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一下舒服地很!”而老蒙这时脸上放出了黑红的光来,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儿,望着孔耀庸吃力脸红的样子,一边直起身来系自己上衣的扭扣,一边很愉快地这样感叹道,连个谢谢的话都没有,是习惯使唤小的。
“唉,唉,小孔坐下休息一会,我们宣会观。”老蒙像想了什么,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找到刚才抽剩的半截黑棒子,坐在长条木椅上,叼在又厚又翻拉的嘴唇上,发火点上了,猛抽一口吐出淡淡蓝雾,指着办公桌后面的靠背木椅,一本正经地对孔耀庸这样说道。
第二天,午下时分,孔耀庸看见蒙师从外面迎接近来一个,帮着提包儿,而且还是个四十好几快五十岁的妇女,和老蒙年龄相仿,一身藏兰色的衣服,素素的,是城里人质朴的打扮。但个子比老蒙大半头,身材结实,五官端庄,这个美人坯子,年轻时肯定有几分姿色,姑娘时的风韵犹存。老蒙真有艳福,挑的媳妇这么漂亮。
“蒙师,把尕心痛接上啦!”站在孔耀庸办公室门口的同室同事,朱家富这时瞅着老蒙笑得眼睛都睁不开,提着个包儿,陪自己的老俩个人走过去,坏坏地笑着,扶一把黑框的近视眼镜腿儿,就故意高声地这样对老蒙说道。
“家富,那个女的是老蒙的老婆?!”孔耀庸跟着朱家富回了两个人同住的办公室兼卧室,小院西北角大门口靠东南顶头一个房间,有些疑惑地回头问同事同住同校的师兄朱家富道。
“绝对是,如假包还。”朱家富转头盯着孔耀庸,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沉地,这样有点生气地回答道。
晚上老蒙领着老婆到单位会议室,陪着媳妇看电视,特别的规矩,新闻联播开始,老蒙崇拜的女神,中央台女播音员邢枳斌和另一男播音员一同出来了,老蒙这时悄悄地看着电视不吱一声,黑棒子大拇指头粗的卷烟也不抽了,特别得老实。
看完电视剧锁上会议室门,老蒙领着老婆回去办公室兼卧室休息,不久灯房间的灯就熄灭了。
“小孔,走,我们欺负一下老蒙。”都快晚上十一点了,孔耀庸都准备上床睡觉了,朱家富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了一把手电筒,眼珠子滴滴一转,坏主意有了,一挥手,对孔耀庸神秘假兮兮地这样坏坏地笑着说道。
孔耀庸跟着朱家富,黑夜中走到老蒙的办公室门前面的小院里停下,站定了,这时,朱家富把手电筒摁亮了,先是把手电筒的光柱子,在老蒙的办公室门旁边的玻璃窗上划了一圈儿,感觉不过瘾,然后又往下一蹲身子,猛一上跳起来,手电筒射出的光柱子,划拉到了老蒙办公室门头顶的小窗上了一下。
朱家富和孔耀庸悄悄地听了一会,老蒙的办公室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两个坏家伙,恶作剧完了,兴趣全无,扫兴而归,悻悻然滚回自己的同一间办公室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午饭后,老蒙领着老婆去门口大街的车站上,坐上兰原县到金州的长途公交班车,早早就把老婆打发回了金州城的老家里去了。
老蒙回到县农技站的小院里,朱家富和孔耀庸就在办公室门口小院站着,三人相见了,老蒙也停下来站着,虽然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儿,但说出的话却是教训朱家富和孔耀庸的:“你们两个坏家伙,昨天晚上干得好事以为我不知道吗!”
孔耀庸心里一惊,啊!心想,昨天晚上他和朱家富拿手电照窗子,还以为老蒙和老婆办完事,早睡着了,不知道这回事呢,原来是知道的,就是当时不吱声。
“蒙师,昨晚上你嫂子那个了没有?”朱家富脸皮特厚,突然话题这么一变,眼球子滴滴这么一转,眉头一皱,坏坏地笑着,冷不丁这么又问了老蒙一句坏话。
“这么好的机会,我再没叫他沟子底下干过!”老蒙将计就计,这样对朱家富和孔耀庸这样笑着回答道。果然是俗话说得好,“蕃瓜越老,籽籽越憋”啊,今天是遇上了越老越色的老色鬼了。
“蒙师,您的身体这么胖,嫂子晚上不嫌弃吗?” 朱家富脸皮确实特厚,眉头一挑,心里的坏水又涌上来了,又坏坏地笑着,这么又问了老蒙一句坏话。
“我晚上把老婆子压得屁吱吱地响这里。”老蒙就是老蒙,知道你们年轻人说坏话,就是习惯了,仍然是将计就计,顺杆而爬,你就没说头了,就笑着这样回答朱家富和孔耀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