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就算他来找你聊骚,那你不回他不就行吗?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找他聊,还装出善解人意的嘴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就是喜欢在别人男朋友身上找优越感呗!”
女海王:“我正常交友我心虚什么?大家都是好哥们,平时打打游戏聊聊天的。照你这说法有对象的都不要和异性讲话算了!他还老说你爱雌竞、管得严呢,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男友:“求求你们真的别吵了……”
原主和女海王终于同时注意到他。
她们异口同声:“说!你帮谁?!”
男生一时拿不准主意。
原主:“你要是敢选她你完了!”
女海王:“怎么?各凭本事呗?”
“什么意思?”原主气得发抖,“你意思我不如你呗!你以为自己长得很好看?每天就卷你的破韩式刘海!”
她一把拽住对方精心打理过的刘海。女海王也不甘示弱,拿尖指甲抠对方的手臂。前任和现任顿时缠斗一处。
本应该是热血激昂的女女斗殴时刻,可围观群众们纷纷感受到一道极端阴沉肃杀的气息,像身处阎王殿之中。
不知谁喊了一声“李双睫来了!”
一时间,人人皆作鸟兽状散去。
这名字,光听到都需避让。
却仍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
正如此时。
她分别把这两人拉开。
“你。”首先是原主。
“男人就是男人,一个几把两个蛋,难道是什么九九成稀罕物?跟人跑就跟人跑了呗!还整这要死要活的戏码?你男朋友长那个丑样,还敢乱聊骚,流入市场也是劣币驱逐良币!”
又拉过女海王。
“学校里洁身自好的男人那么多,你竟然万花丛中过,找一个脏货!丢脸丢脸,实在丢脸!谁知道他背地里跟了多少人?你也不怕得病!这种男的放在我们村里都是娶不到老婆的!”
李双睫痛心疾首对着大伙:
“寒心!这是真正的心寒!”
“女人有难,怎么不帮?女人为什么要骂女人呢?不管女人犯下什么错,问题都出现在男人身上才对呀!要不是这男的风骚浪荡,能引诱得女人们为了他大打出手吗?你们是被这只丑狐狸精迷惑了!竟忘了我的教诲!”
她虔诚地把手举过额头,“我重申:全国无产阶级的妇女都联合起来!”
围观女生纷纷加入:“联合起来!”
夏雅小声道:“和双睫……联合。”
“行了!”见两个女生都被骂回了理智,脸上满是愧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双睫也不和她们多废什么话。
左一拉,右一拉。把团结的姑娘们摁到一起。“抱一个,这事就当算了,女子娘大老婆的,没什么好计较!”
原主先低了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其实我觉得你刘海挺好看的……一直想问你是在哪个理发店做的。”
女海王也满怀歉意:“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就没想着和他处,玩玩而已,他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女孩。”
“……等等!”她们突然意识到。
指着前男友,“为什么不骂他?”
终于。李双睫闻言,缓缓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于女性思想的觉醒,她向来是鼓励和支持的,此刻更是要做好表率。她慢条斯理地抬起双手,众女生这才发现,她把袖子捋到了手肘处。
一般来说,李双睫不会这么做。
这就意味着她要开始动真格了。
她大步逼近脚踏两条船的贱男:
“你……更是降龙十八掌!!”
话音刚落,巴掌先到。被李双睫扇,第一反应是懵,那浑厚的气场让人只想当场跪下。直到反应过来,那男生才知道跑,碰巧撞到刚刚走进班门的郑揽玉。郑揽玉错愕地侧身让开,就听见李双睫那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给我摁住他啊!你躲什么躲?”
郑揽玉:“抱歉,我不知道……”
“没用的东西!”李双睫踹他一脚,“你们美国大兵就这么点能耐!!”
她不耽误时间了,拎着巴掌就追上去,势必要把那男生扇服气。李双睫确实有这样的本领,她把水性杨花的贱男从走廊一端扇到另一端,嘴里不停念叨“我看你们男的还敢隐身!”
走廊另一端是二班。男生看到自己的班级仿佛见到了曙光,一矮身子,就从另外一个男同学的胯.下钻了进去。
李双睫气都气笑了:“你以为躲回自己班上,我就扇不找你了,是吧?”
她抬脚,刚要往里走就被拦住。
谁这么不识好歹?她看向来人。
乌黑的发,白皙的脸庞。一双冷而清淡的柳叶眼,让他即便做出了制止的行为,却依旧难以让人心生厌恶。
李双睫不是对美男宽容的昏君,只是,她知道裴初原这个人:学生会长,成绩优异,在学生里口碑极佳,向来不招惹谁,他理应是个好人。
李双睫没有对文弱书生动粗的想法。
“你让开。”她说,“让我进去。”
裴初原摇头,抿出一个标致的笑容:“都快上课了,还是算了吧。待会儿老师和主任来了,也不好交代……”
李双睫不耐烦地打断他:
“少废话,让还是不让?”
裴初原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哑声道:“……不让。”
“……找死!”李双睫抬起手。
裴初原温润的眼中竟泛起红潮。
扇他。
快扇他。
可最终,他梦寐以求的巴掌并未落到脸上,即便他惹了她。裴初原以为自己蛮不讲理至极,但站在李双睫或旁人的角度来看,他的话其实有道理,且他是学生会长,本应该维持秩序。
但李双睫抬起巴掌。
就没有放下的道理。
她也纠结着。
最终,她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你暂时没惹我,我不碰你。一旦你在别的地方惹了我,我立刻扇了你!”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哗然!
还是头一次,有人能逃过李双睫的整治!这真是莫大的殊荣!然而裴初原并不感到窃喜,而是静悄悄地哀怨:
凭什么人人都能,就他裴初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