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大吸一口气。
“是的,这里比伦敦要干净多了。”
我都忘记了,我可以击退他们。问题是,面对那个男人我为什么会感到恐惧。
凯瑟琳有些懊悔,在巴黎的时候,她应该主动出击,全怪自己当时的状态不佳,受到了惊吓。
“有机会我会整治一下塞壬小镇。”凯瑟琳的脚踩着落败的对手,一边优雅的梳理头发。
她还掏出镜子补妆。
“没有错,你们期待女人当金丝雀,我也乐意假扮,可不要忘记,我们是野兽。”说着,凯瑟琳合上了镜子。
抓起阿尔伯特的头发。
见对方完全昏过去,这才放心。
开始搜身。
是个警惕的家伙,找不出任何的线索。
凯瑟琳坐好,又手背拖着脸,悠闲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风景不错。”她说,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哦,上帝啊,发生什么事情了。”车夫拉住缰绳。
凯瑟琳语调自然的回答:“请务必快一点,这位先生昏倒了,准是因为站台的太阳太毒辣。”
“哦,天啊,这都怪我来晚了。”
“这里有我照顾,他只是暂时昏过去,呼吸平稳。我看见旅店了,那里是吗?快赶过去吧。镇子上有医生。”
“是,小姐。”
一路上马车颠婆,路途倒是很顺利,名叫阿尔伯特的青年也没有醒过来。凯瑟琳估计不来这家伙会多久苏醒。她可以做的仅仅只是看住他。
所幸,路途不算远。转过一道大弯就到了目的地。
凯瑟琳下了马车,正好遇见迎面走来的约翰.华生。
“约翰!”凯瑟琳朝对方挥手。
有一阵子没有看见华生了,他和从前一样,带着过去军人的习惯。身体挺拔,衣着干净体面,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幸福的喜悦,他新婚不久。
歇洛克一向是个孤僻古怪的家伙,可以和他做朋友的人本质上也不会是个平庸之辈。凯瑟琳从小就很欣赏和崇拜自己的表哥,也爱屋及乌的喜欢他身边的朋友们,华生先生是凯瑟琳通过歇洛克结交的好友。她本人也十分尊敬华生先生。
约翰.华生,文质彬彬,仪表堂堂。同时又医术精湛。
一位参加过战争,医术高明,身手矫健的青年。性格也开朗热情,包容心强。若不是位温柔强大的绅士,怎么可能包容的下歇洛克的古怪。
凯瑟琳喜欢表哥,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些不近人情的地方。这并非是因为歇洛克目中无人,只是单纯的性格释然,比起麦考夫和伊诺拉的高情商,歇洛克在三兄妹中显的像一台运转精确的机器。歇洛克并非冷漠,相反他内心极为热情正值。只是,对于歇洛克来说,直白的表述比巧言令色要省事的多。
“凯瑟琳。”华生见到凯瑟琳的时候露出了笑容,“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你不会赶来了。”
“是我,我处理好教会的工作后就按照计划来找你们。”
“歇洛克的计划,我就说,他一定有其他的安排,虽然我也不知全貌。”
“是的,我们都不知道全貌,表姐也是。不过除了麦考夫,我猜测我们谁也不清楚歇洛克的完整的计划。”
华生笑着耸耸肩。
凯瑟琳挽起华生的手。
“告诉我,歇洛克呢,我们现在不是拉家常的时候,我方才解决了一个蠢货,他就在马车上。”凯瑟琳指了指马车。
华生走了过去,和马车夫寒暄了几句,道谢。
拉开门。
“这里面没有人。”华生说。
凯瑟琳紧张起来,她跑上前。
空无一人。
“我不该先聊天的,都怪我。”凯瑟琳道。
“半分钟的时间而已。”
“哦,不可能,我没有听见开门声。”车夫也一头雾水,“这先生什么时候离开的,总不能是摔下了马车。”
“怪事。”凯瑟琳道,“不必担心,他总会冒出来的。估计是个恶作剧。”
凯瑟琳安抚了车夫。
“好吧,这不对劲,凯瑟琳,你先随我进来,我方才和歇洛克在欣赏莱辛巴赫瀑布的风景。很壮丽,你会喜欢的。”华生说。
凯瑟琳和华生并排走,车夫帮凯瑟琳将行李箱提进来。
“你提前回来了,歇洛克呢?”凯瑟琳问。
“我接到了一封信,需要我赶来照看一位肺结核的病人,他们没有人手。”华生说,“我方才和歇洛克正在欣赏沿途的风光。”
“医生的天职让你放下休闲赶过来。”
“是的,歇洛克也担心这位陌生的女士。”
两个人走进了旅店。
华生询问那位女士在哪里。
“什么肺结核的英国女士,哦,我们这里的英国人就只有你们两位。”男仆挠挠头,一头雾水,“没有病人。这里唯一需要照顾的只有一位风寒的客人,他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
华生脸色苍白。
“凯瑟琳,我们走。”
凯瑟琳立马明白。
“行礼就放我房间吧,随便哪间。有空位就好。”
凯瑟琳随着华生大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