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于是他做了一件以前都没有做过的事情,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飞蝗石子撞掉了徐峰的几颗石子,又笑着看向徐峰,让他手下留情,徐峰有些惊讶,随即飞蝗石子射出的力道减轻了。
厉山海站在旁边静静看了片刻才离去。
过了好一会,徐峰出声,“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了。明天下午再过来。”
怀星摘下眼罩,拱手弯腰行礼,“好的,感谢徐镖头赐教。”徐峰摆了摆手。
她撇了一眼厉山海关着的房门,转身离去。
待走到徐峰看不见的地方,她赶紧摸了摸那些被飞蝗石子砸中的地方,忍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掀开袖子一看,一个个青紫色的小印子浮现在手臂上。
徐峰镖头果然如传言一般,不吝赐教,也毫不手下留情啊。她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她转身去了药堂那边。
药堂里,卓琳正收着晾晒的药草,怀星走过去帮忙。
“你来了。”卓琳稍稍抬起头看她,他还没有她高呢。
“嗯”
“要在里面的桌子上,自己去拿。”一个孩子说话却像个大人。
“知道了。”待药草收完了,卓琳跟着怀星走进煎药的地方,看着怀星皱着眉头把宁神汤一饮而尽。
“我之前跟你说过了,宁神汤不是长久之计,喝多了,效果就会越来越差。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呢?”
怀星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说道,“我去找过厉伯了,他答应把我调到护院的任务中,这样应该可以。”
卓琳审视着她,对她的做法不甚认同,“虽然也是一个办法。可是如果你白天也不能入眠呢。如果一个人长久睡眠不足,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坏,就像一棵被白蚁蛀掉的树一样。”
“谢谢卓大夫,我知道的。”怀星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卓琳的眼神里满是不解,“我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大人。明明是你自己逃了婚,做出了决定,可是却为此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好像你才是受伤得那个;明明淮州回到了镖局,却与你形同陌路,经常外出护镖;明明镖头和赵小姐走得近,却不见镖头娶她。”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了怀星的心中,她苦笑道,“是啊,如果一个人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决定,那就不会又那么多痛苦了。可我想,世人大多如此吧。”
“我以后绝对不要成为像你们这样的人。师傅教我,拿得起放得下。”
“呵”怀星不置可否。卓琳递给她一颗糖,她塞进嘴里,却觉得这糖也是哭的,哭得让她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