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清晨,马车溅起泥土。
有风,飞艇和热气球无法升空。
伦敦恢复了古典的萧瑟。
白光照了一下,接着冒出一阵烟。记者将相机收好。
一具尸体吊在驱魔人协会的门口。像是和开膛手杰克的手法一样。女性的生殖系统消失了。被掏空,尸体经过处理,显得苍白扭曲。
这具尸体脚下还放着一封信。
没有人动这封信。
第一个发现现场的是换班的驱魔人。
作案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像是幽灵一般,消失不见。化在伦敦浓黑的雾中。
驱魔人协会的人将这里围起来。不让人靠近。不过已经是早上,六点的街道就人来人往。
可怜的尸体吊在房檐上,这女人的眼睛睁着,似乎在望着天空,她是被凶手从后勒住的力道扭断了脖子,而后又被吊起来。身体僵硬,肌肤开始泛青。血却没有流干。
舒特将女人抱下来。
驱魔人协会的总部,围着看热闹的行人。这让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很是无奈,警署的人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赶过来。
人们议论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同时也怀着极为不安的心。
最近发生的怪事太多了。那些不安的种子在众人心理开始生根发芽。
“收进去吧。”洛克说。
“我们需要等苏格兰场的人过来。”舒特说。
一道白光,又闪了一下。
一个女记者上前拍照。她绕过了人群。穿过了路障。
“出去,这里的坏境不能被破坏。”洛克道。语气不算太好。
“可你们已经破坏现场了,多亏了我第一时间拍下来。”女人说。她表情温和,语气却很强势。
“那你就留在这里。”舒特冷冷的开口。
“你们不要这么严肃,我叫伊迪斯。”记者伸出手。
“你是凯瑟琳的朋友?”洛克对记得这个名字。
“没有错,说起来,我也有机会来这里工作,只是我选择了当记者。”伊迪斯穿着一套利落的职业套装,小西服和宽松的裤子,她戴着一顶宽边帽,背着小包,戴着相机。
“还好你没有决定当驱魔人,现在,我们的日子很难熬。”洛克道,他让自己放松下来,说气话来也没有方才刻薄严肃。
“伦敦不太平。”伊迪斯说。
“比之前还要乱。”舒特道。
“不过我有自信你们会解决,毕竟巡逻人员变多,案件减少。”伊迪斯说。
“看来你的消息很灵通。”洛克道。
“这也不见得是好事。”舒特语气冰冷,“如果这位小姐算出我们的规模,那么我们的敌人也可以。”
“这就麻烦了。”洛克皱眉。
“我在报纸上可不会多说。”伊迪斯道。
“记得将照片交上来。”舒特说。
“啊,这一点我保证,不过底片不能给你们。”伊迪斯道。
*
早上八点,凯瑟琳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女装,最近伦敦流行女性穿男装样式的衣服,凯瑟琳很喜欢女设计的设计,在男装基础上有所改良,剪彩贴合女性,又改变了过去不方便行动的女装样式。
她不穿束腰,不戴繁复的首饰,简简单单,干净清爽。不化妆,只是简单的护肤。头发扎起来,露出碎发。
凯瑟琳动了动手臂。
灵活,不会有紧身的感觉。
这套衣服也适合在衣服里藏武器。
她将票据和最近写的报告收拾好。收在日常用的牛皮挎包里。
“今天准备早点过去。”凯瑟琳想。
最近案头上的工作不少,加上需要夜间巡逻。时间紧张。教廷招的那批新手还在训练当中,很多工作需要花时间磨合。
从一大早起,威廉就坐在书桌前写东西。
“你最近在研究些什么呢。”凯瑟琳问。凑上前,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冷调的香。
“我找了份新工作,我还是喜欢当教授。大学里也方便结交人脉。”莫里亚蒂说,“伪造了一些文件,这次换了个美国人的身份,用我母亲家族的姓,我现在是伦敦大学数学系的讲师。”
他笑着说,眼神温和,文质彬彬。
“你还有模有样的戴着眼镜。”凯瑟琳笑了,她伸手摘下了莫里亚蒂的眼镜。
“没有度数,毕竟,我现在和之前的样貌在五官上变化不大。总要加些修饰,至于性格,我伪装成更平易近人的样子。”
凯瑟琳惊喜的发现他还更换了口音。
“你还会学美国人说话。”凯瑟琳说。“口音切换的不错。”
“现在我是从纽约来的高材生,是名门贵妇和第一任丈夫生的孩子。”
“哈哈哈,很高兴你找到目标。”
“我很走运,凯瑟琳,心想事成。”他说。
“的确交了好运。”凯瑟琳上前亲吻莫里亚蒂的脸颊。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凯瑟琳感觉这种生活很温馨,两个各有事业的人相互鼓励。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过上这种稳定的生活。
“不安定的因素解决掉。我想我们的生活会更平静。”凯瑟琳说。
“花园总是要定期打扫。对于我的建议你满意吗?”
他抓住凯瑟琳的手腕,力度不算大,刚刚好,扣住凯瑟琳也不会弄疼她。凯瑟琳低头咬了一下对付的嘴唇。
“莫里亚蒂家族打入王室的核心社交圈,福尔摩斯们深入议会内部。”凯瑟琳说,“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猎物要主动送上门,这种把戏我玩多了,阿尔伯特王子是个很好掌控的人,我们可以轻松的杀死他们。问题是,开膛手杰克们要以什么方式进地狱,他们要先在人间还清债务。”莫里亚蒂的表现出兴奋,他的眼睛里总是夹带着疯狂的冷光,是在坟墓中的萤火,散发着哀怨和极度的迷幻。