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珥只见眼前一片金光,下一瞬便现出原形被那人提在手中。
“孽畜啊孽畜怎生如此没用。”
周珥被关入笼中时还在懵逼状态中,她自始至终都没看清抓自己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像是过了很久或是只过了一瞬,周珥睁开眼看着满殿金光,那最上面的一团光照的她睁不开眼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前,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手是如此的熟悉,连食指上的那颗小小红痣都那么熟悉。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从那殿上的金光中传出话来,“果然不同,只是……慢了些。”
随着话音落下,周围地场景极速地褪去,下一瞬熟悉的手又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她又回到住了大半年的山洞。
“唉……”叹息声传来,周珥闻声看去。
菩萨一脸慈爱地看着她,“你呀你,让你协助唐僧师徒取经,不是让你放他们过去,如此轻松哪来的劫难,没有劫难怎能功德圆满。”
见是菩萨找来,周珥忙举着小爪子合掌行礼,礼毕,周珥起身发现自己还是黄貂的样子也没甚在意。
“菩萨,刚才我去了个地方,那儿……”话说到一半突然一股无形的威压袭来,任凭她怎么用力,也发不出声来。
周珥心中一惊抬头往菩萨看去,菩萨还是一副慈祥的样子看着她,对于她掐着脖子大张着嘴却无法出声的样子视而不见。
“这股威压到底来自哪里,是刚刚金殿上的人,还是带走自己的人,或是眼前的菩萨。”周珥快速地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
难道刚才发生的那些是不能说的禁忌!
周珥决定换个话题,“菩萨,唐僧师徒取经一路风餐露宿很是辛苦。”
这句话说出,那种威压消失不见,周珥并没有放下心来,她总感觉那威压变成刀子悬在她脑后,只等她说出那不能说之事时,刀子会应声而下。
“我想着让他们吃上一顿饱餐也好有力气走下去。”
“暗中我早已安排好一切,你只管让劫难圆满。”
“我明白了菩萨。”
看着菩萨腾云远去,那悬在身后的威压也消失不见。
周珥更加疑惑了,还没等她想清楚便失去了意识。
离去的周珥不知,那满洞府的妖怪精灵,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都变回了原形,要想再修炼成精,不知要何年月。
“明月,早课何故打瞌睡。”
“师父,昨夜徒弟守夜一夜未眠,这才在早课上打了瞌睡。”那叫明月的弟子恭敬的跪地行礼。
“我等修行之人莫说一夜就是十日八日不睡,也不会困顿至此,罢了!念你年岁尚小饶你一次,只此一次,下次绝不轻饶。”
“徒儿,谢师父。”
走回厢房的明月,瘫倒在床,“蠢才啊蠢才,当马时一听那和尚念经就瞌睡,现在做了仙童,一听讲道就瞌睡,我是睡神投胎的不成。”
诚然现在的明月就是周珥。
那日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小童,还没来的及细想就被那个叫清风的小童拉去扫了半日的山道。
这些日子周珥的生活用水生火热形容也不过分。
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早课,别人听得津津有味的讲道,在她听来就是上好的催眠曲,每天昏昏欲睡还不敢让人发现。
这可是镇元子的地盘,自己附身的可是镇元子的小徒弟,这要是被发现了,自己还有没有小命解释都不知道。
周珥每天小心翼翼地扮着明月的样子,一段时日后发现在镇元子跟前晃荡也没事。
这不心中的那根线一松,今日早课打起了瞌睡。
“明月,快起来,师父唤我们过去。”一日刚上完早课偷溜回去的周珥,还没来得及睡去就被清风抓住了。
一路哼哼唧唧地抱怨着来到了大殿上,见师兄们都到了,周珥立即老实下来。
镇元子把清风明月二人唤到跟前,“大天尊送来简贴,要往弥罗宫听讲,你们二人仔细看家,不日有一故人从此经过,你二人莫要怠慢人家……”
周珥听着镇元子的吩咐,思绪早已跑远,自己在这山中不知多少日了,终于再次等来唐僧师徒。
等镇元子带着众徒弟往天界飞去,两个小道童谨遵师令,关好大门等着唐僧一行。
“明月,快快起床,门外有人叫门了。”清风拉扯着周珥把她从床上拽起。
“你是睡神附体了不成,怎么成天都瞌睡。”清风絮絮叨叨啰嗦着,周珥心中一惊,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这不是睡觉,我这是修心呢!”
“就你还修心,那呼噜声怕是师父在那三十三重天上也能知晓。”
“呸!我睡觉从不打呼噜。”
“承认了吧!刚才还说修心,现下承认睡觉了。”
二人一边往大门处赶去,一边吵着嘴。
在二门处清风明月迎到了唐僧一行,二人忙道:“老师父,失迎,请坐。”
唐僧欢喜地跟着二人来到大殿,趁唐僧礼拜时,周珥偷摸地观察着挑担的络腮胡大汉。
只见那人铜铃般的大眼,眼睛里还冒着光,一张脸似紫似黑,看起人来一脸凶相。
唐僧的取经队伍至此终于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