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我什么?”
“师兄,你......,真的是你那天晚上袭击镖局吗?”
“是我。”他痛快地承认了,语气如此平淡,没有愧疚,没有后悔。
怀星看他居然如此轻松地承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对于师兄而言,那些人命都不当一回事吗?
“师兄,你!”怀星不知道该骂他什么,骂他草菅人命,冷血无情,可是那天晚上他就是认出了她,才放过了她和厉山海啊。
“冷血无情吗?呵呵”他停顿了一会,“也许吧,可是心里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江湖上混的由几个干净的,你别以为厉山海就是正人君子,他能在几年之内把镖局做起来,你以为他就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无害?毫无手段?”
“你!山海不是这样的人!”怀星激动地站了起来。
“山海?”柳从军意味深长地重复了这个词语。“上京城传言,你是为了厉山海才逃婚的,看来此事也不全是流言啊~,”他拉着长长为尾音,“小师妹,你不应该啊,任谁都看得出来,那小子一心扑在你身上啊。等你年纪再大一点就会知道一份真心到底有多难得,多少人求而不得啊。”
怀星被说得羞红了脸,“不是!我并不是因为山......,厉镖头才逃婚的!”她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急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是再也不想按照我爹的意志生活了,我对淮州并没有男女之情。师兄,你不会明白的,自从逃了婚,我才感觉我可以顺畅地呼吸。”
“哦~,原来是长毛的鸟生出了反骨啊。也是,师傅那人确实独断专行,要是他是我老子,我可能会跟他干一架。不过,”他突然收起调笑,“师傅做的决定也不一定是错的啊。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淮州吗?”
“不喜欢。”她回答得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唉,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希望小师妹你不要后悔吧。”他往后一躺,靠在了背后的石头上。
夜晚的山顶很凉,怀星觉得自己的脸愈发热了。“不过,你怎么看上厉山海那家伙,真是老牛吃嫩草,我们师妹才十六啊,他都二十七了。真是为老不尊。”
怀星突然觉得这话莫名其妙熟悉,待她再想,突然反应过来,她怎么一直被牵着跑啊。她拼了命追他,可不是为了说这些。
“哎呀,师兄,我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些,”怀星急了,“那天晚上,到底是谁让师兄你去袭击镖局啊?”
“锦绣镖局当家——承翰青,”他缓缓说道,“那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疯子。”
怀星第一次听说幕后真凶,震惊道,“怎么会!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
柳从军嗤笑一声,“那他看起来像什么人?”
她无言以对,陷在震惊里,久久无法回神,喃喃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山海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啊。”
“哎,厉山海挡他的道了,他想要进一步做大镖局,必须战胜厉山海,就这么简单。”
“就为了这个?”怀星不解。
“就为了这个?”柳从军好像看着一个稚童,“师妹啊,你初入江湖,不知道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干出些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