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站了。凯瑟琳。”歇洛克说。
迎接他们的是莫迪默博士和巴斯克维尔年轻的继承人亨利。
这位亨利.巴斯克维尔先生收到了威胁。
他是半月前回到这里的,从进门的第一天,他就觉察到了危险,起初只是当作心理作用,慢慢的古怪的事情找上了他。
“我叔叔的幽灵在房间里来回的游荡,不得安息。他是个好人,我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里。我们两个人都和先祖毫无相似之处,除了长相。叔叔惨死后,现在又轮到我了。信上说我会像我叔叔一样惨死在荒原中。”
“你很走运,我们还带来了教会的人。”雷斯垂德探长说。
亨利.巴斯克维尔是个脸上苍白的男子,让凯瑟琳感到意外的是,这家伙长得十分俊美,五官端正,肌肤无暇,看上去纤瘦柔美。说起话来的口音优雅顺耳,用词典雅,像是在参考上个世纪的绅士。
寒暄了一会后,凯瑟琳就跟着表哥一道去调查。
“他回到了这里,看来那些人不太高兴。”
这里的空气凝结着水珠,很冷,非常冷。
就想刚刚过完的初春。
好在她穿了一件厚实的衣服。每当冷风吹过,凯瑟琳会不自觉的拉高领子。
荒原的冷是刺骨的,和伦敦的雨夜比起来,凯瑟琳更受不了这里的冷风。
“歇洛克,这边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华生穿这样一件厚实的毛呢大衣,戴着蓝绿相间的围巾。对于歇洛克交待的任务,华生医生总是极有耐心的完成,他带着好奇心,一步步的顺着歇洛克的意思办事。
他也是敏锐的家伙。
凯瑟琳对华生和歇洛克的友谊总是报以一种别样的感情,凯瑟琳太希望歇洛克能一直维系如此的每一段友谊。
没有人会真正的享受孤独。
“很好,非常好。”歇洛克的嗓音兴奋的颤抖。
他有时会变现的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
凯瑟琳笑了。
歇洛克在不远的山包上来回的探查着什么。
“说起来,凯瑟琳,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
“哪方面的,歇洛克说的?”凯瑟琳笑道。“和我同居的男人,他会是我的丈夫。”
“你和一个危险的家伙在一起。是之前你提起的那个人吗?”华生问,他语气友好,朋友间简单的问候。
“我身边全是些危险的家伙,实际上,呆久了也没什么,没有想到歇洛克还会说起我的事情。”凯瑟琳受宠若惊。
“偶尔会说,提一下伊诺拉,说点麦考夫的坏话。”华生说,他望着灰蓝色的天空。
“这里的空气真湿润,看来会起雾。”华生道。
“我们总是处在迷雾中。”凯瑟琳说了一句,“哦,我只是有感而发。”
“这里看上去阴森森的。”华生说,“还好亨利先生没有阅读哥特小说的习惯,不然,那幢主宅会依旧维系原样。”
“我可不相信这里有什么地狱犬,那东西绝对不会来这地方。”凯瑟琳说,“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亨利.巴斯克维尔先生看起来很年轻。”
“有点太年轻了,我感觉这家伙看起来比我还要小几岁,像个少年人。”凯瑟琳说,“从加拿大赶过来。”
“和所有年轻人一样精力充沛。”
“胆子也小,不过我要是他也会这么做,雷斯垂德在我放心了不少。”凯瑟琳说。
“凯瑟琳,这件事和那位危险的先生有没有关系。“
“有一点,这里的实验室可是公开募捐的。”凯瑟琳说。
“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进城堡吧。”华生说,他呼唤歇洛克。
那家伙不见踪影。
连影子都看不到。
灰蒙蒙的荒原一望无际。
“歇洛克?”
凯瑟琳也跟着喊起来。
“他刚才就在山包上的?”
“我们去山后面看看。”华生冷静的说,“也可能他发现了什么。”
“这里处处都透着古怪。”凯瑟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