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下来。
凯瑟琳收掉伞,她甩了甩雨伞上的水珠。
“我应该戴上手套的,这样显得我一点也不淑女。”凯瑟琳吐吐舌头,“好冷啊,即便现在是春天。马上都要到初夏了。”
“你身上带着驱魔人标志早就出卖了你。”歇洛克说,“淑女,不,女士,你是伦敦最危险的人物,没有之一。”
“我才不危险。”凯瑟琳说。
凯瑟琳跟上表兄的脚步。
他走的可真快。
凯瑟琳想。
歇洛克个头高,腿也长,走起路来六亲不认,想一阵风似的。
“你等一下我。”凯瑟琳不满的说道。
她跑到了歇洛克前面,得意洋洋的迈开步子,像个赛跑赢得胜利的小女孩。
歇洛克瞟了凯瑟琳一眼。
对于这个不太聪明又有些小智慧的妹妹毫无办法。
对于歇洛克来说,两个妹妹都很疼痛。
伊诺拉是吵吵闹闹,凯瑟琳则是傻里傻气。
女人就是麻烦,他这么想着。
“凯瑟琳。”歇洛克停下脚步,“我有话要问你。”
凯瑟琳没有理会她,她看见街道上有小贩在卖东西。
“看病人一定要带点东西去。”凯瑟琳说。她没有理会歇洛克,没有听见他要说的话。
步子轻快的走到了小贩摊位前。
她有说有笑的,将严肃的事情抛掷脑后,很快就换上了新的身份,看望病人的,热情的女士。
“我想那女孩一定愿意吃新鲜的水果,还有收到花朵。”凯瑟琳说。
“好吧。”歇洛克道。
“你刚才准备说些什么?”凯瑟琳问道,她抱着一纸袋的水果,探出头来。
“一会再说吧,是关于,莫里亚蒂的事情。”
凯瑟琳哦了一声。
医院看上去很气派,不亏是女王登基亲自盯梢的项目,这里原是废弃的修道院,医院后面还保留着古坟,不过经过改造,一点也不阴森,反而变得像是小花园。
防哥特建筑,尖顶和塔楼不过是漂亮的装饰,医院主体的实用面积很大。凯瑟琳和歇洛克走进去,到咨询台问询。
很快就找到了安妮所住的哪一间。
跟着指示牌。
是独立房间。
普雷斯伯里教授并没有说谎,他的确很用心的照顾被自己伤到的仆人。
“你好。”凯瑟琳推开门。
房间干干净净,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
花瓶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寂寞,好在凯瑟琳带来了礼物。
“请问你是普雷斯伯里府邸的安妮女士吗?”凯瑟琳说。
她笑起来眉眼温柔。
凯瑟琳看上去美丽热情,安妮很快就对这个富有亲和力的女人产生了好感。
凯瑟琳将花插在花瓶里。摆出一个生机勃勃的样子。
“这也不怪教授,我走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敲门,胆子小还吓了一跳,将姑爷也吓到了。”安妮不好意思的挠头。
窗外响起了雨点声。
坟墓边的百合花全被打得七零八落的。
“我叫凯瑟琳是教廷驱魔人,这位是,福尔摩斯。”凯瑟琳说。
“是哪位先生吗?”安妮盯着歇洛克看了好一会。
“天啊,是福尔摩斯先生。我可是你的粉丝,虽然我有些看不明白你的推理,但我很喜欢看关于你的故事,报纸还有杂志上的故事我都看。”
这位名叫安妮的姑娘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凯瑟琳一看就知道,她们两个是同类。
歇洛克听着女孩喋喋不休的夸赞,他虽然有些厌烦,但架不住对方是个小女孩,又受伤了,耐着性子听完。
“你可以给我签名吗?”女孩冒出星星眼来。
歇洛克无计可施。
女孩从床下掏出了报纸。
“我有笔。”凯瑟琳随身带着钢笔。
那只钢笔让歇洛克的目光停滞了一秒。
“真开心。”女孩说。
凯瑟琳和歇洛克听着女孩讲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说过这不能算教授的全责,他那段时间只是有些不耐烦,嗯,他和家人吵架了,我们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昨天也是我倒霉,冲到雨里了,还好那马车夫及时拉住了马。”
“严重吗?”凯瑟琳问。
安妮脖子上还缠着绷带。
“姑爷疑神疑鬼的。”安妮道,“别看他这么大个子,胆子比老鼠还小,一天天的啥的害怕,我不过是被咬了一口而已,小时候我还被吸血鬼咬过呢,这次不过是被教授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