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平复自己的愤怒,说道,“这件事太大了,我要回去和我哥商量。但是如果此事成了,我们林家要一起瓜分利益,我要你其他镖路的信息。”
“可以,但是这要看你们林家的生意能做到哪些地方去,我可以破例让你随行。”
“好。你要是反悔,我们走着瞧。”淮州见达到了目的,收起怒火转身离去。
一旁的沈临风看到淮州离去,开口问道,“当家,我不明白,既然你自始至终没有信任他,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呢?”
“他的价值,一在林家,林家出售的山珍和桃花酒是上京城没有的东西,卖的很好,再加上他们本身经营的米和油在上京城卖的不错。以林家的家底,在上京城站稳脚跟,跻身商圈前列是迟早的事情。因为林淮州的关系,林家的全部货物运输都会交给我;其二,我们以前运送铁盐,总是要偷偷摸摸的,只能一点一点运,现在如果有了林家作为掩护,我们的生意可以迅速扩大。而且厉山海废了他的武功,他不太可能和厉山海有勾结。”
“当家英明!”
最终,林守同意了淮州的意见,他们和承翰青达成合作,从此林家不再干净。
淮州也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把他,把林家带到何种境地,但是他早就回不了头了,这一次还拉上了家人。
自此,淮州拉着林家倒向了锦绣镖局,百姓议论纷纷说是淮州的心里记恨着厉山海,这才有这出。然后他们以这件事教育自己的儿子,不能觊觎他人之妻。
这一件事过后,淮州经常跟着自己的商队在锦绣镖局的护送下,走南闯北,一来是为林家寻找商机,二来尽可能地摸清楚锦绣镖局的押镖路线,然后告诉厉山海。
这一走就是四个月。
怀星与淮州从来没有分离过如此长的时间。刚开始她还没有感觉,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思念之情跟着冬季慢慢地,一点点到来。
刚开始是吃完了蜜饯的时候。
以前她的蜜饯总是不会吃完,淮州每个月都会给她准备新的,如果她什么时候不吃了,他就自己吃掉。现在最后一点他留下的蜜饯也吃完了,她看着空空的油纸包,在想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呢?他在干什么?然后又赶走这些想法,她不应该想他,也不能想他。
后来,这种念头,这种想法愈加难以控制。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坐到食肆中,淮州以前惯常坐的位置,甚至在犹豫不决中,偷偷去过几次林家,看看他是否回来了。
再到后来,她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哭泣。因为思念,因为愧疚,她不知道这种感情是否还在友情和亲情范畴之内,但是她知道她已经和厉山海在一起了,无论如何不应该如此想念另外一个男人。
她脑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她竟真的是喜欢淮州的吗?那为什么之前没有察觉?还是她就是一个坏女人,三心二意,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个想法让她扇了自己一巴掌。
白天,她还要在厉山海面前假装无事,提心吊胆地害怕厉山海发现端倪,在拥抱的时候,在亲吻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在怀星不知道该如何去判断这种思念的时候,在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淮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