,强调学校各项纪律。

“就是一班的那个个子最小的戴眼镜的女生。”程报安同学一双小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微笑着对他回答道。

“噢,就是那个女生呀。”他对程报安同学说道。想起来了,恰好他也听同学们说过,同学们指给他看过这个女同学,如果这个女同学在他面前走过时,他也能认出来的。

“叮铃铃。。。。。。”,一阵尖叫剌耳的下课铃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课堂的教室里。

他们班上的大部分同学们一拥出了教室门,到教室外面去活动了。他发现这时田玲同学也起身出了教室。

他在白天上课,还是在晚自习课,课间休息时,他都有个强烈的想法,想给田玲同学写个小纸条,悄悄放进田玲同学的课桌仓里面,想约他出来谈谈心,或是写他特别喜欢田玲同学之类的话,以表达他此时对田玲同学的爱幕之情,可每次到最后他都放弃了,始终没敢把这个计划付诸实施过。

他想试探着看田玲同学是不是是对他也有好感,但他怎么也没有在语言,或文字,还是行动中有过明确的表达,有过显明的流露。因为他总感觉自己这是单相思,田玲同学本来就看不上他,他根本也就配不上田玲同学,田玲同学也许从来就没有意识和感觉到他对自己的那种情感。他感觉自己纯粹是自作多情,自讨苦吃,甚至是自找没趣了。他怕自己冒然表白,会遇到田玲同学明确或断然的拒绝,他会无法承受这实事的。

他每天都在这种矛盾的心情里痛苦的徘徊,痛苦的彷徨,痛苦的挣扎着。

他的朦朦胧胧的初恋经历和感受,就是这样的,在无意识中悄悄的萌发,在痛苦中生长,在痛苦中悄悄的消亡了。但这个初恋的经历和感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折磨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一九八一年的秋季,是孔耀庸上黄支农校是后一学年的第一学期了,即上三年级的第一个学期,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学期了。

今天正好是星期四,他们班下午要到学校农场去劳动半天。

吃过午饭,他躺在自己的上床上休息了一阵。快要到上课的时间了,他和同宿舍里的男同学们一齐往教室走去。

校园里的树木,除了松柏等常青树种还绿茵茵的外,他们宿舍由北向南通往教室的老城墙西边下面,那条他们每天都要走几个来回的小路与城墙之间的绿化带内,大部分的白杨树,少量的柳树和槐树,少部分树叶都已开始有些微微发黄了,在微风的吹拂下,个别已发黄的树叶从树枝上脱落,在往树下悄悄的掉落。

进了教室不久,上课的铃声就响了。

“下午到农场去劳动,同学们一齐出发。”马学海老师今天没有来,班长白振国同学对全班同学大声说道。听完这话,全班同学都起身向教室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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