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没事,众弟子掏出玄灵镜翻看,互相间说着话。
[这有什么,要是我允了我的侍从跟我练剑,他也会如此。]
[你们说单仪景会不会喜欢林清风?毕竟两人同在浮云峰,日子久了是不是会多出些心思?]
看到这条消息的弟子呆了呆,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扫了单仪景。
男子只端正站在楼梯扶手处,看向前面盘腿坐着写写画画的林清风。眼神干净,像是在看眼前的甲板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甚至在发现林清风低头看书不会找他后,从怀中掏出本剑法书看起来。
李东手指点点玄灵镜,[呵,单仪景要是对林清风起了心思,我倒立御剑三日。]
后面有人跟风,[他们二人若真有什么,我脚踩李兄的剑,头顶我的宝剑,李兄御剑三日,我也三日。]
[说单仪景对林清风有心思我不信,但是林清风对单仪景....]
趁着沈落听还未下来的空隙,他瞄了眼林清风,正巧林清风转头看向单仪景,挥了挥手上的书。原本懒散的众人打起精神,就看见单仪景稳步上前,从芥子袋中掏出几张纸递给了林清风。
接过纸的林清风挥挥手,一副退下的公主模样,而单仪景从善如流,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捧书看了起来。
[哼,不过是林清风用习惯的侍从罢了,你们在想什么?]
[也是,逍空真尊真宠这凡人修士,先是带上山教她修行之术,又直接培养一个侍从服侍起居,这待遇,我也想当逍空真尊的关门弟子!]
几人说着,苏易津先是从二楼楼梯口出现,跟在后面,今日依旧穿的很厚的沈落听只一眼便锁定在林清风身上。
女修今日的发髻看起来要轻柔许多,穿着弟子服抬头看着指云番,背影都透着苦恼与不解。
众人本就在等沈落听,人出现后跟着沈落听的视线看向前面唯一一个席地而坐的女修。
有些脑袋灵活的转过弯来,不知掩饰地瞪圆眼睛,一副受惊的模样。
旁边人推推搡搡,他也自觉失态急忙低下头。对啊,那日在自忏台,沈落听隔着多少人就同林清风说了句话,这...这...他爱看话本子,只这么一眼心中已经走完了天地毁灭和幸福美满两个结局。
苏易津不知底下弟子们的心思,只微微点头,下楼后带着逍遥宗弟子们向沈落听行礼。
“昨日谢过沈道友了。”后面的弟子们也跟在他后面齐齐拱手,眉眼间也收敛起来,都颇为正经地向沈落听道谢。
苏易津看了眼刚刚并未与他道谢的一男一女,站在楼梯上闷闷咳了声,“同为修士,何必言谢,不过赶巧罢了。”
他说罢与最前面的苏易津微一颔首,便径直朝着林清风走去。只是还不等他坐在林清风身边,苏易津在林清风的测后方盘腿坐了下来,隐隐隔开了两人。他做好后转头看向后面向呆头鹅一般的弟子,“飞舟中灵气充裕澄净,诸位可修炼打坐。
飞舟平稳,上空灵气更加浓郁,他抓住机会打坐疗伤,想着能蹭一点就是一点,反正他倒是不觉得欠了人情。
后面的弟子有学有样,纷纷根据平日里在学宫时的距离一一盘腿席地而坐吸收着天地灵气。
飞舟巨大,上面盘坐着大概十一二个修士,皆身穿青衣,只其中十人在道袍外面加了一层远看都觉得坚硬的铠甲。那些铠甲的纹路像是人体经脉走向,在修士们吐纳灵气时有灵气游走其上。
沈落听被苏易津用巧劲挤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随后挥出自己的软榻,在林清风另一侧三步处...躺下了。
周围安静,沈落听今日话却有些多,“道友这般并不会真的学会。”
她身上的灵力剩余无几,这阵法就算今日能够画出来,待来日用灵力相互佐助时便无法下手。阵法最要画阵的修士与天地灵气相连,心脉相连,喜悲一气,她这像是好玩一般画着的阵根本没有任何法力。
更何况,沈落听的眼神落在她的右手小指上,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只是小指弯曲在最下,除非张开手让他看,否则应该是无法看出什么来的。
他刚刚只站了小半个时辰,竟觉得浑身乏力,眼前阵阵发黑,更重要的是,骨髓中一点点渗出的疼痛越发难以忍受,即便是用灵力强心压下,依旧会从里到外地折磨他。
“嗯,我晓得。”
单仪景撑头跟着师兄盘腿坐在最后面,手上的铃铛里传来说话声。
女子声音冷淡,只说这一句便不回话了。
她没抬头,也并未问过沈落听昨夜找她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